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年少反派当靠山!
总之以他们目前的认知,仍旧无法解开谜团。
半晌,邢涟扭头凝视唐乐山。
彻底告别了稚嫩,邢涟的五官有了更加立体的棱角,尤其那双眼睛,漆黑的瞳仁闪着点点碎光,被浓密纤长睫毛衬着,澄净专注,像蕴藏了无限深情,令人无法与之对视。
“皮囊而已,你回来就好。”
偏偏他的声音也温柔至极。
唐乐山“心脏病”又犯了,只是对视了两眼,就乱跳了两下。
他赶紧错开视线,掩饰性地摸了摸下巴,同意邢涟的说法:“只能这么想了。”
然而他话音刚落,邢涟又拥住他。
唐乐山愣住,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到邢涟贴着他,深深吸了口气。
接着,那蛊惑人心的声音掠过耳畔,直接钻进他心里:
“师兄,我好想你。”
砰,砰砰砰!
唐乐山的心脏打起了鼓点,诡异的酥麻感传遍全身,他的神经忽然敏锐起来,仿佛能透过衣料,感觉到邢涟的体温。
好热。
“我不走了。”
他觉得应该推开邢涟,可却下不去手。
那种被邢涟需要、依赖的感觉,也回来了。
此刻的他,只有踏实满足,无欲无求。
“嗯。”邢涟也的确没打算放开,三界之大,却只有一个唐乐山,他无数次地害怕,怀疑唐乐山又去了其他世界。
还好,还好。
邢涟从未如此心满意足,两辈子的苦痛,好像都是为了这一刻的圆满。
值了。
但他还是说:“外面的人怎么办?”
唐乐山:“……”
Flag刚立就倒,已经快到这种程度了吗?
真是个扎心的问题,唐乐山没回答,邢涟也没追问。
抱了好一会儿,唐乐山才生无可恋道:“我先回无双派,咱们慢慢来,别急。”
“好。”邢涟千般不舍,还是松开了唐乐山。
*
两人独处一室,好半天没动静,等在外面的人们,其实早就急了。
唐乐山一出来,立马围住了他。
“老祖宗,”殷掌门问,“您看……”
“有点头绪,还不能确定。”唐乐山端着肃穆的表情,“待我再想想。”
“有劳老祖宗。”
“感谢老祖宗。”
上官筝他们相继道谢。
唐乐山装腔作势地点头,跟慕容凯道:“我们回吧。”
说这话时,他眼睛不由自主地往后飘,邢涟恰好也在看他,众目睽睽下,他跟邢涟之间仿佛形成了某种隐秘的联系,短暂的视线相触,唐乐山就像灌了一肚子蜜糖,需要努力地压着唇角,使劲把视线收回来。
慕容凯也看向邢涟,很好奇老祖宗跟这个晚辈说了什么。可邢涟依旧安静地低眉顺眼,跟他们来时一样。
瞧不出异样,他只能恭敬地跟唐乐山说:“是。”
“老祖宗走好。”
殷掌门领着诸位,一路把无双派众人送上飞车,彩凤的吟唱又一次传遍凌云宗,带着飞车飞上天际。
等人走远了,殷掌门才回身问邢涟:
“刚才老祖宗问了你什么?做了什么?”
邢涟面无表情,冷淡应对道:“无他,都是各位问过的问题。”
殷掌门盯着邢涟,企图找到一点异常。
可邢涟就像戴了张面具一般,无论怎么看,都看不出特别。
殷掌门默默叹了口气。
上官筝安慰道:“老祖宗会想到办法的。”
“嗯。”邢涟不置可否,送众人出宫。
*
唐乐山人回了无双派,心却留在长青峰。
明明跟邢涟相认过了,为何还是会抓心挠肝地想念邢涟呢?
众人把唐乐山送回寝宫,就不再打扰老祖宗,悄悄自行散去,留唐乐山一人休息。
可唐乐山并不累,反而磕了药似的,坐也难受,立也难受。
好想阿涟啊!
他打开窗子,窗外的池塘开满了端庄的荷花,清香扑鼻,让唐乐山想起初遇邢涟的场景。
阿涟等了他三百年。
一想到这个,暖意就袭上心头,让唐乐山的心尖又软,又柔,又痒痒。
于是慕容凯刚到自己的住处,就被侍者重新召回吉寿宫。
“老祖宗有何吩咐?”慕容凯在门外问过其他侍者了,只是大家一概不知,他只能亲口问唐乐山。
“嗯,也不是什么大事。”唐乐山故作深沉道,“我与凌云宗那姓邢的晚辈一见如故,吉寿宫空旷,明天开始,让他每日来陪我说话吧。”
他也知道这个要求古怪,这会儿理应从长计议,徐徐图之。
可他,真的不想跟邢涟分开了,一天都不行!
果然,慕容凯仿佛被雷劈了,惊恐地看向唐乐山。
“老祖宗,咱们无双派也有不少弟子,都可以陪您说话。”
“我不喜欢别人。”唐乐山任性起来,“你去跟殷掌门沟通吧。”
慕容凯:“……”
疯了疯了,自家老祖宗看上凌云宗那小子了!
不情不愿地领命出了门,慕容凯一脸空白。
早就听闻自家老祖宗曾是个风流人物,他还没当回事,以为是后辈编排。
可今日情境,根本是佐证了传闻!那姓邢的弟子是跟仙尊齐名的美男子,自家老祖宗才见了人家一面,就惦记上了。
敢情老祖宗还不挑男女呢!
慕容凯头很痛,看上谁不好,为何看上凌云宗的弟子?
凌云宗是不会放人的,老祖宗的要求又必须满足。
这可怎么办?莫非要强取豪夺?
作者有话要说: 喜提lsp头衔。
第70章
慕容凯硬着头皮亲自去的凌云宗。
殷掌门得知慕容凯来意, 毫不拖泥带水地回绝:“不行。”
“殷掌门不要急着下结论,”慕容凯笑道,“凭咱们的交情, 有事好商量啊。”
能到掌门的级别,都是人中龙凤, 尤其几大宗门, 更是个中翘楚。慕容凯的长相,放眼修真界, 实在算不上多俊朗, 只能说不难看, 以往掌门齐聚共商大事时,他就哈欠连天总是睡不醒, 别人说什么他都同意,看起来很好说话、也很普通的样子,可他一旦发言, 眼底的精光就让人不自觉地捂紧乾坤袋。
殷掌门立马警惕起来:“邢涟是……”
“我知道他是谁。”慕容凯截住殷掌门的话音,“你不看我面子,也给老祖宗个面子不是?再说我无双派跟凌云宗交好多年, 你想凌云宗的各项指令,无双派什么时候不配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殷掌门听出慕容凯的苦情牌, 仍旧摇头:“慕容掌门, 你也知他身上还有谜团未解, 又是仙尊亲自下令关得他,是绝无可能放了他的。”
慕容凯可没这么容易放弃,不依不饶地讨价还价:“又不是真放了他,只是去陪我们老祖宗说说话。”
“慕容掌门, ”殷掌门捋了捋胡子,问,“无双派那么多弟子,难道没人陪老祖宗说话?邢涟性子冷,别冲撞了老祖宗。”
慕容凯一哽,听出殷掌门是怀疑了。见过一面的弟子,怎么就非得请他上门呢?
尴尬。
作为无双派掌门,慕容凯只觉自己像人世间那些拉皮条的下九流。按理这种事当然要“你情我愿”,可现在不是讲究的时候,老祖宗的意愿才最重要。
“老祖宗不问世事多年,对现如今的修真界知之甚少,让邢涟去给老祖宗解闷儿而已。”慕容凯面不改色,“这可是老祖宗的恩泽,老祖宗相中邢涟,是邢涟的机缘到了,说不定那些谜团,老祖宗也能给解开了。”
殷掌门频率不变地捋着胡子,显然并未被说服。仙尊关的人,若是放出去有什么闪失呢?当年邢涟可是跟仙尊打了个平手,恐怖如斯啊。完结小说就在完-结-阁www.wanj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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