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佬穿成极品
丁元两个时辰前到达盛家村的。
他担心嫂子昔日留下的旧怨会影响阿芫,便中途弃马,避开村民,挑了小路想先去看看所谓‘兄长’的安眠之地可还在。却吃惊地发现坟墓不仅完好,本该荒草丛生的坟茔也不见一丝杂草,小小坟包更由砖块精心修缮过。
当年嫂子杀了盛老赖子,他惊慌之下,没考虑到‘兄长’的处境。
后来在军营他因酷似亲生.母亲的脸,叫云王认了出来,也是那时,他方才知道自己的身份,同时也从云王口中得知他的父亲已经寻回了丢失多年的‘儿子’,时间便是在他‘兄长’去世后半个月。
且那个找回去的儿子早年被一户姓丁的人家收养,他才明白了‘兄长’的良苦用心。
秋昀瞥了他一眼:“不是我修缮的,是我花银子雇人修缮的。”
“那您是怎么说服族长他们……”丁元想到被嫂子杀死的盛老赖子,感动之余又有些难受,坟茔下埋葬的并非他兄长,可阿芫却为了他,守住了‘兄长’的长眠之地。
秋昀看他面色柔和,眼底的感动都快溢出来了,摇了摇头,挥手把人推开,边走边道:“村民们不知道盛老赖子是你嫂子杀的。”
“什么?”
秋昀本懒得说,他与丁元的父子缘分已断,加之对方如今投军,日后也不太可能有交集。
但对方既然问起,他也无须藏着掖着,直言道:“你失踪后,我找回村子,发现了死在你家的盛老赖子,而你嫂子也不见了踪迹,便猜到是你嫂子所为,就随手处理了。”
"你是说、你是说……"丁元一把拉住秋昀的袖角,直视着对方清润的眼眸,唇.瓣微微颤抖,几次张嘴都说不出来。
别看阿芫说的轻描淡写,然其中艰辛,便是阿芫不说,他也懂,就如他第一次在战场见到死人时,吐得昏天暗地不说,还连续做了半个月的噩梦。
一股暖流在心间流淌着,他忽地生出几分勇气,上前抬手搂住阿芫的腰,在对方反抗之前,收紧手臂,像是要把人嵌入身体里,随即扬起唇角低喃道:“阿芫,我何其有幸,能遇到你。”
秋昀抬起的手一顿,眉峰紧紧地拧在一起:“你叫我什么?”
冷厉的声音惊得刚幸福地飘起来的丁元瞬间回魂。
他的身体就像是一把筛子,把满腔的勇气顷刻间卸了个干净。
但叫他放手,他好不容易才抱上的,有些舍不得,便厚着脸皮小声道:“芫叔,我说我上辈子定然是做了很多好事,才能在这辈子遇上您。”
丁元说得深情又厚意,可秋昀却误以为这是感动。
他抬手拍了拍对方的后背,“好了,该放开我了,大男人搂搂抱抱的像什么样子。”
“……”丁元遗憾地松开手臂,乖乖地跟在阿芫身后出了酒窖。
重见天日,丁元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
“公子,您怎地把这窃贼给放出来了?”
低沉的声音从右侧传来。
丁元扭头望去,就见一着黑衣的男人满脸不赞同地看着自己,舒畅的心一沉。
他记得,被人偷袭敲昏迷前,看到的就是这个人。
“阿大,他不是窃贼。”秋昀灭了灯笼里烛火,把灯笼挂在酒窖门口,转身道:“是我的一个侄子,从军回来看望我和平安的。”
阿大平凡的面色稍缓,眼底却流露出一丝遗憾。
阿大的神色没逃过在场二人的眼。
丁元心中记上这笔账,想着迟早会找机会还回去。
秋昀倒是理解他为何遗憾。
阿大便是当年的那个杀手,被他关在酒窖待了四天三夜。
酒窖里密不透光,他无法动弹,也不能咬舌自尽,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在这般折磨下,意志力再坚定,也会崩溃。
所以当他举着火把出现后,对方只求一个痛快。
当初他留着杀手性命,便是想寻个合适的机会,揭开丁元的身世,没成想丁元跑了。
他失了探寻真.相的兴致,人也留了下来,不想就在当晚,村子里又来了一个黑衣人。
这黑衣人在隔壁转了一圈,恰好隔壁有盛老赖子死后留下的血腥味,那黑衣人似是嗅到了味道,当即便走了,之后再未有黑衣人出现。
“阿大,你与陈婆婆说一声,顺便收拾一间客房出来。”
“是,公子。”
阿大走得干脆,丁元望着对方的背影,但见对方脊背挺得笔直,步履轻快,一看便知是个练家子,忍不住皱起眉:“阿、芫叔,这个小厮您从哪寻回来的?”
“他自己送上门的。”秋昀不欲多说,带着他回到前庭,俩人在正堂闲聊了几句,便由陈忠良送去客房。
收拾完客房的陈婆子迎面看到走来的丁元,疑惑地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响,忽然道:“你是丁家那个二娃子?我说姑爷哪来的侄子,原来是你啊,我听姑爷说你寻亲去了,可寻着了?”
寻亲?
丁元稍稍一愣,不动声色道:“是啊,寻亲去了,也是我运气好,真叫我给寻到了。”
陈婆子上前打量了一番,见他身强体壮,笑着点头:“看来你父母待你极好。不过你这孩子也有心,还知道来看看我家姑爷,不枉费我家姑爷初听你失踪,担忧地在雨夜中追了一夜。”
“什么?”丁元整个人都僵住了:“您说芫叔追了我一夜?”
“可不是。”陈婆子提及此事,脸上笑意敛起,神色略有些不满:“你说你寻亲,怎地不与我家姑爷说一声,偷偷跑掉,害得我家姑爷淋了一夜雨,回来后病了大半个月。”
丁元当即掉头,不顾陈婆子的呼喊,疯狂地跑到前厅,没看到人,拔腿朝阿芫的房间跑去。
刚靠近房门,一道黑影从悬梁上跳下来,怀着抱着一根棍子,挡住去路——
“公子现下不方便见客,你晚些再来。”
“我找芫叔有要紧事,你给我让开!”
“公子不方便。”
丁元焦急的神情一敛,目光落在他手中的木棍上,眼眸微眯,寒光一闪而过,却又因着阿芫在里面而忍耐了下来:“那我便在此等候。”
话音刚落,屋内传出一道慵懒的声音:“阿大,让他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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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鳏夫
“听到没有,芫叔让我进去。”
丁元挑衅地推开阿大,仿若斗赢的公鸡,昂首挺胸地走到房门口,以拳抵口,轻咳了一声,放柔声音:“芫叔,我进来了啊。”
木门拉开三分之二,隐隐有哗哗的水声。
他微微一顿,抬步跨进门槛,反手带上门,耳畔的水声渐弱,如溪石下暗暗流动的水。他循声望去,轻薄如纱的屏风映出一道模糊的人影,淡淡的水汽裹挟着缕缕清香自那掩映的屏风后袭来,熏得他喉咙发紧,脸颊发热。
“傻站那作甚?”
懒洋洋的声音不复平常的清润,添了几分散漫,酥得丁元口干舌燥。
他连低下头来,纤长的眼睫掩饰眸中翻涌的情绪。窗外夕阳斜落,细碎斑驳的光束透过门缝洒下光影,他望着地面的剪影,喉头滚了几滚,嗫嚅着唇瓣道:“芫叔,我、我不知道您在沐浴。”
“无妨。”秋昀背倚桶沿,清凉的水没过胸膛,消去酷暑带来的炎热,舒服得他发出一声喟叹,全然不知屏风外的人如何水生火热:“你找我何事?”
“我……”
丁元哑然,脑海里全是屏风后的光景,哪还记得自己的目的?
他吞了口唾沫,艰难地抽出一分理智:“芫叔,要我帮您搓背吗?”完结小说就在完-结-阁www.wanj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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