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父男主人设崩了
霍衍:“我已经给他看好了。”
钱总:“那到时候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只管说,能帮的我肯定没有二话。”
霍衍冲钱总笑了笑。
钱总有些激动地握紧了拳头。
当年能跟霍衍签两年的合同算是他运气好,当时国内做他这一行的公司不多,算得上成熟的也只有他这一家,虽然才过了两年,但这两年间已经有不少竞争公司走向了正轨,他并没有太大的自信确信霍衍还会选择他的公司。
他想过很多办法,比如给霍衍身边的秘书高管送礼,但那些人没有一个收下礼物。
至于霍衍本人,在行业里算是出了名的没有私欲,甚至像是无欲无求,他没什么偏好,不爱车不爱赌,没有爱好也就没有能让人讨好的地方。
所以看到简尧的时候,钱总才会那么激动。
简尧太出名了,他不在江湖,江湖却处处都有他的传说,虽然没人能说清简尧和霍衍究竟是什么关系,兄弟之情?还是别的?但所有人都知道,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人能够影响霍衍,那这个人就必定是简尧。
既然霍衍带着简尧出来,就证明霍衍并不想“金屋藏娇”。
他是希望简尧能够成长的。
钱总他们也就终于找到了讨好的对象,简尧对霍衍说句话,肯定比秘书高管说一百句话都管用。
简尧被钱总的看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钱总看向他的目光实在太过慈爱,他亲爷爷都还没用这种眼神看过他呢。
“正好我孙子今年也要入学了。”钱总笑呵呵地说,“说不定他们能在同一个学校。”
钱总看着年轻,因为有一张圆脸,人看着也胖,皱纹都被撑平了,所以反而不显老。
加上他结婚生孩子都早,所以虽然现在不到六十,但孙子辈都读大学了。
“钱总,可以开会了。”秘书站在休息室门口,轻轻的敲了一下门。
钱总笑呵呵地说:“走吧走吧。”
一行人再次回到了会议室,简尧和沈月坐在霍衍的左右两边,沈月负责做会议记录,另一个男秘书负责提问和审核资料,剩下的都是钱总公司的人。
整场会议简尧听到了很多专业名词——他听不懂。
但大意他还是明白的,钱总公司列出了自家公司的所有优点和对比同行更强的竞争力,并且还进行了让利,意思是只要霍衍愿意跟他们继续合作,从明年开始,霍衍每一样硬件可以少给三毛钱。
三毛钱看着少,但积少成多,确实是一笔很可观的金额。
会议开了一个早上,总共耗时五个小时,最后两边达成了一致意见,霍衍跟钱总签订了新合同,未来五年,除非有一方毁约,否则他们都会按照这份合同合作。
“简先生,这是我的名片。”钱总在前往酒店的路上给简尧递上了自己的名片。
简尧两只手接过来,他知道对方是因为霍衍才高看他一眼,但这并不代表着自己真的可以觉得自己有多厉害。
钱总看简尧接过之后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简尧身上的鸡皮疙瘩再次起来。
午餐是钱总这边安排的,带他们去了本市最好的酒店之一,但简尧吃得心不在焉,也没什么胃口,可能是因为已经过了吃午饭的时间。
在饭桌上,钱总他们也没劝酒,因为知道霍衍的习惯和脾气,他们现在敢劝酒,霍衍就敢立刻起身离开。
下午钱总还想邀请霍衍和简尧去家里做客,但被霍衍婉拒了。
临走的时候,钱总还让秘书给霍衍他们送了礼物。
霍衍这次没拒绝,看到霍衍收下之后,钱总总算露出了一个安心的笑容。
霍衍有很多选择,但钱总却没有,这么大的公司如果换一个体量小的合作对象就只能裁员,那是无数个家庭的生计,也能决定一个公司未来的走向。
至少他又有了五年时间。
简尧他们要步行走到停车场,正好刚吃完饭,走会儿路也能消食。
路过一个路口的时候,简尧忽然停下了脚步。
他的目光放在一个跪坐在街边乞讨的女人身上。
这个女人低着头,佝偻着腰,瘦的像是只剩下一把骨头,她头发花白,面前摆着一块写满字的白布和一个碗,胸前挂了一个二维码的牌子,等待着路过的行人给她扔下一些钱。
不过她估计没来太久,碗里还没有钱。
女人大约是察觉到了简尧的目光,她抬起头,却在看清简尧脸的那瞬间迅速低头,身体还往后缩了缩,似乎是想把自己藏起来。
“怎么了?”霍衍停下脚步。
简尧还在看那个女人,他觉得她太眼熟了,可一时想不起来她是谁。
霍衍以为简尧是同情心突发:“要过去吗?”
简尧:“我过去看看。”
说完简尧就跑向那个女人,他站在女人面前,却只能看到对方头顶的发旋,简尧只能蹲下去,他想看清女人的脸,可女人的大半张脸都被凌乱的头发挡住,他再怎么专注都看不清。
于是简尧低头看白布上的文字。
布上写着她从老家过来投奔亲戚,却没能联系上人,手里也没钱坐车回老家,希望有好心人给她一点钱,让她能去买回家的车票。
简尧:“车票多少钱?你告诉我身份证号,我在网上给你订一张,到时候你去车站自助取票机用身份证取票就行。”
女人没说话,她也没有抬头看简尧,就像是一尊石像,没有关节骨头,根本无法动弹。
简尧还想再说什么,霍衍的声音就从前方传来:“小尧!”
简尧只能站起来:“马上来。”
他从兜里掏出二十块钱的零钱放到了女人跟前的碗里,然后小跑着跟上霍衍。
“我总觉得她有点眼熟。”简尧跑到霍衍身边后说,“但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了。”
霍衍:“人有相似,很正常,回公司以后你睡会儿午觉吧,别太累。”
简尧成功被带跑了思绪:“行,那你也得跟我一起睡,五个小时的会也太长了。”
这五个小时虽然期间也有休息时间,但心里惦记着事,休息也只是去上个厕所。
跪坐在路口的女人在简尧离开后终于动了,她微微偏头,眼睛透过头发看着简尧的背影,确定简尧和霍衍都离开后,她才终于松了口气。
她好不容易开离开精神病院,跑去曾经的邻居家里又哭又闹才拿到了一点钱,她也来不及做什么准备就买票到了首都。
身上的那点钱也足以让她在首都租房子过日子。
可是她又找不到周文远,没人能给她拿钱。
于是她只能租住在最简陋的房子里,每天天不亮就出门捡破烂,下午又找地方乞讨,想着多挣点钱,自己也能坚持得更久一些。
杨金花不明白,她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这几年在精神病院的生活就好像一场噩梦,长得让她差点丧失了自己。
出院后她也去找过霍乾,但霍乾被霍大姑她们牢牢看管着,而且有吃有喝,每天干完活就能休息,吹不着风,淋不着雨,霍乾看到她的时候还被吓了一跳,让她赶紧走,以后都别去找他。
杨金花看出来了,霍乾已经被吓破了胆子,他本身就没什么见识和胆量,干了几年的活以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他对未来也失去了憧憬,他不想变得更好,只希望不要变得更差。
杨金花也没能从霍乾手里要到钱,霍乾自己都一穷二白,摸遍全身都只能摸出两块。
走的时候霍乾还劝她:“你也别去找周文远了,他姓周的,用不着我们管,我看我们也享不到他的福。”
杨金花啐了他一口:“你这辈子没出息,以为我们儿子也跟你一样没出息?!”
啐完她就出发了。
现在周文远已经成了她人生的唯一希望,只要能找到周文远,她就可以摆脱现在的生活。
杨金花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碗,和碗里那二十块钱。
她紧紧咬着牙,心里恨得要命,可却无人能倾诉。
首都这么大,人海茫茫,她根本不知道去哪儿找周文远,周文远当年也没有给她留下任何联系方式,她在绝望的同时,又迸发出一股强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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