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土地被我承包了
可还没跑出多远,身后便传来一声巨响,热浪也席卷而来。
轰!
地面一阵轻颤,长年征战沙场的诸位将领地盘稳当,却也因突如其来的震颤而身体倾斜了一下。
幸亏及时反应了过来,腿迈一步,稳定了身形,这才没出了洋相。
山头被炸的碎石飞溅,浓烟裹着硝石的味道席卷而来。
离得最近的护卫呸了几口,将没注意吸进口中的沙石吐出。
他掏了掏耳朵,幸亏之前塞了布团进去,不然这么近的距离,他肯定要聋一会。
青玉关一众将领早已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他们难以置信的看着烟雾散去后的小山头,较之前,生生的缺了一个角。
硝烟散去的过程中伴随着一阵咳嗽声和呸呸呸的声音,还有不少人拍着耳朵,想要打散耳中的长鸣声。
“元帅,这…”
除了霍遇风外,青玉关最为年长的江景将军神色凝重,走到霍遇风身边,欲言又止。
沈松柏带来的东西,威力巨大。对于他们这种在生死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人来说,喜悦之情反而是最少的。
两人对视一眼,皆在各自眼中看到了惊惧。
战争无眼,利器无情。两军混战,此般危险之物,一个用不好,那就是自掘坟墓。
“若是想用好,我军只能抢占先机。”霍遇风心中隐隐有了成算,只等着下次两军交战,成与不成,一试便知。
其他几位将领也从惊叹之中回过神来,他们也如霍遇风和江将军一般,并没有只看到一面。
看来以后的日子,要小心着过了。
沈松柏此时算是完成了楚文珏交代的任务,而将领们到底如何使用这火|药,那就不是他说了算的。
一个东西滚到了脚边,沈松柏低头一看,正是霍遇风之前手中拿着的长棍。
他弯腰将其捡起,用衣袖擦了擦望远镜一路滚来沾染上的灰尘,想着霍遇风的举动,将望远镜放在眼睛上。
嗬!这啥玩意?怎的能看这么远?
沈松柏喜欢的不行,更因敏锐的嗅觉,判断出前方凸起的圈是个能活动的机关,上手转了转。
好家伙,这还能调节远近?
这是哪位奇才的手笔!他要拜师!
许郡心中拟了些日后领军的战术,决定回去后写下来好好的想想。
他从火|药的震惊中走了出来,摸了摸腰间,便觉少了什么。
他的望远镜不见了!
环顾四周后,发现那位远道而来给他们到来剧烈冲击震撼的沈大人,手里正拿着他的望远镜。
平平无奇的拜师小天才沈松柏看的正欢,许郡阴测测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沈大人,我的‘大房’怎么会在你手上?”
沈松柏下的差点将手里的望远镜扔出去,还好他心中知道此物贵重,紧要关头他紧紧的握住了。
“许将军啊,你可不能胡乱冤枉良人啊!沈某都不曾见过许夫人,何谈许夫人在我手上?”
许郡用手指指了指沈松柏手里紧握的望远镜,一字一句道:“你手里拿的是我‘大房’。”
沈松柏一脸无语的看了看手里的望远镜,随后板着个脸将它递给许郡,气道:“许将军,你看着斯斯文文正经的读书人模样,怎么起个名字来如此的不正经?”
“嘿,沈大人。你怎的瞧着一副不正经的模样,倒没想到,内里如此正经。”
许郡浑不在意,他驳了沈松柏的话,又逞了一波口舌之快,说道:“我还有一个,取名叫‘正妻’。实在是分不出个大小来,怎么样,我是不是很一视同仁?”
“你…”沈松柏指着许郡“你你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一句完整话来。
他“沈不饶”生平头一次,吃了口头亏。
“你什么你?”许郡宝贝似的放好望远镜,“咱两算扯平了,我也就不计较你偷拿我‘大房’之事了。”
沈松柏愤怒甩袖,“那还请许将军管好你的‘大房’,下次别再滚到沈某的脚边了!就算滚到,沈某也不会再捡起,将它擦拭干净了!”
说完后,沈松柏气的头也不会的就走了。
许郡这才反应过来,爆炸之前,这望远镜在范息手里。
定是爆炸时,范息手松了,望远镜才掉在地上,一路滚到沈松柏脚边。
范息早就看到许郡这边的动静,摸着机会准备趁着许郡不注意跑路。最后还是被许郡给发现了,两人对视上后,他撒腿就跑。
许郡追在后面,嚷嚷着要取范息狗命。
霍遇风仰着头笑,对江景说:“这些年轻的小子,比我们以前会玩闹。”
谁知江景偏要拆霍遇风的台,“你以前在都城招猫逗狗掐鸡的,被人喊打喊杀追下十里地,也不遑多让。”
霍遇风脸上挂着假笑,装失忆,“是嘛?人老了,不记得了。”
就在青玉关小心存放火|药,众将领齐聚一堂,研究战术之际,互市监却陷入了死局。
“李大恩人,你快想想办法啊,这不就是普通的箭伤,怎么伤口就愈合不了呢?”
郭参急的满头汗,李仁德等人治疗两天后发现,凡事中了毒箭的伤口,哪怕上药处理了,都不见愈合。
止血的药粉和草药不要钱般的敷撒,才堪堪止住出血的症状。
这些日子,他们什么法子都用了,就是不见好转。如今也算是穷途末路,李仁德此时更是焦头烂额,这种毒毒性并不霸道,可却是活活将人折磨死。
不知是多歹毒的心肠,才会研制出这种毒药。
“没办法了。”李仁德摇了摇头,他即便用尽平生所学,也不能在短时间内制出解药。
待他制出解药之时,怕是这些手上的将士也早就流干了血。
郭参往后退了两步,他环视着帐中因疼痛而呻|吟的将士们,又想到将盾牌扔给自己,然后中箭的杜老七。
巨大的无力感与挫败感涌上心头,他跌跪在地,懊悔不已。
若自己小心一些,留在城中只做防守,会不会就不会这样?
齐思明捋了捋胡须,他沉思许久,开口说道:“也不尽然是绝路。”
郭参瞬间如枯木逢春,有了些活力,一路连滚带爬的冲至齐思明身前,满含期待的问道:“齐大夫,您老有办法?”
李仁德,范斯和顾福海三人也都转头看向齐思明,等待着他的回答。
齐思明摇了摇头,说:“我也没有短时间内解毒的办法,但是有一个人或许有。”
郭参急道:“何人?我就算跪着求,也会将人求来。”
“你们可还记得楚兄弟的伤?”齐思明没有回答郭参,而是看向李仁德三人问道。
李仁德点头说:“记得,那样的刀伤按理说很难医治。但是赵大人一味丹…”
这一下似打通了关窍,三人异口同声道:“赵大人?”
齐思明点头,“那样的制药技艺,除了稀有的药材之外,也需要超高的医术与对药材药性药理的理解才行。
赵大人师从的这位仙道,教授了赵大人许多,我们闻所未闻的东西。
而赵大人从一开找到我们,到建立起医学院。他也展现出了医术上的认知,虽然他没有如我们一般治病救人过,可他给予的医书,还有他与我们促膝长谈对医术上的见解见地,可以肯定那位道长一定也传授了赵大人医术。”
齐思明叹了口气,继续道:“即使赵大人最终也无法配出解药,可是老夫再也想不到第二个能前来一试的人了。”
李仁德三人也都点头同意,齐思明说的对,眼下只有让赵柯然试一试。
楚文珏伤愈的那颗丹药,还有之前的医书,以及医术上的见解,都在向他们说明,赵柯然懂医。
而且某种意义上,可能比他们更懂。
郭参也算是听明白了齐思明的话,他站起了身,要往外跑去,“我现在就去求赵县令!”
“郭将军。”齐思明喊住了郭参说道:“赵县令本不是医者,是我等学艺不精,最终不得不求助于大人。完结小说就在完-结-阁www.wanj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