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花瓶变美了
这是完全不对劲啊!
“小朋友,钱还给你。”裴慎立马起身来,捡起铜钱想还给小孩,小孩看也不看他,匆匆跑了。
裴慎:我会吃人吗?
因为是睡觉的时候变成人形,裴慎发丝有些凌乱,手里摊着几枚铜钱,身上盖着破毯,眼神渴望地望着离开的小孩。
……好像更应景了。
忽然有人将银子放在了裴慎摊开的手掌心。
裴慎:……?谁这么大方?
他抬头看去,微阳倾洒,江无阴正低头注视着他。
*
作者有话要说:
裴慎:?
江无阴(面无表情):怎么?还要吗?我还有更多。
第17章 给瓶瓶找裤子。
江无阴今早接到圣旨,说是江帝想见裴慎。
裴慎昨夜一溜烟没了人影,江帝找不到人,只能找到与裴慎有联系的江无阴。
但江无阴也不知道裴慎究竟去了哪里。
直到今早外出,路过拐角处看见堆了一群人,无意间扫了一眼。
裴慎蜷缩在角落,发丝凌乱,微微颤抖的手心放着几枚铜钱,身上还盖了张破毯。
看着凄惨又可怜。
对于裴慎的怀疑,似乎都有了答案。
原来裴慎是个乞丐。
江无阴嘴角嘲讽地扬了扬,从怀里掏出了枚银子放在裴慎掌心。
他等着裴慎对他感恩戴德。
但当裴慎看到他的一刻,表情就像吃了屎一样。
江无阴嘴角僵了僵。
他冷哼声,欲转身离开,恰好看见小破毯从裴慎身上滑了滑,露出半截白皙肩膀。
江无阴视线往下滑,看见了裴慎露在外面的双腿。
之前的嘲讽消失殆尽,江无阴耳尖滚烫,默默地移开了目光,他解开外袍,颇为嫌弃地盖在了裴慎身上,冷冷地扫了周围人一眼。
……
裴慎觉得江无阴的眼神像是要吃小孩。
但是江无阴没有料想中的吃小孩,而是解开外袍,罩在了他身上。
江无阴的指尖滚烫,犹如昨日夜里胸膛一般烫人,裴慎未及反应,指尖已从他身上抽离开:“衣服穿好。”
裴慎从缝隙间朝外看去。
江无阴挡在他面前,他分明瞧上去并不高大,可是这一瞬间,裴慎忽然觉得他很高大,仿佛将所有视线都挡住,再也投射不到裴慎身上。
周围的人也已经离开。
裴慎低下头去,一点点地将江无阴的外袍穿在身上。
淡淡的沉香味从身上飘进鼻尖,带着绻缱的意味,将这清晨点醒。
……
江无阴告诉他,江帝让他进宫。
原书中的江国是这片大陆上最庞大的国度,它在这片大陆上屹立不倒,已经持续了千年之久。
如今已经是第九十九任江帝。
千年,裴慎记得历史上没有一个持续了千年的王朝。
而小说里有无尽的可能。作者用一个庞大的世界观,阐述了一个最狗血俗套的故事。
江帝找他,做什么?
并且江帝要他和江无阴一同进宫面圣。
裴慎和江无阴坐在同一辆马车里,他穿着江无阴的外袍,方才江无阴还差人给他送了条裤子来。
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更要命的是,江无阴还若无其事地在旁边倒茶。
裴慎:尴尬就算了,还只有我一个人尴尬。
裴慎坐地无聊,看了江无阴一眼。
褪去外袍,江无阴里面是件黑衫,他的五官生得柔美,却在黑色的映照下显得愈发锋利,像只在黑夜里锋芒尽显的黑豹。
裴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反正在目光触及他的第一眼,这种想法油然而生。
裴慎的脑里转过许多想法,最后目光莫名其妙地落在了江无阴胸口。
他想起昨日江无阴胸膛的触感,仿佛透过单薄的衣襟,就可以看见里面结实的肌肉。
裴慎看得入神,竟一时忘了移开目光。
直到他觉察到江无阴看过来的目光。
裴慎匆匆收回目光,恰好与江无阴视线撞上。
江无阴倒是没什么反应,就是……神色有些古怪。
裴慎觉得江无阴肯定以为自己是变态,一直盯着他胸看。
但是转念一想,方才江无阴给他钱的时候脸色就有些不对劲。
江无阴不会……也以为他是乞丐吧?
裴慎忙开口解释:“我只是不小心在路边睡着,谁知道他们把我当成乞丐了。”
江无阴看了他一眼:“嗯。”
那眼神好像在说“不用解释,我都懂。”
未等裴慎解释,马车一停,他们已经到了皇宫门口。
“凝王,裴公子,到了。”外面人恭敬道。
江无阴掀开帘子下马车,侍从领着他二人入了寝宫。
江帝寝宫与那日接待宾客的宫殿全然不同,这里多了丝帝王的意兴阑珊,仿佛踏入就可以看见帝王慵懒地靠在榻上读书阅卷。
宫殿里有淡淡檀香味儿,是从里传来的。
走进寝宫,竟然还有扇门禁闭一开,侍从躬身,推开了那扇门:“二位进去后噤声。”
门开,里面与裴慎所想象的宫殿截然不同。
蓝天下一面净湖,荷花盛开,捧晶莹水珠,白鹤在池中戏水,有一人在池边钓鱼。
说是寝宫,裴慎觉得这更像某个世外桃源。
池边钓鱼的男人着龙袍,他轻轻收了杆,一条肥美的鱼被提起,他转手放进竹篓里,头也不回:“来了?”
江无阴没回话,也未上前。
时隔多年,江无阴第一次和江帝私下见面。
他和江帝保持了段距离,望着江帝的背影。
江帝轻轻地笑了,他转过脸来,神色温柔:“老七,怎不过来?这么多年了,孤还从未好好看过你。”
这是父子间极其平常的话,但裴慎听着却总觉得少了那股味儿,裴慎抬头看向江帝,觉得他的笑容少了几分真切。
江无阴冷淡的眸久久未掀起波澜,他望着江帝许久,最终驱使轮椅过去唤道:“父皇。”
江帝觉察出江无阴行动不便,关怀道:“老七,你的腿……”
江无阴回道:“废了。”
他说这话说得极其平常,似乎这无关痛痒,不值一提。
眼里连一丝波澜也未泛起。
江帝伸手拍拍他的肩:“老七,是孤对不起你。”
江无阴没说话。
江帝对着江无阴寒暄问暖,欲再开口,视线忽然落在了裴慎身上:“对了,你就是裴慎吧?”
裴慎应声:“正是。”
江帝神色柔和:“那日的事……”
“孤还没来得及感谢你。”
大江宫殿那一箭,江帝都知道。
“说吧,你想要什么封赏?”江帝问道。
“封赏?”裴慎没想到幸福来得这么突然,“什么都可以?”
“嗯。”江帝回道。
裴慎陷入了沉思。
他一时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
是金银珠宝?加官封爵?还是绝世美人?
都不是。
江帝见他沉默,善解人意地笑了笑:“慢慢想,孤给你一个令牌,想好了随时都可以凭这个令牌来找孤。”
说罢,他递给裴慎一块令牌,目光又在二人之间周旋,在裴慎衣袍上停留了会儿,问道:“你和老七是朋友?”
裴慎脸不红心不跳地回道:“嗯。”
江无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江帝松开江无阴,观察着他:“这么多年,孤还从未见过老七身边有过朋友。”
裴慎没说话,悄悄看了江无阴一眼。
江无阴一言不发,也没有否认。
“孤在这大江世家弟子中,从未见过你。”江帝仔细打量起他来,“也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你应当不是世家子弟,你是何人?”
江无阴不动声色。
问及身份,说明江帝还是对他的突然出现有所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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