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竟敢掰弯本侯
这一句像是一根闷棍,揍到了他身上,他以前也对自己说过类似的话,让青之听着心里就不爽,可又没法反驳。
“兰生!我……”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手,虽然此时正逢正午,日头正晒,两人身上又穿着厚重的外袍,双手紧紧握在一起,粘稠的有些出汗。虽然如此,但青之还是不愿松手,死死盯着他的眼睛。
方兰生果然轻笑,附在他耳边轻轻说道:“怎的?”
青之被他这么一笑的三魂没了七魄,本想凑过脸去进行下一步,却扑了个空,怀里头灌进一阵凉风,吹散了手心的粘湿,不由得一阵失落。抬头看了过去,方兰生重新坐回凳前,又拈起一块桂花糖吃,还道:“嗯,这次的桂花糖糕比之前的,要甜多了。”
青之才记起好像在以前,也曾有过这么一段往事,当时的方兰生同傅言信异口同声回道不喜欢吃,可现在不也吃的很欢?不禁笑了起来,踱步过去拖了凳子陪他坐在一旁。方兰生往青之一边推了推桂花糖糕,让他也能够伸手够着。
青之不再打扰他,静静的在旁坐着,偶尔拈起桂花糖糕放入口中,果真清香一片好滋味。
第181章 出发申城
陪着方兰生坐了两天的板凳,通常都是面前三人说他们的,而他自己拿着毛笔在那涂涂画画。也曾试着去打包行囊,却发现他还真是没有什么好打包的。来的时候并未想过那将会是永远离开百草涧,平日的穿戴都还放在那里,仅带了几套换洗的衣裳,还落在猴儿背包里。如今他身上穿的都是以前蓝学礼的衣裳。终于在第二天傍晚听他如释重负的对冯征说道:“如此庆州府就交给冯大人了,还望冯大人能够秉承清廉之训,不要辱了蓝大人的名声。
冯征年纪虽比方兰生他们都大,但此时却是恭敬听训。双手高举过头接过任状,也算正式成为一方府伊了。
等方兰生这边一松口说道交接完了,青之便拉着方兰生风尘仆仆的跑到布庄,尽往贵的选,量了身子换了衣服,最后大手一挥,方兰生上前付账。
以前总是他做凯子,今天要方公子当一次买单的大爷,感觉还真是爽。
厨房里早是听从青之的安排叫人备好酒菜,名义上是替冯征接风洗尘,可他来了好几日才办这接风宴,自然显得不是时宜,说是给青之他们送行的倒还说得过去。
桂花酒是后来又派人买的,青之特意交代了得过热水微微加热。等他二人回来时正好有些余温,喝起来口感更好。
傅言信陪着冯征一家先到饭厅候着,青之与方兰生一前一后踱步走来,傅言信自然只是微微点头,反倒观冯征坐立不安,一见青之连忙起身。
“坐坐坐。”青之大手一挥让他不要拘谨,但冯征如论如何也放松不下来,连带着他那一大家子也都紧张起来,扭扭捏捏半天才落座。
菜色一样一样端了上来,都是些寻常普通小菜,并未有大肆铺张,唯一带有油水的恐怕就是用白菜煮开了成汤水,里头扔了两三个小的不能再小的狮子头了。
一顿饭下来青之倒没主动劝酒,只在席间说了几次助兴的话,几个人举杯碰了碰稍喝了几小杯也就算过了。
好不容易吃完了,冯征哆哆嗦嗦的领着他老婆孩子一熘站在青之跟前长揖拜倒:“侯爷教诲的是,下官日后定当尽心为民,秉承蓝大人遗愿,将庆州城治理好!”
青之放下手中的茶,这才笑道:“冯大人有这样的决心就好,有蓝学礼珠玉再前做榜样,冯大人可不能丢人了。以身作则自是能够让百姓信服,皇上也会倍感欣慰的。”
冯征拿起袖子擦了擦汗,直到青之允他退下后才领着全家一步三回首谢着退了下去。
“侯爷又何须如此捉弄冯大人?冯大人不过稍是喜奢罢了,在其他方面也没有什么大的问题,这庆州城交给他皇上也算放心。”傅言信替三人重新倒满桂花酒,对着青之说道。
青之也执起筷子,丢了几粒花生米到嘴里就着酒下肚,耸了耸肩道:“人是顾小哥自个选的,自然不会错。只是这两日我倒是有些看不下去他那模样,你们二人喝的都是普通龙井,他倒好,每日自带大红袍让人给泡好端来。若不先给他敲敲警钟,保不准日后会惹出麻烦。”
方兰生点头:“侯爷做事倒是越发妥当起来。”
这话说的青之有些脸红,撇开脸不好意思的说:“其实我也是看不下去他那老脸摆出的王子病,想要整一整他罢了,别把我想的那么高尚。”
方兰生笑笑,没再说其他,青之倒觉得自己像是无端端往他挖好的陷阱里跳下去一样。
三人又絮絮叨叨说了些其他,无非就是明日启程的准备,一直到了更声又起,不知不觉竟也坐到了午夜。
“就到这里吧,明天还要早起赶路,回房歇息吧。”青之赖洋洋的伸了个腰,却怎么也直不起来,双手撑在桌上,脸色发黑——X的,怎么把这岔给忘了?这府伊府是个三进三出的宅子,东西各占一边,方兰生的房间是在东厢,傅言信的屋子实在西厢,若要陪着方兰生去东厢,傅言信就得落单;若要送傅言信回西厢,方兰生就只能一个人走回去……
傅言信打了个哈欠,根本没理会青之是否抬头,朝着方兰生抱拳笑道:“困意难熬,傅某先行一步回房了。”
青之连忙抬起脑袋,却只能看到他拂袖而去的背影;只能幽幽转过头对方兰生嘿嘿笑道:“那……”
没料想方兰生贴近他的面前,轻轻吐着气说:“侯爷想说什么?”
青之被他逗弄的浑身发痒,僵在原地动也不敢动,正准备说我已经随时准备好迎接你柔软的嘴唇时,感到睁开眼才发现他已经走远,只有声音还荡在他的耳边:“更深露重,侯爷还是早些歇息吧。”
一个两个,都这么走了,青之只能自己滚回床上,抱着枕头孤单流泪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就被门外敲门声给叫醒,平允端着洗漱用的脸盆老大不高兴的站在门外,抛下一句话:“大人说若侯爷准备妥当便可出发了。”
洗洗漱漱也耗去不少时间,待走到正厅与其他人汇合时,已是日头高挂了。冯征早是整装待发守在那儿,见青之一来便应了上去,看来他的下马威还是有些厉害。“下官已将一切都替侯爷大人们打点完毕,路上带的干粮也替侯爷备好了!随时可以启程。”
青之点点头,问身旁的人:“你们呢?”
就连他都准备好了,还有谁没准备的?三人坐着又喝了会茶,青之趁机再捉弄冯征一番后,直到正午时分吃过饭了,才决定启程。
冯征倒是聪明,知道一行人中青之虽会骑马,但毕竟不擅长;而方兰生虽为大理寺卿,但毕竟还属文官,肯定不会骑马,马车是必须要有的。傅言信同平允都有自己的马,自然也不用他准备。
他送到门外,青之撩起了车帘让方兰生先上去,最后才回身拱手道:“冯大人,你要是不好好干活,那咱们可就是后会有期了。”
冯征一边擦着汗一边干笑着:“下官一定不负侯爷所望!”
傅言信同平允也各自上马,众人同冯征略一点头,便扬鞭而去。
※
庆州城紧挨着就是徽州府,走官道不出五天也能走到。四人一路风尘仆仆赶了几天路,青之驾着马车跟在傅言信他们身后,一路吱吱咛咛的走着,偶尔接过车厢内递来的水囊,喝了几口后又扔给前头的傅言信,一路默契非凡。
平允不是傻子,这当中流窜的暧昧当然看得清瞧得见,也多少听过关于青之以前的流言蜚语,对于长居信阳侯府的方兰生偶也有疑惑,但当时青之已经失踪,他也从未见过这位传说中的纨绔子弟,自然也就将这件事给抛在脑后。平允算是方兰生一手提拔上来的,对他自然是抱着知遇之恩,又因为方兰生即使身居高位也常常克己奉公行事,让他十分佩服,久而久之便将其视为偶像。
如今自己的偶像身上却还时不时的就挂上一个传说中死而复生的断袖侯爷,看的心里是极其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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