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主神不高兴
038更心慌了,它看到殿下站定在了贺礼的身前,视线却在不同的其他人身上长久地凝视又移开。
像是要把一切都牢牢记住。
他看向正陷在梦境里的贺宥千,他的眉目舒展,嘴角带笑。
全场的观众,几乎都是这样的表情。
就连张离千都笑得温柔。
主神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试着模仿他们的笑容。
他知道自己做不出来,但反正他们都看不到,那他就假装他也成功了。
还是贺宥千笑得最好看啊。
他伸手,从魔术帽内又拽出了一个玩偶。
那是第一次见面时,贺宥千送给他的“呵呵”黄豆脸玩偶。
他轻手轻脚地,将玩偶放在了贺宥千的腿上。
038茫然又心慌:“殿下,您到底要做什么啊?您这个魔术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这要是有人在转播,不就发现异常了吗?”
主神语气轻松,自信地道:“那又如何?”
神会害怕凡人么?
更何况……
他看了眼脑海内的任务系统。
任务进度已经百分之九十。
等到贺宥千的《神域》正式开服。
任务进度便会达到百分之百。
那将是一款象征着新纪元的游戏。
主神摘下了右手的白手套,随手塞进衣服的口袋里。
038终于明白了,既惶恐又震惊地道:“殿下,您的神力已经不够了!”
“看到括号里的话了么?”主神无所谓地轻声道。
【神力值:245/1000(当主神生命受到危险时,此条上限数值失效)】
没有什么能真正限制到他。
他是天道的儿子。
他是天地间最尊贵的神。
就连这世界的规则,都得听从他的号令。
他自认自己是个自律的神。
但现在,他不再这样认为了。
他也想任性一下,他想满足贺宥千的愿望,他想满足贺礼的愿望,他想让所有人都快乐。
他现在的神力是完全做不到这些的。
但解封后,他的神力也将没有了限制。
天地万物都是他的能量来源。
主神将手杖变作了一把尖锐的小刀。
038尖叫:“啊啊啊啊,殿下你在做什么!快住手啊!我们的任务马上就完成了啊!”
主神嫌它烦,故意冷厉道:“闭嘴,再吵,下次就不选你了。”
038在他的脑海里呜呜咽咽,焦急地想联系上其他系统。
038试着给张离千的好好学习系统发送了一道电波,让小好赶紧将张离千唤醒,来阻止主神。
可主神亲手打造的梦境又哪是那么容易破除的。
主神毫不犹豫地将刀往自己的手腕处划去。
刀尖裹着更加尖锐的神力。
有灵性的神力哪舍得攻击主神。
可他们更无法违抗主神带着神威的命令。
主神用礼帽接住自己的血,等待这具被削弱的身体失血过多。
038哭得更大声了,又去喊易绵绵的系统。
易绵绵的系统没有小好那样聪明,但好歹也让它联系上了。
张离千的眼皮不断颤动,只觉自己的眼皮上好像被人用胶布封锁了一样紧致。
小好催他催的很急,还提到了好几句天深。
他其实听不太清小好在说什么。
但他的第六感正在强烈的催促他醒过来。
他已经意识到了刚才的美好全是假象。
那应当……就是天深的魔术吧。
那天深,现在又怎么样了呢?
挣扎了好一番,他的牙龈都要被咬碎了,终于让他困难地睁开了眼。
入目……
那是他永远也无法忘怀的画面。
晴日陨空,冷月高悬,体育馆内打着温暖的白光。
可最耀眼的,是那站在一位带帽老人面前的白发少年。
他的脚下全是鲜花,眉心画着神秘玄奥的金纹,冷白的头发由短变长,仿佛有金枝缠绕着他的发丝。
窗外哗啦啦地飞来许多只白鸽,不敢靠近,只是安静地站在窗外的枝丫上,鸽头低垂,似是俯首。
张离千心神巨撼。
那美少年看都未看他一眼,伸出食指,隔空点在了带帽老人的眉心位置。
他看到炫目的暖光以美少年的手指为中心,宛若神明赐福,悉数飞进了老人的眉心。
本来还在焦急大叫的小好也早已没了声息,陪他一同观看这比奇迹还奇迹的梦幻场面。
他看到老人的面容由苍白变得红润,皱纹纹路由深变浅,嘴里还发出了舒服地喟叹声。
或许是风吹掉了老人头上的帽子。
一簇簇新生的发茬肉眼可见地生长了出来。
此时的老人……看起来约莫三十几岁。
也许,他本来就不是老人吧。
张离千连眼都不敢眨,生怕惊扰了这神话般的一幕。
主神捡起掉落的帽子,重新替贺礼戴上。
他又碰了碰左手腕处的佛珠,自顾自地低喃道:“这个,就当做是报酬了。”
他看向张离千。
张离千缓缓醒悟过来,他愣愣地回望着主神,可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他想喊天深。
想问他什么,却又被深深的自卑席卷。
主神的声音仿佛一株株栽在他心上的蒲公英,并没有多少深意与情绪地道:“你看到了。”
张离千艰涩地点了点头。
主神:“不用怕,我不会伤害朋友的。”
天深的脸好像更冰冷了。
张离千实在做不到继续直视他,不自觉地低头想道。
他低下了头,也便没看到,主神的身影瞬间虚化了几分。
易绵绵也终于被系统给电醒了过来,气呼呼地睁开眼。
她的眼睛哗然瞪圆了。
她见到……天深,一步步往窗边走。
他每走一步,脚下便自动生出一片花丛,可谓是真实版步步生花。
他在窗边停下,一朵白云漂浮在他的腿边,他只需要抬脚,便能站上去。
易绵绵懵逼地揉了揉眼睛。
她这是在做梦中梦?
主神看向易绵绵,轻轻吹了口气。
易绵绵不明所以,但突然不确定地发现自己的视野好似变得更清明广阔了几分。
“再见。”主神最后,又将目光落回到贺宥千身上。
这就是他送给人类的魔术——《秘密》。
他的存在,就当做是一个秘密罢。
他缓缓踏上旁边的白云。
“天深!”贺宥千突然焦急地唤道。
主神诧异地又看向他,发现他还是闭着双目,心下放松。
他看到贺宥千正在梦中问自己——
“深深,你的愿望是什么啊?”
主神静默了几秒,忽然扯着他的脸颊,扯出一个大咧咧的笑。
“我希望你每天都笑。”他道。
连带着他的那一份。
他想爸爸了。
他登上白云,身影同白云一起,消失了。
张离千的脑袋骤然剧烈疼痛起来,仿佛有人在强行剥离他脑海内储藏的东西。
白亭观也睁开了眼,面色难看地拍着手,讷讷地叫了几声:“坏、坏、坏了!”
天深本来的做法是粗暴的删除他们的记忆,他想将所有他存在过的痕迹都给删除。
至于合理与不合理的问题,则全都交给了世间固有的因果。
可在贺宥千突然喊出他的名字后,他又想到了上次做任务时遇到的那个女孩。
他心软了软,稍微对个别人群做了下修改,将自己的存在变成一场梦境。
白亭观哎呦一声。
殿下还是太年轻,这烂摊子到底还是要靠他来收拾。
*
陆明州驱车来了新诺中学。
一到新诺中学的门口,他突然愣住了。
他紧锁眉头,问旁边的助理:“我来这,是要做什么来着?”
助理也是一呆:“您……您似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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