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皇帝怀孕了
“这……陛下”立马有人站出来说,“大皇子是长非嫡,似乎不太合适。”虽然说皇帝为江山稳固,一般都会立下储君,可是哪有孩子刚出生就立太子的,但是皇帝登基也有十年了,从这方面考虑,立太子似乎也无不妥,他们想了想,只好先拿小皇子的身份入手。
司马彦看了明安郡主怀中的孩子一眼,轻描淡写道:“这孩子就是朕同皇后之子,是朕的嫡长子。”
宋明成上前道:“大皇子钟灵毓秀,聪慧非凡,又是有福之人,是我大晋天赐的太子,微臣无异议。”
他能有什么异议?站在皇帝边上抱着孩子的女人是他的枕边人,马上被立成太子的是他的亲孙子,如果有尾巴的话,宋明成的尾巴此时此刻一定兴奋地摆动不停。
朝堂上和宋家交好的人立马上前,把一个连话都不会说只会吐泡泡的小婴儿夸得天花乱坠,顺便夸赞了一下皇帝的圣明。
刑部尚书脸都白了,没想到传言那么离谱,竟然都是真的,皇帝竟然真的把孩子给了皇后抚养,而且皇后还承认这个孩子是她的嫡长子,更离谱的是,皇帝竟然还立了这么小的孩子做太子。
宋家怎么会同意这种事情,不,如果皇帝以太子之位做交换,皇后不可能不同意!
他低下自己的头颅,掩饰自己的忌妒,心中暗恨。哪有把刚出生的孩子就立做太子的,要么是爱极,要么就是当靶子!
可是皇帝口中小太子的名字,就意味着后一种猜测绝不可能。不管是珍宝的珍,还是至臻的臻,都是极其美好的寓意。
和宋明成不对付的几派各自暗暗咬牙,心底默默诅咒:人家都是给孩子取个贱名好养活,这么大的福气,也不怕小皇子折了寿!
但是反对的声音太小了,皇帝就当没听见,“皇太子的事情,就这么定了。”
“还有一件事。”一雷未落,又一雷又起,皇帝用一种轻描淡写的语气接着抛下另外一件大事,“朕欲封宋訾为王,一字并肩王。”
“纪兄,你怎么掐我?!”站在刑部尚书边上的官员因为吃痛忍不住瞪了身边人一眼,确定后者抬起脸来,表情呆若木鸡。
刑部尚书完全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今天不是在做梦,那就是皇帝得了失心疯,母猪要上树,天要塌下来了!
第91章 天大功绩
如果说,立太子是惊雷,雷声在天上,听得十分响亮,离大伙其实很远,毕竟皇帝就这么一个孩子,一高兴了,封刚出世的麟儿为太子,也并非没有过先例。
司马家有后,他们要争什么,也不会选择这个时候来触碰皇帝的霉头。但是宋訾不一样了,这可是封王,就算是虚名,这也至高无上的爵位。
大臣们立马上前纷纷谏言:“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宋訾何德何能,有什么资格能得到爵位。"
就算宋訾是皇后亲兄弟,是当今左相的亲生子,皇帝想要补偿皇后,让太子挪到皇后膝下,难道不是最好的奖赏吗?!而且孩子根本就不是皇后生的,是那个倒霉的七美人,皇帝不去封七美人的兄弟,怎么能封皇后的亲兄弟。
退一万步讲,就算七美人是个孤女,认在了宋家,什么好处都给宋家,可以给宋訾封乡候,县候,宋訾有个郡主亲娘,勉强能够算得上皇室宗亲,乡候之流八成是看不上的,也不太合适。
礼部尚书掷地有声:“陛下,便是宋家有功,封皇后的兄弟为子爵,或者男爵已然足够,怎么能够封王……还是一字并肩王?!这与礼不合!”
其实按照爵位来算,户部尚书是一品大员,地位仅次于侯爵,但是爵位和官职不一样,官职不能够传给子弟,爵位却可以。
开国以来,封了一字王的情况极少,准确的说,其实就只有那么几位,一个是随着高祖皇帝打天下的大功臣,虽然没多久,就狡兔死,走狗烹,另外一个,是曾经在朝堂之上,掀起腥风血雨,差点动摇了大晋根基的摄政王胥厉。
一般来说,年长的皇帝,会立嫡长子为太子,其他子嗣封亲王,如果有特别出众的子嗣,实在是给不了更高的封赏,给个一字王也能勉勉强强,但他们都得不到并肩两个字。
胥厉是什么下场,那些威胁到皇太子登基的亲王是什么下场,其实也无需多废口舌。可是哪怕这个爵位上待着的人结局都不好,听起来不吉利,但到底是这么大的荣耀,他们怎么能甘心给一个毛头小子。
“宋訾并非皇室宗亲,若无大功,本就不该封爵,而宋訾本人,作为户部尚书,今日甚至都没来上朝!”明安郡主勉勉强强能够得上皇室宗亲,但是她是外嫁女,尚非宗亲者为驸马的公主都没办法让皇室认自己的儿子为宗亲,郡主的儿子就更不能。
是的,他们本来是想找宋訾对峙,结果往人群中一看,满朝文武之中根本就没有宋訾那张过份年轻的面孔。
别有用心者直接把宋明成也拉下水:“是啊,左相尚且健在,陛下要是欲封赏皇后亲眷,也该封左相才是。“
宋明成立马上前:“此事万万不可,微臣担不起王爵之位。”
“宋卿当真是糊涂了,话都听不清楚,朕什么时候说要赐予你爵位了。”天子丝毫不给情面的斥责道,“爵位给宋訾,自然是因为他担得起,而且此封号荣耀只予宋訾一人,不可承袭。”他们两个人唯一的子嗣,将会继承大晋江山,当然不可能去继续什么爵位。
大臣们这么激烈反对自然是有很大原因的,一般爵位分两种情况,一种是世袭,一种是罔代更替,还有一些规定了只能传三代,但就是没有哪个不能承袭的,不可承袭,意味着这爵位听着好听,但实际上就是一个空架子。
可能是皇帝做不讲道理的事情做得太多,诸位朝臣经受过千锤百炼,又受到之前的惊吓,听到这里的时候竟然觉得这样的安排还听得过去。
不,可以个大头鬼啊! 礼部道:“陛下所言的一字并肩王,便是不能承袭,那封地呢,俸禄呢?”只要宋訾活着一天,这个爵位,就会给他带来源源不断的好处,给他的子孙后代带来荫蔽。而且有时候,空架子到了有心人手中,会变成名副其实的东西。
就算宋訾是个草包,可他还有一个当左相的爹和一个当皇后的姐姐,宋家这是如日中天,权势太大,要威胁到皇权啊!
司马彦听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失去了自己的耐心,冷言道:“朕看你们不是觉得封爵不合适,只是觉得这位置没落到你们身上所以不合适吧。“
这满朝文武,的确有忠心耿耿,一心为国之人,但更多的是蝇营狗苟,野心勃勃的弄权者。
天子两个月未曾上朝,这段时间也甚少发作臣子,准确的说,这大半年来,对待犯了错的官员,天子多以贬职为主,就连后宫人员的更替都少了几成。皇帝脾气好了,朝臣的胆子自然大了。
但就是方才,天子眼刀一扫,他们终于想起来司马彦执刀时的狠戾。皇帝的底气,不是因为他这个皇帝的名头,更是因为他手中握得牢牢的兵权。
什么祖训礼法,对当今天子的约束几乎为零,有用的时候,就遵礼法处置,没用的时候,那些所谓的条文礼法,于司马彦而言,就是—堆废纸空文。
他冷言似刀:“朕不过是觉得宋爱卿有功,付出的太多,得到的太少,想要给他一个虚名,他的后代都无法承爵,你们也不肯。还是说你们就是要同朕作对,朕说什么,你们要否什么。到底这江山,是司马家的江山,还是诸位爱卿的江山?!”
他摆出这般态度,据理力争的朝臣就弱势下来,不敢像先前那么吵闹:“不,陛下误会了臣等,这大好河山,自然是陛下的。只是封爵者众,皆为功绩者,宋訾并无功绩,无法服众。”
天子的语气听上去略有缓和:“哦,只是如此,那若是宋訾有功绩呢,朕封他这爵位,你们又有什么异议?“
“若是陛下说他护驾有功,升宋大人为户部侍郎,那便是平了这功绩,查前任户部尚书有功,封他为户部尚书,已是行赏,行使户部职权,这是户部尚书的责任,算不上什么功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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