《渣攻他怎么还不虐我》
合瑄忽然抬起双手呜咽着扑到一旁的柱子上,将头埋在手臂间,哭得伤心不已,肩膀颤抖着,逐渐上气不接下气。
文陌冶被她吓一跳,见她哭得实在伤心,难免心疼,上前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别哭别哭,怎么了?有什么事你告诉我,我一定会帮你的。
别哭了,乖。”
合瑄从手臂间抬起头,脸上泪痕未干,大颗泪水含在眼眶里,打湿了眼睫。
她哇地一声扑到文陌冶肩上,含混不清地说道:“厨……厨子……”
“橱子?”文陌冶有些莫名,但她不再纠结殷霖初的事就好,能有别的东西转移她的注意力,再好不过。
“厨子还在师姐家里,我忘记把他给带来了,呜呜呜。”
合瑄几乎肝肠寸断。
她原本还庆幸殷霖初在事情发生之前,让厨子和她一起走,能够逃过一劫。
若是当时厨子留在那里,说不定会遭遇不测。
就算没有遭遇不测,都说魔教教众死走逃亡,厨子肯定也不会傻傻留在那里,四处奔走外逃,到时候上哪儿找去?
可没想到,她竟然会把厨子忘在师姐那里,岂不是吃不成杏仁酪了?
“呜呜呜,我的杏仁酪……”
文陌冶越听越糊涂,上回从合瑄嘴里听到杏仁酪,是她和霍峤打哑谜似的对话,难道杏仁酪是他们师门里的一个暗号?
那橱子又是什么?莫非合瑄的橱子里,装着她很重要的东西?
“合瑄,你别着急,我会帮你的。”
文陌冶擦着合瑄的眼泪,问道,“你那橱子有多高,多宽?”
合瑄抽噎着,回想片刻,抬手在头上稍高一点的位置比划一下,又展开双手,比出的宽度大约能顶文陌冶一个半:“大概,就这么高,这么宽。”
目测也就一人高,文陌冶心中合计,估摸着不会太重,便道:“你放心,我帮你把橱子带回来。”
合瑄眼巴巴看着他,睫毛湿漉漉的:“真的吗?那我,那我谢谢你。”
文陌冶忍不住一笑:“不必和我说谢。”
他就是喜欢合瑄的单纯,不隐瞒心事,直接又爽快,没有心机。
关起殷霖初的事情他也对合瑄不避讳,他有把握,合瑄不会向外宣扬,她是个聪慧的女子。
“那你什么时候去?”合瑄眨巴眨巴眼。
文陌冶没有下属更没有仆从,要去只能自己亲自去一趟。
就是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像希望他快点离开?
合瑄小声念叨:“我太想看见厨子了,没看见他,我的心里就难受。”
她双手交叠捂住了腹部。
文陌冶沉默片刻,提醒道:“那里是胃。”
合瑄哼唧一声,把手往下挪了挪。
文陌冶:“……算了。”
合瑄之前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文陌冶并不太担心她,叮嘱一番后,第二天一早就拿着合瑄给的地址出了门。
其他叮嘱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你去见殷霖初可以,但你绝对不许信他说的任何话,更不能学他教的小曲。”
重点是最后一句。
合瑄认真点头:“我会的,你去吧!我等你回来!”
文陌冶牵着马走出门外,翻身上马,回头看了合瑄一眼。
一袭水绿长裙的姑娘倚在门口,秋水剪瞳柔柔向着这边望来,还未出行,她便像是已经在翘首以盼离人归来。
“我很快就会回来了。”
文陌冶一夹马腹,胯下骏马疾驰而去。
合瑄心中充满期待,希望他早点回来,那厨子也能早点来了。
关上大门,合瑄像只欢快的小鸟,顺着昨日的记忆寻到关着殷霖初的那间房前,推开门钻了进去:“殷大哥,你怎么样了?”
殷霖初睁开眼,饶有兴致:“你把文陌冶忽悠走啦?”
合瑄跪坐在殷霖初身边,拿起那些铁链仔细查看:“什么是忽悠?”
“就是哄骗的意思。”
殷霖初抬起手,大方露出手腕上的铁环给她看。
合瑄扯了扯铁链,下意识摇摇头:“我没有哄骗人啊。”
殷霖初笑起来:“哦,是吗。”
合瑄没有刻意那么做,只是无意识间达到了同样的效果,看来男女主之间的磁场果然还是不一样。
“怎么弄不开?”合瑄不满地松开手里的铁链,撑着下巴苦思冥想,寻找解救殷霖初的办法。
“别白费功夫了,这种锁链没有钥匙,你是打不开的。”
殷霖初收回手,也学着她的样子撑住下巴。
“肯定有别的办法。”
合瑄严肃道。
“肯定没有。”
殷霖初也很严肃。
合瑄对他的笃定感到不解,撑着下巴的手一拍大腿:“为什么!”
殷霖初躺平了:“因为这铁链之前是我的。”
唯一的钥匙在文陌冶手中,因为文陌冶知道他不会跑,所以才放心让合瑄单独留在这里。
合瑄露出了然的神情,缓缓点头:“那就只能这样了。”
殷霖初好奇看过去,合瑄下了地,走到窗边,将窗户推开,取出一只鸟哨,吹响了。
殷霖初换了个姿势侧躺,好奇她能吹来什么。
哨声停下没多久,殷霖初便察觉有人靠近,轻盈落在了屋顶,那人轻功必定非常不错。
下一刻,窗户上方探下一张熟悉的面孔,倒悬在半空中也一点不影响殷霖初认出他来。
“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