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花瓶变美了
一种陌生的感觉升起,江无阴心里生起了前所未有的悸动。
裴慎单薄的身子在狂风下微微颤抖,江无阴低眸看着,觉察到了背后的动静,他没有丝毫犹豫,将裴慎揽得更紧,同时将衣衫罩在了裴慎身上。
身后的江澜赶来时,只看见江无阴抱着裴慎,两人极其暧.昧,江澜疑惑地往下看,看见了裴慎细白的脚踝。
那脚踝又细又白,精致漂亮,似乎能轻轻握住。
江澜登时就反应过来,他早该明白的,几乎每次他遇见江无阴时,这个少年都在江无阴身边。
两人似乎……形影不离。
即便是阿香……也偶尔因为有事不能伴在江无阴左右,江澜不免觉得自己太过愚钝,居然没看出来。
二人衣衫不整在此处,昨日定是做了什么,江澜此时只觉自己来的不是时候,想当没看见都难。
但转念一想,昨日江无阴他们也看见了他和夏冷清……算是扯平了。
于是江澜忙背过身去轻咳几声,将话题引开:“咳咳…七弟,方才刮了阵大风,落下了把奇怪的钥匙……”
两人回神,裴慎从江无阴怀里坐起:不是,不是男女主亲了才有钥匙的吗?
这剧情...还真是脱缰的野马。
嗯..也许这件事,只要是进入秘境里面的人都可以做。
不分性别,不分‖身份。
裴慎:……
题归正转,裴慎只好问:“那现在那钥匙在何处?”
听见回应,江澜的尴尬褪去许多,他转身欲回答,裴慎穿着江无阴宽大外衫的模样闯入他眼里,江澜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就不该转身。
裴慎见他转身,下意识拢了拢衣衫,江无阴取下衣带来给裴慎,裴慎便系好了衣衫。
眼前人一头墨发散下,有些许发丝垂在腰间,白皙的皮肤上透着晕红,裴慎明摆着就是个美人胚子。
江澜不由闪躲了下目光。
裴慎意识到他的尴尬,方才江澜肯定看见他那样躺在江无阴怀里了,现在他又穿着江无阴的衣服……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三人沉默着,还是夏冷清的到来打破了僵局,裴慎起身来,夏冷清多看了他几眼,也并未说话。
方才召唤出来的冰匙被夏冷清找到,夏冷清递给了裴慎:“在这。”
“这把冰匙凭空出现,实在诡异。”夏冷清转移视线,努力让自己忘记掉刚才所看到的场景,“不仅如此,它上面还有一个奇特的印记。”
“....。”裴慎低头摩挲着手中冰匙,发现这冰匙上果真有个印记,是朵黑色的花,裴慎见过此花,是曼陀罗。
黑色的曼陀罗阴暗恐怖,代表死亡与恐惧,明显是暗示着什么。
“这是巫族的印记。”江澜仔细观察半晌,道。
几人陷入了沉思,江澜联想到之前许多事情,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这一切可能与巫族有关。”
几人再次陷入了沉默,江澜的话并不是空穴来风,前些日子皇宫刺杀,他是知情的,对方正是巫族人。
二十年前,这片大陆上曾有一个骇人听闻的国度,长渡国。其皇室巫族古老而神秘。
这片大陆上大大小小的国度数不胜数,唯独长渡国特立独行,他们圈养毒蛇猛兽,当年长渡国横行大陆,引起了大陆恐慌,大江不得已发兵进攻长渡国,历时半年将其攻破。
长渡国国灭那日,长渡国皇帝用最后一口气对大江下了诅咒,当年人们也害怕过一阵子,但后面无事发生。
长渡国在这片大陆上陨落,二十年了,所有人都以为会平安一辈子。
江澜的话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夏冷清接了他的话:“巫族?可当年巫族确实一个不剩。”
江澜回道:“但是你可听说过巫族的血灵兽?”
夏冷清再次陷入了沉默。当年血灵兽的出现震惊了全大陆的人,他们从未听过这种神奇的东西,巫族人民最敬重血灵兽,传闻血灵兽的血可以治愈各种重伤怪病,巫族又将其称之为“守护神”。
迄今为止,民间还有血灵兽的画像,那是只尊贵无比的金色神鸟。
但是当年长渡国灭,大江皇帝翻破了天都没找到血灵兽。
“血灵兽有治愈能力,若他真的存在于世,不排除巫族还活着。”江澜道,“况且之前在皇宫出的那事,也不简单。”
“血灵兽这东西,原本我是不大信的。”夏冷清摇了摇头,“但是如今我是有点信了,这秘境诡怪,不像是大江的东西。”
谈话间,裴慎道:“虽然如此,但是我们在这秘境里并未受到其他伤害。”
这话点醒了众人,的确,从来到这个秘境后,除了江澜和夏冷清之间发生了那些事,没有其余任何事发生。
而且他们还在这里睡了一夜,若是真有人想在这秘境队他们下手,晚上是最佳时机。
那么,这个将他们带入秘境的人目的究竟是什么?
“当务之急还是先出去。”江澜开口道。
是了,在一个陌生的秘境里待着,面对未知的危险对他们来说只是不利,几人互相对视几眼,点了点头。
有了冰匙的指引,众人顺着秘境便可以走出去,但是问题来了,江无阴怎么出去?
这里没有轮椅,从进来起江无阴便一直坐着,他的腿未完全好,走出去是不可能的。
江澜和夏冷清一齐看向裴慎。
裴慎:……。
几人僵持了半晌,裴慎最终还是以大局为重,俯身看向江无阴。
江无阴无言。
裴慎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他抱江无阴?
那场面想想就觉得好笑。
他忍住笑,故意低声道:“委屈你了。”说罢直接将人拦腰抱起。
江澜和夏冷清自觉移开目光。
江无阴垂下眼睫,手指却悄悄攥紧。
裴慎抱着他往前走,微阳透过叶缝落在他身上,长而密的睫毛在金色的阳光下微颤,形成一道极其好看的风景。
江无阴心里忽然涌出了个不一样的想法。
等他能走路了...他再也不要做被抱的那个人。
他要做那个抱的人。
……
几人离开秘境,眼前一阵白光后,便失去了意识。
裴慎再次睁开眼时,他正靠在江无阴肩上。
他们还在马车上。
裴慎猛地坐起身来,转头去看江无阴,江无阴阖着双目睡着,似乎还在秘境之中。
一想到秘境里发生的一切,裴慎有些不好意思,阿香正掀帘看着窗外风景,对此一无所知:“阿慎,你醒啦?”
“嗯……”裴慎应声,“这是到哪了?”
阿香回道:“快下山了。”
快下山?
这说明马车还没行驶多久,但是他们在秘境里待了一天。
“我睡了多久?”裴慎问道。
“也没多久,半炷香不到。”阿香回话。
阿香收回思绪,马车又行驶了会儿,江无阴才醒,裴慎想和他说几句话,但是撞上他的眸,话又憋了回去。
在秘境里着实尴尬。
“王爷,你醒啦!”阿香高兴道。
“嗯。”江无阴淡淡回道。
阿香又道:“刚才你们都睡着了,我看见了路边好多风景,这圣经寺下来,沿路有好多有趣的东西呢。”
提到圣经寺,裴慎和江无阴互相对视一眼:“马车夫,麻烦倒回去一下。”
阿香也品出了其中不对劲,闭了嘴没再说话。
马车又倒回了圣经寺门口,裴慎立马下车去看,方才在门口念叨的紫袍男人已经不见了。
他问大师:“大师,之前在这里放除妖香的大师去哪了?”
大师回道:“哦,那是咱们圣经寺的清音方丈,你找他?”
裴慎跟身后江无阴对视一眼,应了声:“嗯。”
大师也没有拒绝,过了会儿,着紫袍的方丈走了出来,裴慎目光在他手指上草草扫了一眼,随便聊了几句就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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