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爱的人设我都有
蒋星的身体仍然僵硬,樊夜甚至看见他在微微发着抖。
胆子这么小,却还敢来骗他。
樊夜并非恶劣的性格,但无论谁被如此欺骗都无法保持冷静。于是他变本加厉,用虎牙在方才吻过的地方轻咬一口。
是宣示主权,也是标记猎物。
蒋星逃不掉的。
血月终于缓缓淡去,朝阳重新将光明带回地面。
若不是遍地丧尸残骸,没人会知道这个寂静无人的小岛上昨晚发生了什么。
蒋星感受到阳光,缓缓睁开双眼。他的视线还有些模糊,好半天才看清头顶的天花板。
他一醒,直播间的弹幕立刻炸了。
【诸君,我好兴奋 实不相瞒我boki了】
【我连夜看了几部动物纪录片】
【绝了绝了 我看的是头狼把败者禁锢在自己腹下,犬齿叼着对方后颈,偏偏它还知道看镜头!掠食者的冰冷双眼里全是占有欲和征服欲,即便败者挑衅自己,只它才有权处置 我直接代樊星代到昏厥】
蒋星见此不禁笑道:“好戏才刚开始。”
底牌亮光的游戏可没有乐趣。当樊夜以为自己发现了真相,那蒋星就会接着给他安排一个更加难忘的“真相”。
樊夜正在给星夜喂饭,见蒋星醒来,二人相视一笑。
一如既往。
且心怀鬼胎。
第17章 远古病毒17 攻防反转
蒋星刚醒来还有些发懵,呆呆地坐在毯子上,黑色的T恤睡得卷起,下面的腰腹雪白紧致。
樊夜放下罐头,拿着湿润的布巾半跪到蒋星身边。
蒋星不解地眨眨眼:“怎么了?”
他不清醒,樊夜又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昨晚的记忆直接被选择性暂时遗忘了。
几个昼夜形影不离的相处,樊夜对蒋星的口型十分了解,也不与蒋星解释,抬手强势地制住他下颌,用布巾擦拭起这骗子漂亮的狐狸脸。
“唔。”
樊夜没这么强硬地对待过他,蒋星一时间连怎么反应都不知道,只能狼狈地眯起眼睛躲避布巾,喉间发出不满的哼声。
蒋星在研究所养尊处优久了,连用校服擦擦汗都会留下一片红。皮肤在樊夜略有些粗暴的擦拭下迅速生出晨蕊含露样的淡红,睫毛眉毛都湿漉漉挂着水珠,像是刚淋了雨,尤为狼狈。
“好疼……”蒋星不明白樊夜为什么突然转了性子,眨着眼睛装乖讨巧,每个动作都经过精密计算,是最能将清澈眼底展现给樊夜的弧度,“怎么啦?”
樊夜收回手,冰凉的水珠随着蒋星眨眼的动作从他睫毛上坠落,砸到樊夜膝头,晕出一片深色。
就连水珠的速度,也绝对符合樊夜的审美。
多狡猾。
樊夜眼神微暗,并不回答。又强硬地按着蒋星后脑让他额头靠在自己肩上,继续用布巾擦拭对方的耳后、咽喉和后颈。
樊夜亲吻噬咬过的那块皮肤此时仍然肿着,牙印在玉润的白上格外刺眼,也格外……引出人心底的恶魔。
粗粝的布巾一划过那里,蒋星就混身一个哆嗦,眼里水光盈盈。他恼怒地推开樊夜,眼神控诉。
即便如此,依然是委屈多过愤怒,撒娇多过指责。
樊夜面无表情地沉默片刻,再次挂上之前温柔的笑意,好似蒋星刚才感受到的疼痛只是一场幻觉。
蒋星喜欢演戏,他也不是不行。
樊夜抓起蒋星的手,写:后颈有伤,被蚊子咬了?
蒋星体内有远古病毒,别说蚊子,就连水蛭都不敢靠近他身边半米,哪能留下这样的痕迹?
他昨晚根本没睡着,当然知道谁才是罪魁祸首。可蒋星到底心里有鬼,既然樊夜主动铺上台阶,他也就坡下驴道:应该是吧,咬的好狠,肯定很久没吃饭了。
这话指桑骂槐得太明显。樊夜并不恼,只更用力擦过后颈皮肤。
蒋星疼得睫毛微颤,还不能露出破绽,心里把樊夜骂了好几遍。
樊夜又写:要好好消毒。
蒋星一愣,只见樊夜竟转头从背包中拿出一瓶酒精喷雾,缓缓靠近伤处就要喷下去。
这喷上不得疼死!
蒋星当即软下表情,软乎乎地抱住樊夜手臂,用脸颊又轻又柔地蹭他,撒起娇来:没关系的,别管它了。
樊夜打定心思要戏弄蒋星,自然不会为这点小动作放弃,写道:会感染。
写罢,他对着身侧按了几下喷瓶,确保喷出来的酒精均匀细腻,绝对能好好照顾到蒋星伤口的每个角落,这才满意。
弹幕里都笑疯了。
【樊哥居然是个白切黑吗哈哈哈】
【星崽明明气得咬牙却又没办法只能撒娇ww】
【啧,老婆太娇了,换我被抱着蹭这么几下直接投降好吧】
【?你在想桃子,老婆只会蹭我】
这回任蒋星再怎么委婉推拒,樊夜也没松口,但他到底心软,喷酒精时微微侧开喷口,只将一点边角余料蹭到伤口边缘。
即便如此,蒋星仍疼得一缩,将脸颊深埋在樊夜侧肩,指甲趁机抓上去权作报复。
樊夜皮肤白,半点不像战场上风吹日晒的帝国士兵,但蒋星掐了半天连个指甲印都没留下实在不应该。
说白了,这两人谁也没真用心,左右不过逢场作戏,各怀心思,都当对方是自己的猎物。
樊夜拍拍蒋星,写:好了。
蒋星立刻委委屈屈地缩到毯子角落,抱着膝盖不搭理樊夜了。
樊夜掩唇一笑,转头挂上一无所知的表情,将煮好的食物端到蒋星面前。
他想说话,便去拉蒋星的手,但少年不知真假地生着气,纤长十指紧紧绞在一起,被烦得不行了就干脆塞到腰后藏着,不让樊夜触碰。
樊夜只得在地上写:吃饭
蒋星垂首撇开眼,生闷气呢,谁要吃饭啊。
樊夜转手把早饭放到一旁,竟抄起蒋星膝弯把他抱了起来!
蒋星骤然离地,吓得赶紧搂紧樊夜,哪还顾得上和他冷战。
樊夜低笑出声,他知道自己声音失控,便笑得格外轻,听在蒋星耳里却是磁性又低沉,宛如乐团中最沉稳的那把低音提琴。
直接顺着鼓膜钻进心底,留下一路猫抓痒意。
蒋星耳尖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既然冷战被樊夜主动出击化解,便干脆不闹了,自暴自弃地埋进他颈间,又是黏乎乎地撒娇蹭他。
樊夜抱了他一会儿,等蒋星整个人羞得快烧起来了才写到道:不闹你了,吃饭
蒋星:放我下去!
樊夜:吃饭?
蒋星瞪了会儿樊夜,见对方神态自若毫无悔过之色,这才不得不点头应下来。但还不忘嘲讽上一句:只有我爹妈才会一个劲儿催我吃早饭
樊夜笑起来,写:多我一个
蒋星戳戳他胸膛,调侃道:我父母健在,去哪多你一个?
樊夜眯起眼,这会儿眼底的风暴倒是停歇下来,玩笑话不知有了几分真假,他写:还有别的位子
蒋星被樊夜眼中情绪看得心跳一乱,慌张地撇开视线。
好在无论樊夜说这话时是什么心情,他都没期待蒋星会有所回应。
装得再真,到底也是假的。
樊夜笑意淡了下来,放下蒋星,把微凉的食物放到蒋星手中。
蒋星看清里头的东西,不禁惊讶地瞪大了眼。
昨晚他们扔了所有食物,蒋星刚才光顾着和樊夜较劲,完全没分出心思考虑樊夜去哪儿给他弄的食物。
罐子洗得极为干净,就连罐头盖的一圈凹陷都擦得光亮,烧过的底部也包上了布料,让蒋星拿着的时候不会弄脏手。
罐子里是三颗小小的荷包蛋,每颗只有鹌鹑蛋大小,但全都圆圆的,规整的蛋白围着中心还带着一点溏心的蛋黄,煮得极为用心。
蒋星神色动容,望向樊夜,“你……”
樊夜微微勾了勾嘴角,写道:吃吧
蒋星沉默片刻,突然放下罐子扑进樊夜怀里。
樊夜无奈一笑:怎么又撒娇?
蒋星缓缓摇头,珍之又重地在樊夜手心写:无论什么位子,只会是你
他埋着头写得极为认真,又不敢看樊夜表情,以至于正巧错过了樊夜眼中一闪而逝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