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攻四的我变成了万人迷
卫韫瞥了眼猫粮摇头道:“没有事,不过今天要去车库搬东西。”
穿越过来三天,卫韫既然已经接受事实,便也准备整理一下画室,将以前用来吃饭的东西重新拿起来。
他本来开口是想婉拒对方,但是却没想到对面俊朗青年却道:“搬东西啊?”
“东西多不多,我帮你吧。正好我今天除了喂猫也没有什么事。”
迟澜皮相好,真诚地看着人时几乎叫人没办法拒绝。
卫韫却反倒警惕起来,他再迟钝也知道这人是想要找机会接近他,他定定地看了对方一会儿,琢磨不透对方的目的。
毕竟他们也只是第二次见面。
不过……蓄意接近的话就算是拒绝了一次也不管用,还会有下一次。
对方是他的邻居,避也避不开,倒不如顺着他的意,看看这个人有什么目的。
于是在迟澜微微笑着看着他时,卫韫只是道:“谢谢。”
“下次我请你吃饭。”
“好啊。”
迟澜顺其自然地接上:“不过在吃饭前,哥要先陪我去喂猫才行。”
卫韫垂眸却没再拒绝,电梯到了负一楼很快停下。
两分钟后……
卫韫打开后备箱将那几幅拿防尘袋装好的画都拿了出来。
东西很多,两人分了两次才拿完。虽然卫韫心底对于这个害他穿越的原主厌恶不已,但是画家的职业素养还是叫他没有办法做出拿画泄愤的事情。
在搬东西时顿了一下,还对旁边人道:“里面是画,需要轻些。”
“画?”
迟澜眼神微闪却表现的像是第一次知道一样,有些好奇:“哥,这些画都是你买的啊?”
卫韫搬着东西的动作顿了顿,淡淡道:“不是,我……自己画的。”
他说的声音冷淡,迟澜却只是笑道:“原来哥是画家啊,以后有时间可以给我画一幅吗?”
卫韫刚要打开门,闻言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虽然不知道对方什么目的,但是迟澜的眉骨凌厉,面容年轻飞扬,确实是一张顶级的模特脸。
用来当人体模特只怕许多画家都求之不得。
卫韫现在虽然已经很少画肖像画了,但是不久前才手痒过。于是在迟澜开口时没有直接拒绝,只是在“咔嚓”一声门被打开时才道:“有时间的话。”
迟澜果然笑了笑:“好啊,等到哥有时间,到时候我来给哥当人体模特。”
人体模特四个字撞入耳中,叫卫韫莫名又想起了谢宙。
想到谢宙在他面前脱衣服的事情,他抬起头来表情微微古怪了一瞬间。
“你……”
“怎么了哥?”
迟澜当然是故意这么说的,就是想看看提起有关前天晚上肖像画的事情卫韫有没有反应,他之前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卫韫是怎么将谢宙用情趣手镯铐在地下室里的。
面前剑眉星目的年轻人表情自然,却不知道暗地里想的有多过分。
卫韫开口之后微微顿了顿,就在迟澜观察着他表情时,他才淡淡道:“这几天天冷,你找我的时候穿厚点。”
迟澜:……?
猝不及防的听见这句话,他一时之间难得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穿厚点是什么意思?
然而当他正想着时,卫韫却已经转过了身去,卫韫在外人面前没有打开画室,只是叫迟澜跟他一起将东西放在墙边。
迟澜回过神来,没想通卫韫的话后只好过来帮他摆放,只是当他低头再抬起来的时候,眼神随意一扫,目光却忽然顿了顿。
卫韫脖颈上这是……?
卫韫低着头,迟澜看的很清楚,不可能眼花。那红痕颜色很深,就像是出血了一般印在微低的后颈之上。
卫韫皮肤很白,从他口罩之外露出的部分上也能看出来一二,也因此就衬得那抹淤痕格外狰狞。
迟澜动作停下来,眼神微眯,一瞬间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眼神兴致盎然起来。
这种角度显然不可能是卫韫自己弄的。
而且那位置很刁钻,如果卫韫不低头的话也不会有人注意到。
不是暧昧,倒像是有人要——掐死卫韫。
第7章
迟澜敛下神色,在卫韫见他停下转眸疑惑地看着他时道:“哥,你后颈上好像有东西。”
“是不是撞哪儿了?看着挺红的。”
这种伤口自然不是撞伤,迟澜目光闪了闪,再开口时就恢复了往常有些好奇的模样。
卫韫自己看不见后颈,洗澡的时候也不会特意背过身去照镜子,因此一早上了都没有发现后颈的痕迹,听了迟澜的话后微微皱了皱眉,放下剪刀转身走到了镜子前转过身去看了眼。
后颈被衣领遮挡着,他将衣领往下拉了拉,果然看见了一块红。
这块红血丝很严重,看着像是受了什么伤一样,倒是不会让人想到暧昧上去。
他轻轻按了按,在不触碰时没有感觉,一触碰却感受到了一股刺痒的疼,叫他眉头不自觉就皱了起来。
卫韫其实很确定自己这两天没有在任何地方撞过。
那这伤是怎么来的?
而且……红的是后颈那一块,但若是仔细按的话,整个脖颈却都是疼的。
就像是曾经被什么东西锢住一样。
卫韫目光闪了闪,再看了一眼,想要看清上面除了可怖的伤口之外还有没有别的痕迹。
然而他这一转身却也带动了迟澜的目光,迟澜从思索中抬起眼来。
却看见镜子里的人纤长清瘦,皮肤苍白。微微低头时,鸦黑的长睫落在口罩上,映出来竟然有些赏心悦目。
他目光倒是难得的在卫韫口罩上看了眼,不过思及这画家是个变态,倒也没有多大兴趣。
此时只是收敛了眼中神色饶有兴趣的看着。
客厅里原本自然的氛围霎时凝滞了下来,不过一瞬间又慢慢恢复。
卫韫在看清楚之后心中还是没有定论。但这是个灵异世界,脖子上这些伤可不能是什么好讯号。
他从镜子里收回目光,在对面邻居望向他时将衣领重新整理好,声音平静:“没什么,可能真是不小心撞在哪儿了。”
虽然这样说着,但卫韫脸色还是不可避免的淡了些。
这个特殊的红痕很难不让他联系到自己连续两晚都没有睡好的事情上,总觉得两者之间脱不开干系。
可如果真是谢宙身边那只邪祟,那他为何没有杀自己?
是因为他当时临时改变主意放了谢宙,所以这只是一个警告?
卫韫思考时走了会儿神,口罩下薄唇紧抿着。然而他不说话却被邻居误以为是出什么事了,不由有些好奇:“刚才叫你两声都没有听见,怎么了?”
迟澜瞥了他一眼道:“哥,你后面红的厉害,有可能发炎,要不要抹些药啊?”
卫韫抬眼看了他一眼,自觉还没有跟这个目的不纯的邻居关系好到这种地步。此时只是后退了一步,淡淡道:“不用,不是要喂猫吗?走吧,看天气等会儿应该要下雨。”
中午的时候本来是阳光明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只一会儿卫韫和迟澜刚从车库里将东西搬上来的工夫,天色就阴沉了下来,变得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迟澜顺着他目光看过去难得也有些讶异。
“下雨?”
“啧,这几天天气还真是多变。”
卫韫捏着口罩,看了眼外面没有接话。他原本是很喜欢雨天的,但是也许是那晚别墅里神经紧绷的阴影尤在,现在这种雨天即使是白天也莫名地叫他有些……不安。
……
在这种不太好的天气里小区里的猫都在凉亭处找个小角落里窝着。
迟澜显然是知道它们的习性,并且来了不止一两次,在将猫粮放下之后很快就有几只钻了出来。
卫韫没有靠近那些猫,只是在凉亭一边站着,时不时地看一眼小区里路过的行人。
安保好的小区里保安二十四个小时都在巡逻,而且整个小区的布局都很开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