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他怎么还不虐我》
他步上台阶,手肘随着距离越来越近自然弯曲,站到殷霖初面前时自然垂在了身边。
指尖碰触到柔软的掌心,薄茧在霍峤右手比较之下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但那只手同样是有力的,柔软皮肉覆盖下的筋骨用力回握过来,与那双眼睛一样专注。
让人心口控制不住悸动,让他误以为,他们是相爱的。
需要、依赖与爱是不同的东西,虽然某种程度来说看起来效果差不多。
但霍峤知道自己是贪婪的,他想要最好的。
不,面前这个人的所有,他都要。
正准备往里走,忽然一辆车停在了霍宅不远处,有人下了车,快步上前,出声叫住了霍家的人。
司机似乎是认得他的,上前询问两句,带着他上前:“少爷,是萧先生的管家。”
捕捉到关键字,除了萧忆锦目前还不认识其他姓萧的人,所以很快对号入座了上去。
殷霖初好奇地回头看那个人,强行拽住了要继续往里走的霍峤。
霍峤被拉回一步,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
那只手是有力的,但未免力气有些过大。
“霍少爷,这是萧先生让我交给您的邀请函和贵宾席纪念牌。
按照惯例,有两份。
明日晚八点金色剧院,萧先生的专场演奏会,请您务必赏脸。”
那管家恭敬呈上一个精美的信封,态度谦卑却又不显得奴颜媚骨,不卑不亢,甚至可以看得出他对自己这份工作的自豪。
殷霖初是欣赏这种人的,因为他爱岗敬业,和董润言同志一样,是雇主的好帮手,方方面面来说都是。
但礼物接收者没有动,看也不看一眼,打算直接无视。
“霍峤,快接啊。”
殷霖初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听见他开口,霍峤两条眉毛纠结到了一起,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孩子般的任性:“我不想去。”
“你的丈夫收到了白月光送来的票,回忆起那爱而不得的完美人儿在舞台上耀眼的模样。
下定决心,这次绝不会再让他逃走,定要摘得明月。”
还嘴硬,明明想去得不得了,字幕都说了。
这可是你们宿命的首次重逢,为了面子拒绝不值当。
哦不对,新婚日半路跑掉去救人那次才是首次,不过这不重要。
殷霖初从送票人手里将票接过来,笑着道:“帮我转告萧先生,这份礼物我们收下了,到时一定前去捧场。”
那管家鞠了一躬,返回车上,拿出了通讯器。
“萧先生。
霍少爷收下票了。”
虽然不是霍峤本人接下的,但管家可以肯定,他一定是碍于身边那个人!
“我看到了,他们的感情似乎并不好,霍先生在他身边脸色不太好看。
是的,我确定,霍少爷对这位殷先生是不满的。
好的,我这就回来。”
坐到餐桌上,霍峤还是看起来不怎么开心。
霍太太和霍先生都不在,殷霖初喝了一口汤,觉得自己作为在场唯一的亲人,还是应该照顾一下伴侣的情绪。
至少嘘寒问暖也是十分有必要的。
他知道霍峤为什么不开心,但不知道为什么会因为那件事不开心。
殷霖初放下勺子,侧过头,单手撑着下巴:“霍峤,你是在怪我收下那两张门票吗?”
“我怎么会怪你呢?”霍峤无奈笑了笑,“你从来到这里之后,就没怎么出过门,只要你想,当然可以去看。”
“可是我是想和你去啊。”
殷霖初说道。
霍峤微怔,听他继续说道:“那是送给你的票,你平日那么忙,没有多余时间,我只是想找个和你一起出去的机会。”
的确如此,他所在的位置并不是闲职,现在更是在为升军衔做准备,空闲时间极少。
即便同样是两人相处,在家中与在外是完全不同的,这是难得可以两人一起出门相处的机会。
霍峤表情柔软下来,殷霖初见游说有效,决定再添一把火:“再说,萧忆锦不是你喜欢很多年的人吗,你一定也想见到他吧。”
霍峤脸色一变:“谁说我想见到他了?”
哦豁,好像烧过头了。
不过殷霖初不慌,笑嘻嘻碰碰他的胳膊:“咱们俩谁和谁,都睡一张床盖一张被子的关系了,跟我还嘴硬什么。”
亏他还知道是睡一张床盖一张被子,霍峤面无表情:“你怎么知道我嘴硬,你又没尝过。”
懂了,这是在言语挑衅。
殷霖初从不在口舌之争上费工夫,要来就来点实在的,谁躲了谁是孙子!
他正襟危坐,挽起袖子捧住霍峤的脸:“那我今儿可就得来尝尝了。”
这世上如果还有人比殷霖初更善于行动,那个人只能是霍峤。
与上次花圃边蜻蜓点水的吻完全不同,柔软的唇瓣紧紧压过来,片刻后张开,含住了他的下唇。
震惊之余,殷霖初感觉到温暖湿滑的东西蹭过他的嘴唇。
显然,那并不是嘴唇。
捧着霍峤脸的双手没有用半点力度,殷霖初极力克制自己不去推开霍峤。
算了,亲一亲又不会少块肉,反正那个人是霍峤。
总而言之,任何人休想让他当孙子,职业反派绝不认输!
“哥!我回来啦!”霍窈兴高采烈推开餐厅的门,硬生生扯住门框把自己嵌在门框里没冲进去。
但晚了,冷酷的眼神扫射了过来。
“我、我什么都没看到。”
霍窈把俩眼珠使劲往上翻,眼睑剧烈颤抖,伸出双手扶着墙,开始装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