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逆徒隐婚后我红了
管家对胡女士说:“老爷正接电话,诸位可能要稍坐一会儿。”
引着几人走过卵石小路,走过一道长廊,又礼貌地说:“温先生,您这里稍等片刻。”
胡女士揶揄道:“哪有让客人在这儿等着的,坐没处坐,茶水也没有一杯,这是什么道理?这是真当人家孩子是旧社会卖给你们家的童养媳了,上门还得立个规矩了?你去跟文东讲,既然他现在接电话,没空见人,刚好Queenie也在午睡还没醒,就让温涯先陪我说话,我跟这小孩儿还挺投缘的呢。”
管家只好低头答应,胡涂涂扮了个鬼脸,把温涯拖走过去小客厅喝茶吃点心。
温涯朝着管家笑着点了点头,并无一丝一毫拘谨慌张之色——他并不感到意外,把牧野困住当然是为了见他……不过人是怎么困住的呢?若要用强,恐怕很难关住他,除非先把他灌醉,再把衣服扒了……连条被单也不给留那种。
温涯有点被自己的脑洞囧到,而胡涂涂悄咪咪跟他和母亲比了一个手势,说:“我先去找老叶——”
胡女士一边饮茶,一边淡定地摆了摆手。
少顷,管家传了话回来,与胡女士说了几句,又转向温涯道:“温先生,老爷请您书房一叙。”
第124章
胡女士吃着一笼蒸点抬头,半真半假地玩笑说:“见我没空,见别人倒是有空。下回我可不来了。”
“阿野呢?老子不在,儿子也不下来跟我打声招呼吗?”
管家尴尬地微笑,只好说些招待不周之类的客套话,却并没有正面回答她。
胡女士大笑,说:“看来还真把儿子给锁起来了啊?是准备给小温签张支票,让他永远离开阿野吗?”
温涯知道自己此时不该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被胡阿姨的大笑声感染,再加上她描述的场景实在喜感,一个没绷住,也笑了。
管家:“……”
胡女士闲闲地续道:“人家小温可正当红,支票准备开多少?这年头什么都卷,分手费也得涨涨,我看怎么也得开个九位数——”
管家:“……”
胡女士吃完了最后一颗带子烧麦,擦了擦嘴角,笑着道:“走走,带路,我也去看看。”
老吴家的小吴要被欺负哭了。
温涯心知胡阿姨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实际上是好心怕他被人为难,不过既然牧野他老爸看样子是想要单独跟他说话,那么他回避不过就是回避一时,因此便回过头说:“胡阿姨,还是我自己过去吧。”
胡女士看了看他,确认他并不害怕,便点了点头,说:“那行,那我再坐一会儿。”
温涯跟随管家上楼,牧宅内部多是实木,门窗垂直落地,午后门窗大开,阳光充足,夏季白纱的窗帘全都被风卷得翻飞,感觉像拍电影一样,忽然心念一动,低声问:“牧野小时候就是住在这一层吗?”
管家低头回答:“少爷从前读的是寄宿学校,只有周末会回山顶……温先生,到了。”
温涯点了点头,厚重的双开橡木门推开,只见牧文东正独自坐在沙发上,穿着一件白色的亚麻唐装,明明最近还受了伤,但是看着满面红光,只有胡子留得乱糟糟的。他的手杖搭在沙发扶手上,茶几上没有qiang,地上没有一个养了七八只鳄鱼的窟窿,见他进来了,便用手杖敲敲自己对面的沙发扶手,说:“坐。”
他身上的气场很强,抬眼看人时有种鹰视狼顾的意味,温涯想了想,还是拿出见泰山老大人该有的礼数,礼貌地说:“叔叔好。”
牧文东说:“温涯。”
“观察了你一年多,你跟我的儿子刚刚认识就传了绯闻,认识不到一个月开始同居,半年内去赌城结婚,遗憾的是,你们的婚姻没有法律效力。”
温涯点了点头,说:“当然了,我们是两个男人,中国籍。”
牧文东说:“你自己也知道。”
温涯笑了笑,说:“其实就是走个形式,两个人互相逗对方开心。”
牧文东摇了摇头,一双眼睛审视着他,花白的眉毛几乎盖住了上眼睑,说:“我的儿子我自己清楚,他仅有的朋友,还是从小陪他玩的那几个。你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
温涯问:“您想听实话?”
牧文东轻哼了一声。
温涯说:“他见第一面就觉得我眼熟,不到一个月,就都记起来了。我跟他上辈子没能在一起,这辈子一分钟都不想浪费,就这么回事——”
牧文东额角青筋直跳,“你当我是白痴吗?”
温涯淡然地说:“我说的就是实话。”
他伸手把脖子上戴着的银婚戒拿出来,笑着说:“是婚戒,男婚男嫁,你情我愿的那种,不是狐仙牌。”
牧文东:“……”
牧文东说:“你就是把他当成凯子钓。”
温涯莞尔,“您刚才说的,您的儿子自己清楚,想必您也知道,他绝不是涉世未深、给人三言两语就能哄走的小孩子,如果我真的把他当成凯子钓,他难道就一点都看不出来吗?”
牧文东又冷哼了一声,不过看上去倒是没有要喊人把他拖走喂鳄鱼的意思。
他有一段时间都没有再说话,老吴家的小吴敲门进了书房,又过来送茶,不同于刚刚给胡女士送的金骏眉,这次的是铁观音,温涯实在不想再喝茶了,不过还是礼貌性地嗅了嗅,啜饮了一口,称赞说:“有观音韵,是好茶。”
牧文东瞟了他一眼。
温涯问:“叔叔,您是想弄弄清楚我是什么人,还是想分开我和阿野?”
牧文东缓缓地说:“你这样的人,我见过太多——”
温涯点了点头,所以是后者了。
不论如何,他对牧野有生养之恩,又是长辈,温涯不能失礼,只是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放下茶盏,正准备起身,却听见牧文东把刚刚那句话继续说了下去,“我如果想分开你们,也不可能等到现在。”
牧文东骂骂咧咧地说了几句他没听懂的话,之后又说:“看你像个骗子,让他摔个跟头最好,也让他长长记性。”
温涯:“……”想让儿子摔跟头,那还大费周章地把他弄过来干什么。
不过他也看出自己这位泰山老大人纯粹就是找他过来瞧瞧,顺便打打嘴炮,没想真的给他开张支票,或者把他丢去喂鳄鱼,这倒是全然没想到。
于是他把抬起来一半的屁股重新安安稳稳地放回到了沙发,问:“叔叔,阿野现在在家里吗?”
牧文东:“@#$%&”
温涯问:“啊?”
牧文东暴躁地说:“给他灌了一斤伏特加,把他衣服扒啦,不然你会过来吗?”
温涯:“……”
半个小时后,温涯坐在洗手台上看终于穿上了衣服的牧野闷闷不乐地对着镜子打泡沫,刮胡子,忍不住笑地伸手去呼噜他的脑袋。
温涯问他说:“你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啊?”
“昨天晚上醒了一次,还给你打了电话,后来睁开眼就到中午了。”
手机都被扒走了,也不知道是拿什么东西打的电话,温涯想象了一下他喝醉时傻乎乎地举着个拖鞋之类的东西跟他说话,有点心软,又忍不住快要笑死了。
牧野的声音还哑着,看上去十分郁猝,说:“我的酒量很好,以前没醉过。”
温涯心说,你哪辈子的酒量很好。
他分明还记着,他的酒量一直就不怎么样,他十八岁那年,温涯打了酒给他庆祝成人,紫苏酒酒劲儿不大,他喝时没什么不对,喝完却直接睡了一天一夜,酒量不行,酒品倒是蛮好。
至于后来,他修为加身,自然千杯不倒,可那跟酒量完全是两回事,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错觉,觉得自己有酒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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