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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鲛人后,我独占三千宠爱

作者:漱己 时间:2022-01-13 03:07:41 标签:生子 灵异神怪 天之骄子 穿书

  丛霁薄唇含笑:“罪不至死便死不得么?”

  温祈大着胆子道:罪不至死自然死不得。

  “好罢。”丛霁端详着瑟瑟发抖的温祈,感到颇为有趣,遂大度地放过了两个内侍的性命,仅是命侍卫将他们拖出去,杖责二十。

  温祈感知着丛霁的视线,头颅压得更低了些,但他不敢潜入水中,只能硬生生地承受着。

  丛霁伸手揉了揉温祈的后脑勺,愠怒霎时烟消云散。

  温祈所言不差,罪不至死自然死不得。

  他的手指从温祈的后脑勺滑至后背,轻轻一拍,后又柔声道:“莫怕,朕不罚你。”

  温祈怯生生地抬起首来:当真?

  “当真。”丛霁收回手,进而直起了身体,欲要去练剑,却有一侍卫来报:“陛下,雁州有急报传来。”

  雁州向来多雨,莫不是闹水灾了罢?

  但眼下已入秋了,雨水理当较春、夏两季要少上许多。

  春、夏两季安然无恙,入秋后又怎会闹水灾?

  且自他继位以来,雁州不曾闹过水灾。

  他收起思绪,命侍卫引信使进来。

  信使满面风霜,行至他面前,跪下后,奉上了雁州知州的奏折。

  他展开一阅,雁州竟真的闹水灾了。

  他命信使退下,好生歇息,又着户部尚书前来觐见。

  其后,他出了丹泉殿,前往思政殿。

  ——思政殿乃是他批阅奏折,召见大臣之所在。

  过了约莫半柱香的功夫,户部尚书才匆忙赶至思政殿。

  丛霁将雁州知州的奏折递予户部尚书,片刻后,发问道:“胡爱卿,你有何见解?”

  户部尚书为难地道:“有水灾,必有灾民,有灾民必会使得周边不太平,若要周边太平,便须得安置灾民,安置灾民所需不菲……”

  丛霁不耐烦地打断道:“你速去调集粮草,送往雁州。”

  昨年各地大旱,要调集粮草并不容易。

  户部尚书思及被丛霁下狱的中书令,不得不应下了。

  丛霁清楚户部尚书的难处,但在其位谋其政,当这掌管钱粮的户部尚书,自然得想方设法填饱灾民的肚子。

  他又书信于雁州知州,命其按令行事:其一,清点灾民人数,尤其是青壮年人数,青壮年中有参军意愿且身体强壮者可立刻发放军饷;其二,尽量安置灾民;其三,严防灾民抢掠,违者斩立决;其四,疏通河道,堵住缺口。

  他命人将书信送出后,没了练剑的兴致。

  雁州产稻米,现下正是晚稻收割的时节,雁州水灾,晚稻恐怕难以幸免。

  他揉按着太阳穴,忖度着是否有法子使雁州再无水灾。

  那厢,温祈见丛霁走得匆忙,料定那雁州急报并非喜报。

  关于雁州,他一无所知。

  他沉于池底,片晌后,突然记起来原身被迫产珠的集市便位于雁州,原身失散的妹妹或许仍在雁州。

  他平白占用了原身的身体,心感愧疚,纵然目前生死未卜,或许熬不过除夕,他亦认为自己对原身的妹妹负有责任。

  雁州倘使有难,不知会不会祸及原身的妹妹?

  他必须知晓雁州的情况,而雁州的情况只能从丛霁口中得知。

  他等待着丛霁,这日丛霁却再未现身。

  次日,丛霁亦未现身,却命人送来了新调配的药膏以及话本。

  这些话本无一是龙阳艳情话本,大多是各种传奇故事。

  过了足足三日,丛霁都未现身,温祁忧心忡忡,只得向看守他的侍卫求助:我有要事,望能面见陛下。

  侍卫为难地道:“我仅是一身无品秩的侍卫,无法为你通报。”

  温祁又求了旁的侍卫与内侍,无一人理会于他。

  又一日,温祁倦极而眠,再度睁开双目,瞧见了一尾软乎乎的幼鲛,这幼鲛乃是雌鲛,正被一雄性幼鲛抱着,雄性幼鲛按着雌性幼鲛的后脑勺,让其埋首于他心口。

  这雌性幼鲛自是原身的妹妹,而那雄性幼鲛便是原身。

  兄妹俩正藏身于一片珊瑚丛内,不远处,海水发红,一尾成年雄鲛正被渔民围攻。

  这成年雄鲛应当是原身的父亲。

  即使这一幕尚未落幕,温祁已能猜到大概了,定是成年雄鲛身死,两尾幼鲛被抓。

  他心生怜悯,却是束手无策。

  不知过了多久,成年雄鲛在咬死了一个渔民后性命垂危,索性自爆而亡,以此拉了数个渔民陪葬。

  一时间,海水中飘满了大大小小的尸块,成年雄鲛的一块尸块更是被海浪毫不留情地送至两尾幼鲛面前。

  雄性幼鲛强忍着泪水,快手捂住了雌性幼鲛的双目,同时趁着幸存的渔民正在慌乱地搜寻同伴之际,带着雌性幼鲛往海水更深处逃去。

  雌性幼鲛并不知晓自己不久前失去了父亲,奶声奶气地道:“哥哥,血味好浓。”

  雄性幼鲛低声安慰道:“别怕,别出声,跟哥哥走。”

  他们躲入了深海,却在一次游至浅海捕食之时,不幸被渔民抓到了。

  他们被强行带上岸,失去了自由,再也不曾见过海洋。

  一碧万顷,壮阔波澜终究成为了他们遥远的回忆。

第8章

  雄性幼鲛与雌性幼鲛被转手了足足一十六回,最终落于一世家公子手中。

  世家公子将他们当作花鸟虫鱼一般饲养着取乐,于他们而言,日子不算太难过。

  然而,一月后,世家公子染上了赌瘾,不过半月便败光了家财,闹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世家公子在集市上支了个摊子,并将两尾幼鲛关于笼中,逼其产珠。

  可惜,雌性幼鲛不知何故,产出的鲛珠发灰,无人问津,所幸另一尾雄性幼鲛所产的鲛珠算是上乘。

  然而,雄性幼鲛脾气倔,要其产珠极为困难,于是世家公子便将两尾幼鲛分开了,只每日将雄性幼鲛提至集市产珠。

  雄性幼鲛见不到雌性幼鲛,终日惴惴不安,便于世家公子操控。

  温祈忽觉原身的身形变淡了,当即意识到这个梦将要结束了。

  他掀开眼帘,映入眼帘的乃是依稀可见的雕梁画柱。

  他随即快速浮至池面,举目四望,并无那暴君的身影。

  他不禁叹了口气,满心茫然。

  即便他从那暴君口中得知了雁州的情况又能如何?他眼下不得自由,与适才梦中的原身并无差别。

  原身见不到妹妹,但兄妹俩至少同处雁州,可他连这丹泉殿都出不去。

  思及此,一把足音陡然窜入了他耳中。

  他满腹期待,仰首望去,来者却并非那暴君,而是一名尚未及冠的少年。

  少年的容貌与那暴君有六七分相似,显然是那暴君同父异母的皇弟——丛霰。

  那暴君一身的阴郁残暴,丛霰截然不同,教人如沐春风。

  那暴君的生母乃是先皇的原配,而这丛霰的生母则是先皇的继后,亦是元后的族妹。

  于温祈而言,丛霰并不会让他感到紧张。

  在丛霰行至他面前后,他乖巧地行了礼。

  丛霰初见幼鲛,直觉得这幼鲛容貌甚美,如梦似幻。

  他定了定神,低下身来,同情地道:“你被困于此处很是难受罢?”

  温祈并不颔首,亦不摇首,而是谦卑地道:陛下将我安置于此处,乃是我三生有幸。

  他自然不是这般想的,他巴不得能远离那暴君,但他并非傻子,即便丛霰瞧来和善又如何?丛霰乃是那暴君的皇弟,定是帮着那暴君的。

  丛霰百般无奈地道:“孤并未试探于你。”

  温祈佯作不懂:我亦不认为殿下是在试探于我。

  而后,他又解释道:我曾被迫产珠,饱受折磨,而今我无需产珠,亦无人折磨于我,日日享用珍馐美馔,怎会很是难受?

  “孤听闻皇兄得了一尾幼鲛,生怕皇兄立即将你拆骨入腹,见你安好,甚是欣喜。”丛霰压低声音道,“孤认为鲛人亦是人,不过是与寻常人有异罢了,不可同类相食,你若愿意,孤想法子将你送出宫去。”

  话本中的丛霰与其母一般良善,此言一出,温祈自是心动,但他不愿连累了丛霰,遂拒绝道:不必了,多谢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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