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奶狗竟是我自己
那双让他熟悉无比的眼里满是期冀。
谢行之张了张嘴,发现原本想好拒绝和反驳的话在这样的眼神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刚刚出事的那几天……其实我都想好了,要是再找不到你,我就把这条命赔给你,反正当初也是你救回来的。”
“但是你又回来了……我就想,这是不是老天听到了我的心声,再给我一次好好珍惜你的机会。”
他说到真情流露,谢行之微微侧过眼,避开他饱含深情的乌眸。
“原先我误会你的心意,我也已经惩罚过我自己了。”他露出手腕的伤,“不要再生我的气躲我了,好不好?”
谢行之听不得这样的软语祈求,看着他腕部那一道道毫不留情的伤痕,更想起谢安珩是如何把腰腹做弄成那副模样。
就这几秒的犹豫,让谢安珩钻了空子。
他试探着靠近,搂过谢行之的脖颈,凑上唇边。
比黑夜更纯粹的双目中是让人无法抗拒的眷恋和缱绻,眼睫轻扇。
呼吸交织。
魔怔了似的,谢行之没躲。
温热的唇覆上来,讨好一般,又软又轻柔,辗转片刻,缓缓吸吮。
和他梦里那个吻几乎一模一样,虔诚,温柔,还带着迷恋般的炙热。
心如擂鼓,耳畔尽是血脉在汩汩跃动。
谢行之的小臂动了一下,似是想抬起来,覆上他搂自己的胳膊。
但就是这个刹那,他微微睁开眼,瞥见谢安珩翘起的嘴角。
以及眼中得逞的小得意。
二人目光相对,谢安珩的笑停在原处。
谢行之抬手就把他推开:“滚出去。”
“唔……”谢安珩弯腰捂住腹部。
谢行之这次没给他机会,用力抹掉唇边的湿濡:“我没碰到你伤口,不用演。”
他确定自己刚才根本没使劲,绝对不至于推疼他,更是刻意避开了腰腹。
“……”谢安珩捂着伤的手僵了僵,放了下来。
“你生气了?”
谢行之撑起身体,扯了一把被他揉得乱七八糟的领口和衣服,看也不想看他:“门就在那里,你自己出去,我不想发火。”
办公室内静谧良久。
谢安珩:“对不起,但我说的都是……”
“滚!”
谢安珩身躯一震。
他看清谢行之冰冷的神情,这次一个字都不敢再蹦出来,麻溜地起身,转头就走。
谢行之撑着额头缓了半天,见他正准备关门,拉过操纵杆挪到书桌前:“把你的助理喊过来。”
谢安珩攥着门把手的胳膊一顿,没答话,只轻轻合上了门。
显然他还是听进去了,几分钟后,小助理战战兢兢敲响办公室:“谢老板,您找我?”
谢行之对着桌上的小镜子把衣服完全整理清楚,确认他脸上看不出刚刚那番动作的任何痕迹。
“进来吧。”
小助理乖巧地停在地毯边缘处。
“站在那里干什么?走过来一点,我又不会吃了你。”谢行之语气不太好。
他说完察觉自己竟然把情绪带到了工作上,侧过头,表情更冷了一些。
“我……”小助理想起刚才上楼时等谢安珩擦肩而过,对方脸上恨不得要吃人的恐怖模样。
他犹犹豫豫:“那个……总裁平时不允许我们踩在地毯上,都是站在这里说话的,我声音大一点,您也能听清楚。”
“这里我说了算。”谢行之睨了他一眼,“地毯铺着就是让人踩的,哪有那么多破规矩?”
小助理:“……”
这两人今天都是吃了炸药吗?
看他总算肯往前挪了几步,谢行之也不想再为难人:“你跟我讲讲,他今天下午去哪了?”
“谢总裁说他的行程不能向外人透露。”小助理义正言辞,说完发现谢行之转过头,刚刚缓和的脸色又有复燃的趋势,连忙改口,“但但但是,这里是您说了算!”
小助理在心里默默给谢安珩说了句总裁对不起:“总裁今天下午去和施瑶小姐见面了。”
“什么?和施瑶?”谢行之眉头一皱,“他们谈了什么,你知道吗?”
“不知道。”小助理立即回答,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谢老板,这回我是真的不知道,不是不告诉您,总裁跟施小姐讲话的时候,我是不被允许进去的,一直站在外面。”
谢行之“嗯”了一声:“知道了。”
他想了想:“我听说他原先还见过一次施老夫人,那一次你在场吗?”
“啊……在的。”小助理点头。
谢行之:“他们谈话结束,施老夫人就被救护车送走了?”
“不是的,谢老板,您别听那些传言乱讲!”小助理显然对情况知道得更清楚,义愤填膺,“那个老太太根本就没有和我们总裁见面,就把我们邀请到议会厅坐了半天,放了鸽子,结果突然来了一辆救护车,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们根本没有见到施老夫人?”谢行之面色逐渐凝重。
“对!”小助理道,“总裁看见救护车来了,立刻就说不等了要离开,然后我们就走了,完全没见过那个老夫人。”
也就是说,传闻中那场让施老夫人颇为忌惮的谈话根本没有发生。
谢行之迅速思忖。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事情了解完,他便也不打算继续让小助理留在办公室里,毕竟这里面机密东西太多。
谢行之称撑在电脑桌前,又缓缓把轮椅摇到落地窗附近,看着楼下车来车往川流不息的满北市。
施老夫人绝对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举动。
那场谈话是她先发出邀请,并且看情况还对外宣称过,否则也不会连媒体都一清二楚。
以谢安珩的行事风格,他不会在事情没有把握的时候就提前广而告之,这次会面绝对不是他的手笔。
要说真的有这么巧,施老夫人邀请谢安珩过去见面,偏偏会面之前她突然发病,谢行之绝对不相信。
他心思电转,片刻就理出了头绪。
谢安珩近来大肆吞占施家和满北市其他大家族的公司股权,胜利在望。
继续和谢安珩正面对峙讨不到好处,只会让情况愈演愈烈。
但假如施老夫人假装称病呢?
施家是老牌家族,百年来自然有不少盟友,裙带关系盘根错节。
这些豪门都是势利眼,施家和谢安珩互相争个你死我活,按道理说,他们只会趁形势变化转而投奔更加有望胜利的一方。
可谢安珩同时还对付了许家、夏景辉和其他牵扯其中的小家族,旁观的家族不明白事情真相,或许会以为施家不足以满足他的胃口,这也正式满北市近来人人自危的根源所在。
一旦这些家族有了兔死狐悲、唇亡齿寒的心理,就有可能再度倒向施家。
施老夫人的这一步棋显然也是打的这个主意。
假装称病,又让见面和他住院的时间点如此凑巧,根本无需她亲口承认,豪门之间捕风捉影的小道消息就能把两件事联系到一起,更加坐实谢安珩不讲情面的作风,让大家揣测他吞完了施家也不会放过其他小家族。
施家原本的那些老盟友见此状况,选择站队的时候心中就会估量估量。
这一招不可谓不险,收益也很丰厚,倘若谢安珩没能察觉,施老夫人甚至能用这个障眼法成功退居幕后,神不知鬼不觉地给他使绊子。
谢行之想到这里神色一冷。
他差点还忘了,还有一个u盘尚未解决。
这东西就像一把悬在头上的刀,随时可能落下来,让他们原先做过的一切功亏一篑。
冷静思索过后,谢行之操纵轮椅出了办公室。
门外安安静静,谢安珩和小助理都不在。
谢行之进了直达电梯,直接按下一楼。完结小说就在完-结-阁www.wanjige.com
上一篇:假霸总只想咸鱼[穿书]
下一篇:小武神可以修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