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花瓶变美了
江无阴眼神柔下来。
裴慎一向都这么聪明,似乎根本不需要他操心,也不需要他保护。
对于江无阴的出现,大江城百姓有难以置信,有质疑。
但这个紧要关头,没有多余的时间让他们质疑。
只要能救大江城,那这个人就是神。
不管他是哪儿来的。
如今已经入春,但还是有些冷,裴慎下意识抱紧了江无阴,脸埋在江无阴怀里。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似乎都离不开彼此。
沉默半晌,江无阴又道:“此次离开,我会派林雕跟着你。”
裴慎欣喜:“林雕?林雕他还好吗?”
江无阴道:“他很好。”
裴慎继续说:“此番你要多加小心,江初狡猾……”
江无阴应声:“记住了。”
“你在大江城也务必小心。”
两人没有再说下去,房里又陷入漆黑,裴慎难免伤神,他和江无阴才见面多久,又要分开了。
江无阴低头看他还睁着眼睛,便问:“在想什么?”
裴慎道:“这次分别,不知下面见面又是多久了。”
江无阴低头轻吻他。
裴慎微微仰头,和他轻轻交吻,江无阴将他抱得更紧。
许久,江无阴留恋地松开他,唤道:“阿慎。”
裴慎听得心头一颤,只觉不好意思:“干嘛突然这么叫我。”
江无阴低头看他:“我看别人夫妻之间都有爱称。”
裴慎从不轻易脸红,江无阴这么说,他只觉脸上发烫,忙背过身去:“什么夫妻。”
江无阴续道:“等战事平息,我要娶你,办这大江最盛大的婚礼。”
江无阴住在市井,也见多了街上敲锣打鼓迎娶的场面,他想,若是他要迎娶一个人,应当是给那个人最好的,让世人谈起都羡慕的。
裴慎面上不悦,却并未推开他:“江无阴,我是男人。”
江无阴.道:“男人女人不重要。”
裴慎只觉心乱如麻,江无阴怎么总是面无表情地说一些撩人心弦的话,还总是把他的心撩得一跳一跳的。裴慎觉不服气,想着要讨回来点什么,转身看江无阴:“你以后不必叫我阿慎,我有个别人不知道的小名。”
江无阴果真好奇:“什么?”
裴慎一笑,凑过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个字。
江无阴微顿,后喃喃道:“老婆。”
这种称呼在大江从未有过。
裴慎差点笑出来,他绷住没笑,江无阴这个样子,怎么这么呆,这么可爱呢。
老公在古代是太监的意思,裴慎思来想去,总觉得不对劲,还是叫老婆好了。
然而裴慎内心:江无阴这个不要脸的,仗着自己是古人占我便宜。
什么也不知道的江无阴还十分诚恳,轻轻点了点裴慎额头:“老婆晚安。”
裴慎竟有些快乐?
夜很凉,他愉快地闭上眼,竟然很快就睡着了。
再睁眼,天已经亮了。
裴慎起身来,江无阴已经不在身边了,阿香奔进来道:“阿慎!阿慎!王爷要走了!”
裴慎忙穿衣奔出去。
裴慎一路朝外奔,顾不上街边异样的目光。
“什么,凝王要带兵打仗?”
“真是天大的奇闻!”
裴慎一口气奔到了城门口。
城门口,江澜正站在门口为江无阴送行。
江无阴站在马前,他身着戎装,一眼看见了裴慎。
两人对视良久,裴慎先开口,想说的话却没说出口:“此次多加小心。”
江无阴应声:“记住了。”
接着江无阴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往外去。
大江百姓为他送行,目送他离开城门。
裴慎站在人群里,很快便被挡了视野,他有些沮丧,转身准备回去。
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凝王殿下回来了!”
裴慎抬头,穿过人缝看见江无阴策马奔腾,朝这里奔过来,黑色披风轻轻飘荡。
他在人群前勒了马,朝裴慎望过来,什么也没说。
良久,江无阴抿了抿唇对裴慎道:“老婆,你就在家等我。”
众人向望夫石裴慎看来。
裴慎瞬间从悲伤跌入羞耻。
江无阴...为什么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种话!
……
翌日天还未亮,裴慎便上城墙,观察形势。
他现在不敢大意,江澜在这个节骨眼患病,不能出任何差错。
到了下午,他便给江澜研制解药,蚀骨毒毒势猛,但也不是完全没治。
裴慎在屋中研究,窗外突然传来声轻响,他抬头看去,一只黑鹰落在了窗前。
这是江无阴养的黑鹰,裴慎认得。
裴慎走过去,黑鹰脚上绑有信纸,他将其抽下来,展开一看,是江无阴的字迹——
老婆,我很好,不必担心,这几日天渐凉,记得添衣。
裴慎:突然有点后悔告诉江无阴这个小名了。
*
作者有话要说:
裴裴,你怎么可以欺骗单纯的51呢?
各位小可爱,我我我我尽量阳间更新!
第47章 下次我不会再让你受伤。
夜幕初垂, 虽已入春,宁川的夜还是泛着凉。
军队整顿,万物俱静, 江无阴此行,只带了两万精兵。
比起江初手里的, 实在少地可怜,他把更多的留在了大江城。
有人觉得他此举匪夷所思。
江无阴坐在火堆旁,一只黑鹰落在他旁边,他眼神一柔, 从黑鹰上取下信纸展开来看。
是裴慎的回信, 裴慎在信里说让他好好回去,还说这几日跟着阿香学了做各式各样的猪蹄。
江无阴手指抚过信纸上的字迹,心里泛起几丝暖意。
旁将领见江无阴反反复复看着一张纸, 大着胆子问:“凝王殿下, 这是什么?”
江无阴回:“家中妻室写的信。”
将领惊讶地张了张嘴,他从未听说凝王有妻妾这事,他转了转眼, 觉得这事不可说, 又闭了嘴。
江无阴看出他的疑惑,却不打算解释, 只将信纸折叠放好。
夜很凉, 北川蝉鸣,似乎硝烟从未来过。
……
江无阴才走没多久, 大江城里,九益城传来的消息让众人跌入低谷。
九益城被瑞王攻下, 当夜屠城。
韩丞战死, 夏冷清被俘。
江初原本是往大江城来, 突然调头往九益城去了,攻下九益城后,他直接朝大江城来。
此次战役,不少藩王都归于江初麾下。
大江城这边势单力薄。
“听说瑞王破了九益城,十缺城,月城三城,直逼大江城!”
“他将城攻下后便屠城……这几天连着下雨,怕是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了。”
大江城气氛陷入低谷。
病重的江澜听到这个消息,直接从床上爬起,喝了几日药,他的体力总算有了好转。
他披上外袍执起剑柄,凭着气力出府门。
“殿下,你不能去!”清虚拦着江澜,江澜看也不看清虚,只冷道:“让开。”
“殿下,算我求你。”清虚见劝不动他,直接跪了下来,“你现在怎么救夏小姐!”
江澜停下步子,凄凉地笑了声。明明是春天,这几天却出奇地阴沉,就好似蒙了层永远看不见天日的浓雾。
大江,早已不是那个大江了。
……
外面的消息传地沸沸扬扬。
裴慎自然知道了这个消息,虽然江无阴留了许多兵力在大江城,但各地藩王的实力不容小觑。
他想起九益城的大家,韩丞,君羽,小景,还有徐娘……
他眼睛有些泛酸,手握成拳,江无阴正在往那边去,和江初碰面是必然的。
裴慎心口莫名有些不舒服。
江无阴带的兵马并不多。
他越想越难受,连药也熬不下去,白行天在旁边找药材:“裴裴,你看见党参放哪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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