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影帝觉醒了
而班准却是唯一一个无法融入到这里的人。
他看不清很多东西。
就比如眼前一步步朝他逼近的强壮男人。
“小班总,喝一杯啊,刚刚别人敬的你都喝了不是?”
饶是班准酒量再好,也没办法在喝了那么多之后,仍旧能够淡然地拥有清醒的头脑。
此时落了单,却又偏偏被人堵在了这里。
让视线模糊的班准无端地有些茫然。
他反手扣在身后的墙面上,努力沉下心来思考着对策。
门外的寒风凛冽嘶吼着,疯狂地卷席着半空中黑沉沉的乌云,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会所的大门被安保从两边打开,恭敬地迎进了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复又缓缓合上厚重的大门,将冰冷冬意尽数阻隔在喧嚣奢靡之外。
“陈斯建你看清我是谁,”班准知道他喝多了,基本上已经是听不懂人话的程度,但他还是尝试着将他拉回清醒的意识,“我劝你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小班总,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长得……”陈斯建平日里还算是个人模狗样的东西,一旦喝醉了酒,骨子里的下流就原形毕露,“这么可口啊……”
班准眯着眼睛,分辨得十分艰难,伸手去摸索着墙角的灭火器,打算抡到身前男人的头上以求自卫。
陈斯建拿起洗手台上的朗姆酒,一把攥住班准的肩膀,想要将他拉到自己的怀里,然后将酒液尽数灌进他的口中。
即将得逞的成就感让陈斯建的心跳频率急速加快,连太阳穴的血管都突突地跳了起来。
“小班总,我一定会让你……终身难忘的……唔!!!”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从旁侧骤然伸了过来,一把攫住了陈斯建的咽喉,微曲的肘弯迅速打直,将掌中桎梏着的脆弱颈项摔向墙壁的瞬间,狠狠攥紧——
“嗯呃!!!”
班准原本就已经难受得没法儿站直身体,此时被陈斯建突然松开,重心顿时有些不稳,东倒西歪地慌忙去抓墙壁,以求得到可以支撑自己的着力点。
他骄矜惯了,一向把面子看得比任何东西都重要,所以即便遇到关乎生命安全的紧急事件,也不会失态地大喊大叫。
眼看着就要栽向支棱出来的灭火器把手,班准的身体因为酒精对神经的麻痹而过于迟钝,根本无法支配自己的意识并且从原地移动分毫。
班准已经认命地闭上眼睛不敢直视,默默摒了口气,眉头皱得死紧,等待剧痛的降临。
然而当面前的墙壁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的同时,班准发现自己逐渐向下倒去的动作竟突然停住,甚至被这股拯救般的大力带着,一头砸在了这人的肩头上。
“唔……”
坚硬的骨骼让班准低低地痛呼了一声,郁闷地捂住自己磕得发酸的鼻梁。
班准昏昏沉沉地抵着男人的肩膀,模糊地分辨着抱着自己的究竟是何许人也。
一贯清逸明朗的声线在质问人的时候,夹杂着恐怖的戾意,听得人背后隐隐发凉:
“你在跟谁说话?”
*
作者有话要说:
班老板:白之好可怜,以后竟然要练习承重这种身材的老攻,啧啧啧,好同情他。
班太太:为了保证我的绝对地位,老婆竟然瞒着我去拼酒,他好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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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不打架就不错了,还亲嘴儿?
陈斯建平日里好歹是个上市公司总裁,在偌大的京海市也算是说得上话的人物,并且跟班氏偶有合作。
他从来没有设想过自己会在班家的地盘上,被人以这种形式威胁到生命。
茫然无措间,陈斯建努力抬起双手攀住荣潜的手腕,艰难地喘息着,犹自坚持自己的面子:
“你……是谁?放开我!”
荣潜的面色未变,一双寒凉的眸子仍旧盯着陈斯建被酒臭泡透的浑浊双目,手上的力道稍稍加大:
“我问你,你在跟谁说话?”
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尊严的破灭与挑衅,听到荣潜这样质问他,陈斯建倒来了骨气:
“我在跟……小班总说话,关你屁事?”
荣潜眼中不悦更甚,扣紧指节,直接让陈斯建再难发出声音来。
“班准……”
陈斯建明白眼前这少年是因为班准才对他下如此狠手,便直接向班准求救。
班准晕乎乎间,也听不清陈斯建的呼救,只皱着眉头目不转睛地盯着身侧的荣潜。
他伸着手干什么呢。
班准的眼神顺着荣潜的手臂看过去——
见到面色青白的陈斯建,班准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别杀人!”
他有点分不清现实和虚幻,只能勉强看见荣潜在攥着陈斯建的脖颈,紧忙劝荣潜道:“你要是杀了他,就考不了公务员了。”
荣潜:“???”
陈斯建:“??”
荣潜被班准突然抱住他腰身的动作惊到,顿时屏住了呼吸。
就连手上的动作都不自觉地松了几分力气。
陈斯建挣扎着得到新鲜空气,痛苦地蹲下身子呛咳起来。
荣潜仍旧讶异地看向班准的眼睛,“班准,你……”
然而直到对上那双醉意朦胧的水润眸子,荣潜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还是醉的……怪不得。
不过荣潜确实没想要把陈斯建怎么样。
这种垃圾多碰一下他都嫌脏,只有让他失去家中势力的帮助,孤立无援地在警局里冷静小半个月,才能消磨掉这种纨绔公子哥的全部骄傲。
可心里虽然这么想的,但荣潜仍旧俯身将陈斯建从地上拽了起来,再度掐着脖子将摔在身后因为华丽装饰物而凹凸不平的墙面上。
“呃!!”
柔道最擅长以压迫对方的颈静脉、头动脉以及气管的方式,让对手难以呼吸,从而达到胜利的目的。
而偏偏荣潜也最擅长利用这一优势。
让人痛苦,又不至于致命,甚至在根本不伤及身体分毫的前提下,使人在清醒的时候感受到最大程度的恐惧。
“清醒了吗。”
荣潜搂着班准的手臂越发紧了些,冷冷地看着陈斯建的目光凉意慑人。
陈斯建咬着牙不肯吭声。
安保及工作人员们尽数躲在暗处偷偷看着,在心里为陈斯建捏了把汗,但却也一个都不敢吭声,更不敢上前阻拦。
天知道这位新来的祖宗为什么瞬间燃起如此滔天的怒火,毕竟这些互相调笑逗弄的状况在他们这种地方,原本就是见惯不怪的事情。
虽然小班总的脾气也向来不好,但陈总毕竟是班氏的合作对象,就算再生气也不至于跟他翻脸。
显然陈斯建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迟迟不愿意把自己的面子彻底抛开。
“我问你呢,现在,”
荣潜收紧力气,眯起眼睛,“清醒了吗。”
“清……醒了,清醒了!”
陈斯建再扛不住了,他只能乖乖认怂,乞求荣潜赶快将他放开。
“嘻嘻。”
班准的额角有些发痒,于是顺便用脑袋蹭了蹭荣潜的颈窝,细软的黑发因为静电的缘故悄悄地竖起了几绺,甚至有的还贴到了荣潜的耳边,戳得他痒痒的。
荣潜忍不住抿抿嘴唇,脸上是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无奈:
“……班准。”
荣潜不愿意跟他多做纠缠,他现在只想赶紧把班准弄回家里躺着,让人早点醒酒,别再这么傻乎乎地见谁都笑,故而倏地收回了手,看着陈斯建因窒息的恐惧而捂着颈项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