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东宫写小说
然后旧衣服求来了,周平晏却不买账,大抵是不舒服,竟然难得放声大哭起来,直到惠敏郡主闻声而来,将徐瑞的布老虎塞给他才止了声。
惠敏郡主是来打马吊的。
云梦剧场步入正轨,《殊途》剧目每三日都要演上一场,早已经成熟了,其他新的话剧也雨后春笋往外冒,大抵是观众日益变少叫人心生忐忑,那演云梦狐的孟怜姑娘不仅“身在曹营心在汉”同别的话剧组勾连牵扯,后来竟一声不吭跑去了别的话剧担任主角!
若不是花见月找师弟三生柳替演一回,那日可就直接开天窗了。
惠敏郡主和符谦都很生气,不过人各有志,好聚好散便得了,没必要闹得太难看。只是云梦剧场与孟怜的所有合作都以需要重新考虑为由停摆。
孟怜姑娘尤不服气,觉得自己并未违规,因何受此欺辱,还想要状告他们二人鱼肉百姓。
此事发生之时正逢周承弋彻查朝中,外头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亦有风声鹤唳之感,有聪明的从那些突然客气起来的芝麻小官猜出一二。
孟怜便是其中之一。
自古民不与官斗,她自然不会真的状告,只是想要做样子吓唬吓唬一番。她见郡主和小公爷总是好脾气模样,便以为自己能得逞。
然而她的小聪明并没有奏效,撞上的两个都是骨子里发狠的人。
商场如战场,手段可不逊朝堂之上,符谦沉浮多年自是不用说,这点小手段在他眼里都不够看的,只似笑非笑的摇着扇子等看惠敏郡主的意思。
汝川王与王妃都是刚烈之人,惠敏郡主又怎么可能是任人欺负的。
她当即冷笑一声,一纸诉状先将孟怜告上了公堂。
《殊途》换了女主角照样能演,而孟怜终将要为她的肆意妄为付出代价。
虽说如此,惠敏郡主还是有些郁闷,便时常来定国公府陪安阳长公主,结果就迷上了马吊。
三缺一又邀请王妃,王妃不会这些,周承爻撸着袖子上了桌。
嗑瓜子的王妃注意到天鹅的异常,迟疑道,“它瞧着好像受惊了,无事吧?”
安阳长公主抽空回头看了一眼,“没事没事,它在展示自己的羽毛——唉,打的什么,怎么就胡了?”
放炮的定国公不敢说话。
“又是你胡,我今儿个都还不曾开张。”惠敏郡主感觉更郁闷了。
“承让承让。”周承爻收钱的时候就不咳嗽了。
王妃看着还大张着翅膀警惕四望的天鹅兄,默默的重新磕起瓜子。
数天之后,周承爻特意进宫同周承弋道,“我的医药费你不用担心了,我自己能赚。”
周承弋好奇:“那么大一笔钱,你怎么赚得?符谦做生意带你了?”
周承爻摇头,一脸神秘的道,“天机不可泄露,不说了,快到点了,我赚银子去了。”
周承弋欲言又止的看着他喜气洋洋的背影,总觉得他这怕不是入了什么传销窝点,都想反手塞给他一本《天师录》。
晚上睡觉,梦里都是被打断了腿的堂堂亲王殿下在长安街头乞讨,大抵是过于无语,周承弋这回醒来竟然没有半点迷糊,反而被自己的梦尴尬到脚趾抠地。
你哥是亲王啊你清醒一点!他在心里疯狂呐喊。
最终周承弋还是出宫了,单纯只是想出宫放松心情,绝不是担心傻白甜哥哥误入某组织。
长安城近来依旧热闹,人毕竟都要活,疫情暂时没流出沧州,所以并无闭店关门的情况,反而因为不少惶惶从沧州临地跑来的。
只是热闹中又多了几分沉重。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过于关注封建迷信,从皇宫到醉春楼的一路上,他竟然看到数个算命相面的摊子。
便是上了醉春楼推开窗,一眼就见到了底下护城河边有一个道士打扮的中年男人捻着两撇小胡子,正“高深莫测”的掐指忽悠一抱着小孩的村妇。
“大师,您算出来了吗?”村妇紧张的问。
道士眉头一皱,嘴里发出一声“嘶”的倒抽气声,捻着小胡子拿捏着语调道,“您孙子八字轻,身上阴气很重,怕是撞见了不干净的东西,受了惊才会如此啊。”
说着他还说出了种种症状询问,什么呓语、乏力、叫不醒的,明明就是重感冒的征兆,却被他颠倒黑白说成是鬼气上身,乱了阴阳。
那妇人本来将信将疑,这越听越觉得有道理,眼神都惊恐起来,哭道,“大师,这可要怎么办啊!我就这一个孙子啊呜呜,大师你想想办法吧,我求求你了,他还这么小,您救救他吧!”
“这……”道士装作为难了一下,最后哀叹一声重重点头,“好吧,本来此事贫道不该插手,然则你如此虔诚哀求,贫道反倒不好见死不救。”
他说着指尖夹出一张符在空气中挥舞两下,符突然凭空自燃,仿若神鬼手段,路过的人都是一声惊疑。
他将符碾于水中用手指搅和两下,端至妇人面前,“喝下这碗符水,今日之内必定康复。”
在她要接时,又退回一点,伸出另一只手来,“解因果,渡灾难,不以命抵,便以金偿。”
妇人恍然大悟,立刻掏出了身上的所有银子,直呼“谢大师”,虔诚的捧过那碗符水就要给孙子灌下。
官兵便是在这时突然出现,以扰乱治安蓄意谋杀的罪名将那大师逮捕,领头的捕快谨遵上头人的吩咐,抬手便将那碗符水打翻。
妇人凄厉的尖叫出声,扑上去就要挠人,官兵将其压制住,讲她和孙子分开,后者送去医馆,前者带进醉春楼。
醉春楼突然有三楼的贵客点了一出《天师录》,还送来一些天师的小物件,叫他当众表演一番。出银子的最大,说书先生立刻便照做。
妇人一进来就见说书先生也夹着一符纸,在空中一晃便自燃起来,整个人都惊呆了。
她呆呆的站在大堂里听着说书先生讲的那些东西,而捕头则匆匆上楼去富贵厅里见了做好事不留名的周承弋,汇报情况。
《天师录》的热度终究还是在那些识字的去的起酒楼的中上层人手里,而多的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平民对此等事情一无所知。
根据捕头的说法,乡下是封建愚昧的重灾区,有邪.教传教。
周承弋皱了皱眉,手中杯盏落于桌面发出“咯噔”一声轻响。
“扫盲基层,刻不容缓。”他声音微沉道。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吃完码。
—
关于太子。
太子是理想主义者,很多东西他不是不懂,只是坚持己见,而且他骨子里是不认可封建制度的,当皇帝会很为难的,首先要跟自己作斗争。
皇帝温和派,专精技能温水煮青蛙,一切都有便宜爹解决,不过都要慢慢来。感谢在2021-06-01 23:33:36~2021-06-02 18:30:1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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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拼音
扫盲教育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尤其是基层。即便是在周承弋所处的那个时代,扫盲处也直到千禧年之后才撤销,由此就可见任务有多么繁重。
虽然户部登记册上仅有一亿人在籍,但交通的匮乏令这一亿人之间的阻隔比十四亿人都要大,而小农经济为主生产力跟不上的社会结构,也注定了读书的艰难和阶级固化。
周承弋不用想也知道推广扫盲教育的困难。
区区标点符号就足够让大半读着圣贤书的儒生以唇舌为箭、秉笔为刀,实行口诛笔伐之势,企图将火苗掐灭,更别说扫盲教育这等能让学阀的垄断体系直接崩溃的政策。
不过这些不是周承弋该考虑的,他从来只负责提出,偶尔会参与到解决过程中,至于困难压力这些,留待给他便宜爹就好。
反正他相信皇帝必然能看到这项政策困难背后的巨大好处。完结小说就在完-结-阁www.wanj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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