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花瓶变美了
裴慎顿住脚步:“怎么了?”
李员外朝他笑了笑:“忘记说了,祝你和陛下幸福。”
裴慎有些恍惚,再回神时李员外已经走了。
裴慎转身踏进殿里,江无阴正在批阅奏折,其实他很奇怪,以江无阴的性格,不会提拔对他没有益处的人。
裴慎走近,江无阴看向他:“你遇见李昭了?”
裴慎:“……嗯。”
一直李员外李员外地叫,裴慎都不知道这个人究竟叫什么,若不是江无阴这么一提,他可能还是不知道。
江无阴唤他过去,他坐在了桌前,江无阴.道:“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何要提拔他?”
裴慎:“为何?”
江无阴从抽屉里取出一叠信纸,裴慎接过仔细翻看,这些都是战时关于大江城的消息,大到皇家秘闻,小到百姓琐事。
裴慎蓦地反应过来:“这些都是……李昭写给你的?”
江无阴:“不错。”
战时江无阴在外,对于大江城的消息一无所知,都是李昭暗中给他传递消息。
裴慎恍然,李昭这人表面看上去不正经,行起事来竟如此周密,即便在那个动荡不安,自身难保的时候,也愿意帮助江无阴。
江无阴握住裴慎的手:“怎么了?”
裴慎摇了摇头:“没什么。”
原来评价一个人真的不能只看表面,裴慎从来不知道李昭也会这样,他原本以为李昭是个墙头草,只是想抱江无阴大腿而已。
江无阴没再说话,低头批阅起奏折。
江无阴做这些事从不避着他,什么国家机密,在裴慎面前都□□裸地展现。
裴慎在旁陪江无阴陪得无聊,江无阴慷慨道:“你若是实在无聊,可以出宫逛逛。”
这倒是合他心意,裴慎假模假样道:“多谢陛下。”
江无阴:“……”
等江无阴再看,裴慎已经没了人影。
得知消息,守在殿门口的阿香欢喜地牵着裴慎出宫,二人早就商量好,今天去地球药铺看看。
一场战事下来,裴慎的地球药铺声名鹊起,阿香整日在宫里闲得慌,总想找点事干,闹着说要去地球药铺帮忙。
地球药铺门庭若市,二人挤了半天才挤进去,一眼便看见忙里忙外的白行天。
裴慎:“怎不找点帮手?”
白行天道:“喏,帮手在那。”
裴慎朝白行天所说处看去,果真看见陈婉儿在给百姓们找药材,忙的不亦乐乎。
很快,裴慎和阿香也加入其中。
来买药的百姓难免会议论些事,说着说着话就飘进了裴慎耳里:
“当今陛下的傀儡卫,那可是一骑绝尘,以一敌百,现在其余国家都忙着向我们进贡呢,不敢招惹我们。”
“你见过?”有人问。
“我哥见过,眨眼之间人头落地,凶狠得很!”
裴慎:“……”
他脑里立马浮现出傀儡卫在宫里端茶送水的模样,虽然他也见过傀儡卫在战场上以一敌百,但一想到他们每天给江无阴扫地,送水,还抢阿香的活干,裴慎就觉得好笑。
“要我说,这地球药铺的裴公子也很厉害,文武双全,和咱们陛下简直是天生一对,强强联手,天下第一!”
裴慎:……咳咳,我爱听,再多来点。
“听说陛下废了金刃卫?”突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闯了进来。
前面说得激情,有人立马接了话:“可不是嘛,比起傀儡卫,金刃卫是差远了。”
裴慎陷入沉默,这事江无阴怎么没跟他说过,这些日子来,他们夜里做的最多的事就是聊天,江无阴几乎什么都跟他说,唯独这些事他从未听过。
但裴慎对江无阴有足够的信任,江无阴不跟他说或许是时机未到,江无阴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
他等江无阴什么时候想说了再说,等江无阴想说了,他再听。
从地球药铺出来天色已晚,裴慎和阿香沿路回去,路边有卖花灯的,裴慎随手买了一个。
他回到宫殿,还未将花灯挂起,江无阴就来了:“这是街上买的?”
裴慎问:“好看吧?”
江无阴没说话,自顾自地在桌前坐下,手里似乎拿了什么东西,裴慎瞅见:“什么东西?”
江无阴酸道:“你不是有花灯了么。”
裴慎笑了:“陛下连这个醋也吃?”
江无阴没有说话。
裴慎过来,顺势坐在他腿上,故意逗他:“花灯哪里比得上你给的。”
江无阴微顿,耳根烧了起来,裴慎见他又红了耳根,只觉好笑,即便这么久了,江无阴还是这么……
江无阴被裴慎磨得只能伸出手来,低头看去,一片粉色花瓣躺在他手心,这片花瓣很漂亮,竟是爱心形状的。
衬着月光,很漂亮。
裴慎从未见过这稀奇玩意:“这是什么花?”
江无阴:“你跟我来看就知道了。”
裴慎欲从江无阴身上下来,却被直接抱了起来。江无阴这么抱着他就往外去,路过宫人见了都纷纷低下头去,倒是换裴慎不好意思了。
裴慎想从他身上下来:“那你先放我下来,我又不是小孩子。”
江无阴:“不放。”
裴慎虽有力气,但挣了会儿便不想挣了。
江无阴抱着裴慎到御花园,御花园里纷红骇绿,万紫千红,万千花朵竞相开放,世间种种美,都不及眼前。
这里有裴慎认得的花,也有裴慎不认识的花,他忽然想起,江无阴曾说,要将这大陆上所有的花都给他找来。
江无阴问他:“喜欢么?”
裴慎回:“喜欢。”
“你这几日都在忙这个?”裴慎问道。
回答他的是温柔绵长的吻,温柔落在裴慎唇瓣,纵使漫天花瓣飞舞,都不及此刻夺目,转瞬便跌入进去。
如这花海般温柔。
裴慎跌入花海,江无阴俯身下来,他挡住江无阴:“等……”
没等话完,他就被突如其来的感觉打断,紧紧攀住江无阴的肩:“江无阴……”
江无阴忽然笑了:“你不是说要陪我实战么。”
“既然说了,就要做到。”
花海沉浮,裴慎暗骂江无阴的间隙,隐隐觉得自己好像把江无阴带坏了。
……
裴慎有些后悔说要陪江无阴实战了。
早晨醒来的时候,江无阴便缠着他酱酱酿酿,弄得他睡意全无。
正午,江无阴唤他一同去午睡,又抱着他酱酱酿酿了一阵子。
入夜,江无阴又来了。
裴慎此时还躺在床上,见江无阴抬手摸他额头,往后躲了躲:“来不起了……”
江无阴一顿,后摊开手心:“你看这是什么?”
江无阴手掌心放了几个用纸包的东西,他伸手,将纸剥开。
里面是晶莹剔透的糖果,外表极其漂亮。
江无阴解释:“是北方来的糖果,尝尝?”
裴慎拿过一颗尝尝:“好甜。”
江无阴又道:“只许吃一颗。”
裴慎不服:“吃一颗怎么够?”
江无阴想了想,凑过来低声道:“你若让我高兴了,我就都给你吃。”
裴慎:??!
谁教江无阴这些的?!
……
今夜分外寂静。
半夜,裴慎醒来,身旁江无阴竟没了人影。
他有些迷迷糊糊地睁眼,之前跟江无阴折腾完便睡着了,依稀记得江无阴吻了吻他额头。
只不过江无阴去哪了?
裴慎披上外衫,这么晚了,江无阴会去哪里?裴慎有些不放心,穿衣便往殿前去,远远便见青江殿还亮着灯。
这么晚了,江无阴去青江殿做什么?
金烛摇曳,裴慎立在门外,透过窗缝瞧见了里面景象。
江无阴站在殿内,一身黑袍,来见裴慎,他很少穿那身象征权利的明黄龙袍,很多时候都是穿的以前在凝王府的黑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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