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我紧追不舍
施苏安捂住牌,不冷不热地道:“李先生,还是我来洗牌吧。”
他这会儿已经不信任李越池了,施苏安认真洗了回牌,自信满满地抽了三张,结果这次他又输了。
施苏安表情僵硬着,唇线抿得笔直,李越池慢悠悠给他满了一杯酒,“施先生,酒还是衣服?”
施苏安艰难地举起酒杯,李越池闷笑一声,“真的要喝?施先生,这酒后劲很大的。”
浓稠的酒味儿穿过鼻息直窜大脑,施苏安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酒香味儿入了骨,越闻越醉,李越池的一个人影都有些晃晃悠悠。
李越池诱导地道:“脱一件吧。”
施苏安犹豫地放下酒,双手拽起了自己的衣摆。
衣衫撩起,那雪白的腰肢重新出现在李越池的面前,李越池的眼光烧得施苏安脸上泛红,茫然无措。他突然停了手,眼睛闪躲地道:“等一等。”
整个人离开了座椅,躲在了吧台下方。
等过了一会儿,施苏安面色红润神情冷淡地重新站起来,将一团布料扔在了一旁,“脱了。”
他表面看起来没有异常,但李越池却瞬间懂了他刚刚扔过去的是什么,头皮猛地炸起,李越池失声半晌,咽咽口水,“内裤?”
施苏安眼带风情地冷冷撩过他,李越池深呼吸一口气,心肝儿俱颤,“继续。”
还是施苏安洗牌,李越池忍不住往他身下看去,衣物再怎么完好也挡不住他念头翩翩。心猿意马之下,李越池短短片刻就起了一层薄汗。
蜜色肌肤泛着光,施苏安低着脸看牌,表面的泰然自若之下,实则被窘迫羞得无地自容。
“施先生,”李越池的声音含糊,裹着暧昧隐晦的挑逗,“现在是什么感觉?”
施苏安强行掩住慌乱,冷冷道:“总比李先生感觉好些。”
李越池无声笑了几下,“施先生今天好凶。”
施苏安冷哼了一声。
李越池差点儿被这个哼声给弄得浑身发酥了,他略微弯了弯脊背遮掩,“施先生,还继续吗?”
“我说到做到,”施苏安很有原则,“抽吧,李先生。”
所幸幸运之神还勉强眷顾着施苏安,这次输的是李越池。施苏安刚松了一口气,就看见李越池站起身,坦荡荡地就要脱了裤子。
施苏安眼睛睁大一瞬,“李先生,你可以只喝一杯酒。”
“但我不想喝酒,”李越池无辜地道,“我只想脱衣服。”
施苏安一时无语,狼狈地偏过头,“随你。”
李越池悉悉索索地脱着衣服,学着施苏安那样闷骚地将内裤脱了下来。苏安没忍住偷瞄了一眼,差点儿笑死了。
大红内裤,难道今年是李越池的本命年?不得不说,李越池是所有世界里面最骚的一个,也是最土的一个。
苏安脑海里大笑拍桌:“他怎么能这么可爱!”
这么亮眼的颜色,李越池还能穿得自信满满,不得不说也是一个人才。
又性感,又有些好笑。
李越池还不知道自己被笑了,他若无其事地坐回去,“施先生,你快要赢了。”
然而可惜的是,下一局施苏安又输了。
施苏安不想脱衣服,因为李越池看着他的眼神实在太过有攻击意味,让他直觉不安。
施苏安勉强喝了杯酒,额上出了一层虚汗,“继续。”
但接下来施苏安连输了三局。
李越池好像是鱼饵那样,一个劲地告诉施苏安快赢了,结果施苏安却输了个血本无归。
三局,施苏安又喝了两杯酒,眼前昏花一片,他真的不能再喝了。
李越池幽幽道:“还有一杯。”
施苏安撑着额头过了半晌,才理解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打了个酒嗝,晃晃悠悠地脱了裤子,“不、不喝了,脱衣服。”
裤子被踩在脚下,施苏安现在除了一件勉强遮到大腿的衬衫,几乎是空档了。
李越池忍得浑身燥热,他倏地站起身绕过吧台走到施苏安身边,将施苏安从座位上拽到了自己怀里,腿与腿肌肤相贴,李越池发出一道舒服的喟叹,“施先生,你是不是醉了?”
醉酒的人一般不会承认自己醉,“我没醉。”
李越池笑了笑,他看着只穿着一件上衣的施苏安,再看了看只穿着一条裤子的自己,心想,如果放在三天前,他已经直接上手了,何必忍得如此辛苦?
“施先生,跳个舞吧?”李越池温声道。
只要不再玩下去,怎么都是好的,施苏安醉意深深地点了点头。
李越池打开了音乐,封闭无人的酒吧内,他拥着苏安翩翩起舞。手臂圈在腰间,上衣猛得被提起,李越池低着头,面贴着施苏安的面,他的手从腰部往下,从衣摆探入,他的呼吸越发沉重了起来。
一喘一喘,随着手上的动作,舞步越来越杂乱,施苏安面上酡红,他往前去躲,但身上的手却如影随形。
施苏安竖起眉毛,冷呵:“别碰。”
李越池额角的汗水顺着下颔滑落,滴落在了施苏安的脖颈上,他听话的松开手,湿气缭绕,雾气朦胧着火,透过湿气和雾气之间,金光碎屑从他们身上一一划过。
五彩的灯光晃眼,李越池忍得热气蒸腾,哑声诱哄,“苏安,让我碰一碰。”
“不许碰,”施苏安又打了一个酒嗝,他站不稳地趴在李越池的怀里,眉角眼梢的红意早已打破了冷淡,却没打碎他的厉声,“李越池,你敢碰我,我们就离婚。”
李越池彻底不敢了。
他紧紧咬着牙,双手隔空圈在施苏安的身后,几乎咬牙切齿地问:“施先生原来这么输不起。”
施苏安模模糊糊地想,原来耍赖是这种感觉。
他虽没穿裤子在李越池怀里,但却无比安心,无比笃定李越池什么都不敢做。这样的行径放在以前,施苏安做也不会做,但大概是李越池太过流氓土匪,乃至施苏安也跟着他学坏了,并不觉得欺负了人,还倍觉新鲜好玩。
他窝在李越池脖颈处笑了,拔老虎须一样地抓着李越池的手放在自己身后,挑衅道:“你敢摸一下,那就离婚。”
李越池僵硬地收回手,“你赢了,施苏安。”
语气阴森森。
他收回了手,喝醉了的施苏安反而不满意了,板着脸再一次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上,“为什么不摸?”
李越池冷冷笑了,“呵。”
施苏安双目一瞪,生着闷气地握着李越池的手从身后软肉摸到大腿,又从腰窝到了身前。本质浪荡的苏安借着酒意耍着酒疯,“李越池,好摸吗?”
如果不是施苏安的表情太过于正经和冷漠,李越池几乎以为面前的这个人是个故意勾着他的小浪货,但浪也浪得可爱,浪得他几乎深陷其中,李越池面无表情的神色倏地碎裂,几乎宠溺地道:“好摸。”
他老婆怎么能这么可爱。
苏安满意地点点头,毫不留情甩开了李越池的手,转身踉踉跄跄离开,嘟囔道:“好摸也不给你摸。”
李越池:“……”
心中升起一种似曾相识的无奈感,李越池好笑地摇摇头,跟了上去,免得醉酒后的苏安磕磕碰碰。
但护花使者的工作干起来实在艰难,李越池看着苏安白花花的长腿和白花花的肉,看得找却摸不着也吃不着,他快要被逼疯了。
终于,苏安凭着模糊不清的记忆找到了卧室,进去就扑到了床上。酒的后劲冲了起来,将他冲得熏熏然。
李越池紧跟其后进来,劳心劳力地给诱人的老婆盖上一角薄被,又去浴室端来了一盆热水,给苏安洗着脚。
苏安没睡着,他只是晕晕沉沉,反应迟钝。热水从脚上划过,他翘翘脚趾,咕哝道:“……舒服。”
李越池叹了口气,“小醉鬼。”
苏安嘿嘿笑了起来,滚着床单翻来覆去,系统想提醒他维持人设,但看了看世界意识也没有管,它也就不说话了。完结小说就在完-结-阁www.wanj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