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花瓶变美了
屋里没有任何人,那么这个凝王……
裴慎的目光迅速落在掩嘴咳嗽的人身上。
是他?
这……好像和想象中风流倜傥,位高权重的王爷不太一样。
他看上去太过于羸弱,观其脸,型体,动作,似乎患有疾病。
单薄的衣衫着在他身上,看上去一点也不风流倜傥,屋里少得可怜的冷气都快要将他吹倒了:“起了。”
声音很虚弱,却很干净。
门外侍卫又道:“若是起了,那凝王便收拾收拾出来吧。”
“太子殿下要见你。”
病美人止住了咳嗽,他焉焉地默不作声,只是盯着桌上冒着热气的茶,似乎并不打算下床,或者是根本没力气下床。
突听门外传来一道男声:“不必,我自来寻他。”
门被推开,裴慎朝门外看去,一人立在门口,他身着金色轻袍,及腰长发用金冠束成马尾,面容俊美,穿戴华贵,表情犀利,脸上似乎写着:我看不起任何人。
裴慎:.....
太子侧头瞥见床上坐着的病美人,双手抱臂走进来,身后侍卫跟着他走进来,太子还不忘嘲讽:“这里药味怎么这么浓啊。”
病美人未说话,只是垂下了眼睑,他轻声咳嗽,仿佛怕惊扰了别人,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实在令人心疼。
裴慎沉浸其中:这王爷好像有点受气。
太子立在纱帘前,似乎在问那病美人:“江无阴,你的花瓶在哪?”
裴慎愣了半晌。
江无阴……
凝王……
景小侯爷……
裴慎:……我靠。
这不是他前不久才看过的一本狗血小说里的人物吗?!
裴慎只觉思绪混乱,现在市面上穿书文热销,网上甚至还有调侃——一定要背下跟你同名同姓的角色文,免得哪天穿书了,活不过三集。
裴慎不信,这肯定是梦。
一个小丫鬟在附近浇花,水恰好溅在了裴慎身上。
裴慎:……
这透心凉的感觉……
好真实。
紧接着,一丫鬟急急忙忙地推着木制轮椅奔进来,然后行至江无阴面前。
江无阴收回目光,虚弱无力的手搭着床沿,然后在丫鬟的搀扶下坐上了轮椅。
裴慎:…瘸、瘸子?
那本狗血文里的江无阴……正好也是个瘸子。
裴慎:……好吧,他是真穿狗血文里了。
说起这本狗血文……里面角色可谓大乱炖。书中只要是男人都喜欢女主,并且为争夺女主大打出手,而整本书中期发展最为惨烈。
今天江湖上的不败之神在山崖上为女主狂魔乱舞,明天霸道王爷便将女主擒回家里玩囚禁,后天白衣道长御剑带女主看星星,大后天丐帮帮主要将自己丐帮秘籍亲传给女主…
江无阴自然是排不上号的。
书中对他描写不及他人多,因为江无阴…只是这本书里的一个悲惨炮灰。
凝王江无阴,在所有皇子中排行第七,悲惨炮灰无疑,有了封号没有封地,只有这么一座府邸。
书中这位炮灰没人疼没人爱,就连身体也不争气,还落下病根。
裴慎没能看完这本书,彻底被这本书的故事发展剧情而劝退。
太子嫌弃地看了江无阴一眼。
紧接着冷嘲热讽:“本宫差点忘了,七弟不方便行走呢。”
太子江锦轩,排行第四,是江无阴的四哥。他说这话时,还故意加重了后半句。
众所周知,每本书里都有个处处使坏的人,而江锦轩就是这个人。
全书中他干的坏事有多少件裴慎没数,只记得他不仅对男女主使坏,居然连江无阴这个小炮灰也不愿放过。
方才江锦轩说花瓶?
裴慎突然记起一个细节。炮灰江无阴有个爱不释手的花瓶,偶然有一天被江锦轩瞧见,江锦轩起了坏心思,隔日便来江无阴府上夺人所爱。
当时裴慎看到这里,忍不住吐槽:什么奇葩情节,跳过。
这就来了?
扶着轮椅的小丫鬟听见江锦轩这么羞辱江无阴,气红了脸,欲理论几句,被江无阴制止。
江无阴冷静回道:“今日我身体不便,四哥改日再来吧。”
“改日再来?”江锦轩冷笑,忽然将目光投向了裴慎。
江无阴也跟着看过来。
裴慎心头一凉。
刚才只顾着看戏看得开心,竟然全然忘了自己一个大活人还杵在这儿。
裴慎刚想说几句话化解尴尬,却觉身子一轻,抬头便见江锦轩的脸在自己眼前无限放大。
这脸真大。
没等他缓神,江锦轩的手竟就伸了过来,接着,裴慎便觉身上痒痒的。
江锦轩阴阳怪气道:“七弟向来大方,一个花瓶还舍不得么?”
裴慎:什…什么?你再说一遍?
花…花瓶?
*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的小天使……点个……收藏……
本文偏沙雕,不正经,希望各位小可爱多多包涵呀~
第2章 我是个花瓶?
裴慎有些懵逼。
他愣了半晌,硬生生转过头去,恰好看见侧面放着一面镜子。
镜子里哪里有他的影子,只有江锦轩一人。
而且……江锦轩手里还握着个胖胖的瓷瓶。
裴慎:我在哪??!
裴慎四处张望都没见自己人,直到江锦轩手贱地拿着手中瓷瓶抛了抛。
裴慎觉得天旋地转。
然后他眼睁睁在镜子里看见瓷瓶在空中三百六十度旋转。
裴慎:……
裴慎:!!!
江锦轩又摸了摸花瓶。
裴慎觉得身上有点痒:“……”
啊啊啊啊!
他变成花瓶了!
“四哥...你要什么都可以,但这个....花瓶不行。”裴慎还在心惊胆战,病美人江无阴却急了,忍不住捂嘴轻咳。
裴慎注视着江无阴,原书中说江无阴很宝贝他的花瓶,看来果真如此。
江锦轩闻言发出几声冷笑,直接将裴慎丢给旁边侍卫:“影风,带走。”
影风应声接过。
江锦轩平日里飞扬跋扈,贵为太子,又是至尊之躯,区区一个江无阴他怎么会放在眼里?
况且江无阴府上的那些奴才,谁有胆子敢拦他?
方才搀扶江无阴的小丫鬟见状上前拦住他们:“你们住手!这个花瓶你们不能拿!”
说实话,这江无阴府上人少地可怜,这好半天才瞧见一个人,还是个小丫鬟,真不愧为悲惨炮灰。
江锦轩脸色微怒,盯着眼前小丫鬟,怒道:“别挡本宫的道。”
“阿香…!”江无阴眼神阴沉,手指紧紧扣紧轮椅扶手,半天都没再吐出一个字。
他泛白的指尖微微颤抖,似乎在极力压制着什么。
裴慎觉得他的眼神阴沉得可怕,似乎像是蛰伏在洞穴暗处的狮子,随时都会扑向猎物。
原书中的江无阴身世凄惨,他母亲去世早,没有母亲的庇护,他自小便受尽了欺辱。
更令他绝望的是,皇帝对此视而不见。
他这个皇子,连普通人都不如。
江锦轩冷笑一声,侧头看了江无阴会儿,似是察觉到他这微妙的举动,他伸手一把将江无阴从轮椅上拽起。
江无阴整个人虚浮无力,被轻易从轮椅上拽起,江锦轩略带讽刺地笑了笑:“影风,把花瓶给本宫。”
影风将裴慎递给了江锦轩。
江无阴睫毛微微颤动,他一言不发地紧盯裴慎。
江锦轩低头摩挲了裴慎会儿,抬头森森地笑了:“这花瓶惹地我们兄弟二人这么不高兴,那四哥就替你把他砸了吧?”
江锦轩举起花瓶就要砸,江无阴出声打断他:“四哥。”
江无阴坐在轮椅上,他低垂眼眸,看上去很安静,似乎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凶狠,准确来说,是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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