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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逆徒隐婚后我红了

作者:废品回收 时间:2021-06-28 03:08:10 标签:情有独钟 娱乐圈 甜文 穿书

  这个念头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了,只是他的大脑总是在自发地排斥着这种猜测,任由那些散乱的线索像断了线的珠子那样滚落在地上,其实他只要稍稍将它们串起来,就会发现,答案几乎是显而易见的。

  他曾梦见过温涯怀抱一只浅橘色的小豹,小豹额前有一处小小的白色凸起,像是破土的春笋,身后毛绒绒蓬松松的一团不似豹尾,分明不是凡品,而牧长风恰有一只狰兽,形如赤豹,五尾,额上有角,声可击石;他曾梦见白雪皑皑的山崖,温涯立在小径尽头等他,而书中温祝余所在的一峰,名字就叫做霜雪峰,三季飘雪的霜雪峰;还有那天他见温涯满身是血,那种心脏被用力攥住了一般的窒息感,那种强烈的耳鸣和头痛……那是来自于亲眼目睹温祝余伤重垂死却不能施救的牧长风的绝望。

  牧野就是牧长风。

  温涯就是温祝余。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温涯和温祝余,明明半点也不相像。

  温祝余性情疏冷,对待牧长风,更像是一个沉默的父亲,虽然用心良苦,一番情谊扎实深厚,但却鲜有柔软温情的时刻;而温涯,在他全部能记起的片段里,则像是一个温柔的兄长,他不止给了他一碗饭,还给了他一颗糖,温涯是心动,是喜悦,是一江春水,是他的绕指柔。

  温涯不是温祝余,他也永远不会像牧长风对待温祝余那样对待温涯。

  他对他,永远不会猜忌,就算是有一天温涯将他从鬼哭崖射下去,他也一定会无条件相信他有自己的不得已和苦衷;就算像是在诛神殿那晚,他出手伤他,他也绝不会轻易走开;如果有天他不见了,他绝不会让他一个人孤零零地漂泊在世上,他一定会去找他,他就算把六界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他找回来。

  如果他确是来自一本书里,为什么书里的故事跟他的记忆有差?难道书中也有平行宇宙?

  为什么他明明对温涯早存爱慕之心,当日对他告白心迹时,他却说“如果有一天,你想起来你心里的人是谁,我们就到此为止。”,仿佛对他的心思浑然未知。

  那些将他负在背上,行走在人世街头的长梦,背上的人瘦得像几根捆起的枯枝,鼻息暖而轻,他光是那样背着他,便会觉得心脏酸痛,那又是什么时候的他们?

  他二人究竟因何分别?难道他也像书里的温祝余那般,为他用了相易符,从此便下落不明,生死不知?相易符,三次以身替身,温祝余修为不过元婴,只是三支追魂箭便已伤了根基,之后两次,情形远凶过追魂箭,说是生死不知,可——

  天生孤剋,刑伤所爱,则灾厄可折。

  牧野原本思绪纷杂,疑问众多,骤然想起书中一句,不觉打了个寒噤。

  那是书中上古大巫为他批命时所写,是说牧长风的命,所爱之人注定受他冲克,虽一生灾病缠身,无缘共他偕老,但却能化解他命中的灾厄。据说是作者当年连载时连连遭读者逼问,为何男主自始至终未得一段良缘,被问得烦了,所以随手加上的剧情。

  不过是他随手一句,也不过就是随手一句。

  却仿佛在他心动的那一刻,便已经宣判了温涯的结局。

  前生如此,今生又将如何?他回想起他前日因他受伤,想起他初见他那日的头晕,想起他初次见他家门,他犯了胃病,一直苍白着脸,明明身在温暖的春夜,却只觉全身如坠冰窟。

  他已经在浴室里呆了太久,久到温涯都忍不住在门口问:“还没有洗好吗?”

  牧野身上挂着浴巾过去开门,垂眸看他,眸色似悲似愤,又好像温柔至极,身上还蒙着一层细密的水汽。他近来睡得不好,温涯只道他累了,并未留心他脸上的神情,只是摘下他的浴巾,随意地擦了擦他挺实的腹肌和胸口,笑斥道:“又不涂润肤乳。”

  说完又忍不住心疼他,伸手拉他出来,“累了就躺下吧,等我洗好过来帮你涂。”

  他的手指白瘦,无意中触到皮肤,有些凉,一点也不暖和。

  牧野根本不想让他走开,急切地抓住他亲吻,温柔凶狠,光luo的皮肤灼热地贴了上来。

  温涯在静寂的春夜里用温凉的手指抓着他的背肌,感觉到他的肌肉绷得很紧,方才觉察出他的情绪不对,安慰抚了抚他的后颈,让他松开自己,气喘吁吁地问:“怎么啦?不想我走?”

  他明天的飞机回去北京,代言的眼影后天直播开售,张才俊说替他接了新的代言,可能要跟金主爸爸吃个饭,总共回去三四天,之后再回来跟剧组一起过去象山。

  牧野摇了摇头,用一种强大的力道将他往自己身前一拽,固执地将他紧紧地困在了怀中。

  温涯也摸不准他摇头是“是”,还是“不是”的意思,只好任由着他抱。

  翌日清早,温涯设了闹钟起来准备过去机场,醒时牧野已经不在房间里,只是给他拿了早饭过来,发了条微信过来说他去健身,要他记得带件外套,吃完早饭再出门。

  他有时早起健身,温涯倒是并未多心,只道小男朋友黏人,分别几天也觉得不舍,便只是发了一张之前在网上存的泪汪汪的柴柴表情逗他,问:“像不像你?”

  牧野秒回了一只委屈的小猫咪,上面还写着“委屈,心酸,又不敢多言”,温涯好笑得不行,只好回复了他一个“摸摸”的动图,又隔着屏幕摸了摸那只委屈小猫咪。

  *

  温涯这回回去北京,落地时便莫名其妙地多了几个小粉丝接机。

  他也没料到会有人专门过来见他,担心北京三月春寒,又没带什么抗风的行头,便在里面穿了卫衣,外面套了牧野的牛仔外套,牧野的外套码数比他的大,他瘦,穿起来松松垮垮,也没有多好看,见到女孩子们嗷嗷尖叫着扑过来,还有点不好意思,心想早知道穿得好看一点儿了。

  四五个年轻姑娘护送他走了一程,给他带了花和信,一边举着手机拍一边跟他讲话,笑着问:“涯哥涯哥,你知道你的粉丝叫高露洁吗?”

  温涯还真的不知道,也没get到梗,摇了摇头,迷茫道:“为什么啊?”

  女孩子们嘻嘻哈哈,一个带头道:“我们的目标是——”

  其余几个便都跟着乱七八糟地喊道:“没有——蛀!牙!”

  李乐知道,也跟着直乐,说:“我知道,上个星期刚定的,是希望涯哥顺顺利利,百邪不侵,没有蛀‘涯’,所以才叫高露洁的,超话里大家投票投出来的,都说这个好。”

  温涯听得也跟着笑,忽然感觉到一种陌生而强大的温暖,认真道:“谢谢你们。”

  女孩子们一路送到他走到车前,都对他说:“哥!明天直播加油!”

  温涯笑着朝着她们鞠了一躬,又挥了挥手。

  与此同时,“黑木崖”超话里多了一个新帖,“解锁新的同款!乌乌,大码男友风,臭情侣共享衣柜石锤了!”

  晚上无事,温涯便给叶扉打了电话,准备过去看望一下留守儿童瓜瓜。刚好叶扉下午预约了给瓜瓜洗澡修脚毛,就约在了宠物店见面,还说之后可以一起吃个晚饭,跟他讲讲之前在查的事情有什么进展。

  时间约在五点,结果赶上晚高峰,堵在路上半个多小时,到时瓜瓜已经差不多洗完了澡,正被放进烘干机里吹毛。

  它在它干爸跟前便不像在温涯跟前那样叫声嗲里嗲气的,对于被迫洗澡这件事似乎很不高兴,一直粗着嗓子骂骂咧咧,直到看到温涯骤然出现在了烘干机前面,开心地把脸怼到玻璃前看他,哼哼一声,才又开始扮乖巧小猫咪。

  叶扉刚刚应该是有跟着上阵一起洗猫,经历过了一场恶战,身上又是猫毛又是水渍,看上去相当无奈,抱着手看着它卖萌,啧啧感叹说:“真不愧是你俩亲生的——”

  温涯伸手隔着玻璃逗它,随口笑道:“我可生不来,要不你问问阿野?”

  叶扉道:“一会儿你带它回去,回横店再给我送过来,我也清净两天。带孩子真是太累了,难怪当代青年恐婚,哎……它还得吹一个半钟,咱们先去吃饭?”完结小说就在完-结-阁www.wanj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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