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肯定还在这里面，只是我们没有发现。”

　　“看来要等陶思凛过来后，找个跟在他身边的人才能跟着去发现问题了。”

　　小霸总说每次陶思凛过来，都会有一个很清瘦的中年人迎接他，那个中年人散发出来的能量波动说明他是六级异能者。

　　白岐就让小霸总将晶片想办法贴在那个中年人身上。

　　“他是六级异能者，不能把晶片贴在他的皮肤上，即使是一点不自然的触感，哪怕是一瞬间他都会起疑心，你将晶片贴在他的衣服上吧，衣服的摩擦比较不容易被发现。”

　　小霸总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寻了个机会，将晶片贴上去了。

　　又过了两天，陶思凛过来悄悄过来了。

　　镜头接近了陶思凛，除了陶思凛外，他们见过的少年寒冬也跟在陶思凛身边。

　　白岐他们都屏住了唿吸。

　　陶思凛异能等级高，很可能会敏锐地察觉到一些偷窥感。

　　所幸鲛人族的这种晶片确实很有用，陶思凛并没有起疑心。

　　“是电梯。”

　　“电梯在往下，那座实验楼里有地下空间。”

　　这个地下空间还挺深的，陶思凛他们站在电梯里好一会儿，电梯才停了下来。

　　电梯门打开后，里面是一个用特殊材料打造的宽敞通道，这通道内又有好几扇紧闭大门，陶思凛他们一直走到了最里面那扇大门前停下。

　　镜头靠近了大门，白岐他们只看见镜头晃了一下，然后大门就打开了。

　　大门一打开，里面就是宽敞的地下空间，洁白的墙壁，科技感十足，这里出现的每个人都穿着严密的防护服。最中间有一个精密的仪器，仪器中央是一个透明的筒状器皿，里面有一个闭着双眼的浑身没穿衣服的男子。

　　因为听不见声音，只能看见画面，白岐他们并不知道陶思凛他们说了什么，只能看见陶思凛他们停顿了片刻后都围在了这个仪器前。

　　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原本安静闭目的人突然浑身剧烈颤抖了起来，睁开眼睛，眼睛内布满了红色血丝，眼神浑浊，张嘴露出了凶恶的模样，开始用力敲打器皿的透明墙，就像是一头野兽将要从里面冲出来一样。

　　换做是别人看见这个画面肯定会吓一跳。

　　白岐他们也严肃起来。

　　陶思凛这是在干什么，人体试验？

　　这个被装置在器皿里的应该是人类，可看他神志不清的样子，或许已经对自己身为人的事都忘记了，只有暴躁嗜血的欲望。

　　说是人，更像是怪物。

　　下一刻那个器皿突然出现了裂缝，隔着晃动的镜头，白岐他们都能感受到现场的混乱，不多时，镜头被一片血色遮掩，过了大概几分钟后，镜头一阵晃动，随即像是被什么东西包裹了起来，丢到了一旁后，彻底不动弹了。

　　应该是那个中年人脱掉了外衣，将它扔掉了。

　　到这里为止，那个实验室的情况也告一段落了。

　　沈止渊关闭显示屏，神情看起来若有所思。

　　白岐：“沈老师，你能看出来那个人是什么状况吗。”

　　沈止渊：“一些发了疯的兽人或者人类异能者也会像他一样，单纯从这一段视频看，很难判断。”

　　白岐也这么觉得，以他自己的经验判断，确实很难分辨那个人是什么情况，毕竟打破器皿的力量来看，以星际时代来说，血脉强点的兽人和人类异能者都能做到。

　　但陶思凛不会无缘无故做这种实验的，他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而且，他看着那个发狂的人，莫名有点儿不安。

　　……

　　不知道是不是当时实验失败，后来陶思凛很久没有再踏足那家医院。

　　白岐已经知道陶思凛确实在私下里干一些目的不明的人体试验后，就打算主动出击进行调查。

　　不过他还没行动，先是听说了一些事。

　　“流行病？”

　　“是的，半个月前就出现了，不过这几天才爆发得比较厉害，开始重视起来，外面好几家医院都塞满了人，包括之前你和老大调查那家医院。”

　　景雁飞过来的时候带来了一些消息，白岐和沈止渊住在联邦大学的公寓里，对学校外面的情况不如景雁飞了解。

　　景雁飞继续道：“幼儿园应该很快就会发停课通知了。”

　　景雁飞刚说完，白岐确实就收到了幼儿园关于停课的通知。

　　白岐：“是什么流行病，有严重到这个地步吗？”

　　不是白岐无知，而是星际时代，医疗水平高度发达，像是曾经母星时代的那些流行病毒，在这里早就已经被攻克不知道多少年了，基本上除了异能病症、精神病症，很少有不能攻克的病毒了。

　　况且人类的身体素质也比以前要强了很多，人类联邦的医疗水平并不比兽人帝国这样的老牌星际帝国差多少，白岐想不明白是什么样的流行病能厉害到联邦政府过去半个月的时间了还控制不住，直到现在爆发出来。

　　景雁飞也神情严肃道：“一开始只是很寻常的不知名星际病毒，按照经验，只要将病人暂时隔离，不用多久就能研制出疫苗。但这次的病毒却比以往要难搞很多，到现在都还没有疫苗出来。”

　　白岐皱眉：“都有什么症状。”

　　景雁飞道：“浑身的皮肤溃烂，痛苦不堪，传染性很高。”

　　听起来确实很吓人，和那天他们在地下试验室里看到的也不是同一种情况，看起来应该和陶思凛无关。

　　这也不怪白岐想到陶思凛身上，谁叫陶思凛现在是他的重点监视对象呢，有系统提示会搞事情的那种。

　　“我猜联邦大学很快也会限制师生出入了，你们在学校内虽然比较安全，但也要多加小心。”景雁飞提醒道。

第129章 观察病症（修）

　　过了两天，白岐在新闻上看到，这种流行病传染性比想象得要高，联邦正在全力将病人隔离，但也要求联邦市民要小心防护，减少外出。

　　联邦大学也发了通告，让那个大家近期减少离校。

　　陶思凛在这道限制出来前，住进了学校的教师公寓。

　　他还特意来找了白岐。

　　“白同学，流行病的事你应该听说了，要多加小心。”陶思凛注视白岐的目光温和得有些奇异，像是含着某种期待一样，又仿佛是一种不能言说出口的仰望。

　　白岐装作没看出来他眼神里的东西，“多谢陶先生提醒，我会注意的。”

　　陶思凛又道：“对了，白同学是药剂学的天才，看到外面的那种流行病，你有什么看法？”

　　白岐不动声色道：“没什么看法，我毕竟还是学生。”

　　陶思凛却笑了：“你太谦虚了，那些庸人专家和你没法比。”

　　白岐：“陶先生太看得起我了，如果让我去研制有效药剂，恐怕会坏菜。”

　　陶思凛轻轻摇头，这种动作由他做来有一种斯文温吞的感觉，像是很无害，但又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他道：“如果是你，一定有办法解决的。”

　　陶思凛对白岐这种盲目的信任，让白岐暗暗皱起了眉头。

　　陶思凛现在明里暗里都不掩饰对他的推崇，放在任何一个长辈与晚辈之间都是很怪异的事情，他这么理所当然地做出来，几乎是不掩饰他已经了解白岐真实身份的情况了。

　　白岐一直在否认自己与千年前的白岐的关系，但陶思凛显然我行我素，并不听白岐的解释。

　　这一点也是白岐一直困惑的一点，陶思凛到底是为什么这么笃定的。

　　“陶先生，我说了，我只是有一个学生。”

　　“学识不**份地位。”

　　“……”

　　白岐想到自己的目的，也暂时罢了与陶思凛争辩的念头，他问陶思凛：“陶先生谈起流行病，是也有自己的看法吗。”

　　陶思凛道：“不算什么看法，只是觉得就凭那些庸人，恐怕研制不出有效的药剂来解决目前的问题。”

　　白岐暗暗留意到了陶思凛说这句话的语气，他好像知道点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