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卓其华 下
没想到突然能得到这么大一块馅饼的王子建急忙出列,跪下谢恩:“草民谢陛下隆恩!”
卓季也道:“齐王,你也要好好学习武艺,增强体魄。”
齐王站起来:“儿臣谢父皇隆恩,辰杦谨遵顺母父懿旨。”
德贵姰的心,在剧烈的跳动。
第六名欲哭无泪,他今年二十四岁了,确实比齐王大了太多。第七名的王子健才十五岁,比秦实海还小了一岁。
第四和第五名更郁闷,他们也不大啊,为何陛下不选他们?一些人却看得明白。第四名与安定侯潘家有点关系,第五名是金吾将军景松的孙子,庄嫔景兰珍的幺弟,永安帝不可能让他们担任皇子的侍卫,未来也更不会让景家的人担任庄嫔生下的十皇子南容辰棱的贴身侍卫。而潘家如今水涨船高,又领着北谷军,对朝堂的意义与秦家还不同。让潘家的人做哪位皇子的贴身侍卫,那就决然是一个信号了,对于十年内不会立储的圣上而言,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第二名是一名年轻的将领,永安帝赏赐了他一把精良的长刀。第三名就是林奕。林奕得到了一把精良的匕首。而第一名林燮山,则是直接道:“陛下,臣可能自求一件赏赐?”
永安帝眯了眯眼:“国公想要何赏赐?”
林燮山:“臣想求顺傛俍俍的一幅画。”
这回换永安帝郁闷了。不准吧,显得自己小气。准吧,他是真不愿意。
第225章 争宠
卓季:“国公,本宫的一幅画,你那几只猎物可是不够啊。”
隋国公笑了:“不知卑下再加些什么,才够换俍俍的一份赏赐。”
卓季:“本宫想做几个漂亮的毽子,奈何今日你们猎到的野鸡尾羽好看的太少了,本宫这儿还缺八根漂亮的尾羽。”
隋国公:“卑下自会为俍俍送上美羽。”
卓季:“那本宫等着。”
四院的匠师们也不是真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他们都听说隋国公对这位顺傛俍俍极为的尊敬,但亲眼见着,他们却是各个心里倒抽气,尤其是除军医药研究院外的另外三院。这哪里是“极为”尊敬了,这根本就是尊敬过了头。以隋国公的身份,面对顺傛俍俍,自称自己的表字即可,可对方却自称“卑下”,隋国公都“卑下”了,那其他人呢。
四院的匠师们晕乎乎,第一次见到顺傛俍俍的家眷们也是晕乎乎。这时候有人不乐意了:“国公,您这就不合适了。”
众人看去,竟然是史尚书。和父亲坐在一起的史可桐紧张地扯扯父亲。史玉站起来:“俍俍,国公善骑射,这第一可说是实至名归。可国公以此向俍俍求画,那于臣等这般的文臣,就不公了。”
献逸王站起来:“本王同意史尚书所言。”
年庆也站了起来:“俍俍,这狩猎本就是武将们的拿手好戏。若是比吟诗作赋,那卑下等人也可得第一,向俍俍求画。”
卓季呵呵呵笑了,林燮山:“即便不公,俍俍已然允许。若是有吟诗作赋比对的,某自是不如,也争不得第一。”
那些小姑娘们一个个眼睛大睁,新奇地看着超中的大臣们为了争夺俍俍的一幅画打嘴仗。更不要说史可桐了。
永安帝黑面,他都还没同意呢,这一个个都想来要了!不知道他的爱侍身子骨虚,平素忙,没空画画么!
卓季握住永安帝的手,笑着说:“史尚书这么一说,也确实有道理。但本宫已然向国公提出野鸡尾羽了,也不好再反悔。”卓季看向皇贵姰,“皇贵姰俍俍,不若以中宫的名义举办一场踢毽子比赛?个人赛前六名,团体赛前三名者皆有赏。不过只有个人赛的前三名和团体赛的第一名才能额外得到侍身的一幅画。国公不许参加,俍俍看如何?”
卓季不是皇后,他如果直接说举办比赛,那就相当于直接越过了皇贵姰,是大大的于礼不合了。在外,卓季都要给足皇贵姰面子。
卓季一说完,皇贵姰就说:“这主意好。不若就等国公寻来顺傛你喜欢的尾羽之后,再来开场。也给他们些准备的时间。”
卓季:“好。不过这规则还得俍俍定下来,侍身却是没什么经验。”
皇贵姰:“本宫这两日就让人定下来。”
皇贵姰和卓季把比赛的事定下来了,不管是文臣还是武将,都很激动。这踢毽子,可不是会武,善骑射就能拿第一的。
皇贵姰接着就对林燮山道:“那国公须得尽快寻到顺傛喜欢的尾羽,莫要耽搁了赛事。”
林燮山:“臣尊俍俍懿旨。”
林燮山回去自己的座位,永安帝:“毽子比赛,未得奖的,不得再说甚么不公不平的。第一份烤肉,给史玉,叫他多吃点!”堵住嘴。
史玉摸摸鼻子,史可桐看父亲的眼神却是充满了崇拜,爹好胆大啊!
这踢毽子比赛就在一众臣子的争宠中订了下来。回到大帐,永安帝就开始发牢骚:“林燮山是越来越老不休了。你是朕的爱侍,他跟你要画算怎么回事?还有史玉!就喜欢起哄!上回朕的生日蛋糕也是,若不是他,朕能分出去那么多?”
由小慧和花姑姑卸妆的卓季笑着说:“出来狩猎,君臣同乐,不过是几张画,就当活跃气氛了。四院的任务重,国公一个人领着两院,还要管内阁的事,国公跟我要画,也是对我的尊重。”
永安帝:“他不需要表现,你都有那么多,嗯,粉丝了。他再多表现,还不知多少人惦记你。”
卓季:“再多人惦记,我心里也只有陛下啊。”
这话成功安抚了永安帝。
永安帝今天打猎也累了,没抱着卓季折腾。林燮山的大帐内,史玉却在。帐内没有别人,史玉低声:“国公,陛下赐秦王和齐王贴身侍卫一事,您有何看法?”
林燮山垂眸喝茶,平静地说:“俍俍看重秦王与齐王,不过陛下说过,十年内不会立储。”
史玉:“下臣盼着,俍俍的龙嗣。”
林燮山:“我亦然。”
史玉却无法说出他的担忧,若俍俍一直不曾诞下龙嗣,那太子之位……
林燮山显然清楚史玉的心思,低声道:“俍俍不在乎后位,自也不会在乎储君之位,何况诸位皇子年龄尚幼,即便陛下真动了立秦王或齐王的心思,也不会是现在。”
史玉:“那万一俍俍一直无龙嗣……”
林燮山:“那就看,俍俍最中意的,是谁。”
史玉捏住了拳头。
帝王大帐内,永安帝抱着爱侍道:“朕今日赐了辰杋和辰杦贴身侍卫,怕不少人得琢磨朕的意思。”
卓季:“陛下心里有数就行。”
永安帝叹息一声:“若你肯给朕生下皇子,朕又何需烦恼。”
卓季:“陛下,我就是肯生,能生下皇子,以我的性格,我估计也只会把他培养成王二代,以吃喝享受为己任。当皇帝,多累啊。”
正累着的永安帝:“……”
“上有哥哥罩着,出身皇家,不愁吃不愁穿,还不尽情享受人生,何必给自己找辛苦。所以陛下,您还是别指望我了。”
“……”永安帝用力捏了把爱侍的屁股:“朕这辈子就不能指望你出息了。”
“嗯,很高兴陛下终于认识到了这一点。”
永安帝相信卓季绝对不是开玩笑,这人要真给他生了龙嗣,肯定会养出个胸无大志的来。他问:“那你说,辰杋和辰杦,谁最合适?”
卓季:“这事儿得陛下您订。挑选一个国家的继承人,对我来说超过了,我看问题的方面跟陛下肯定不一样。不过陛下抬高秦王和齐王的身份我是支持的。皇子们现在都还小,还没什么,等他们长大了,如果彼此间的地位没有太大的悬殊,保准出问题。辰杋和辰杦……还得再看看,也说不定人家两人都不想继承皇位。”
永安帝:“朕虽说十年内不会立储君,但却是要开始考虑了。早早定下储君,政治资源也好早一点倾斜过去,不过也不急。辰杋和辰杦跟在你身边,已然与其他人不一样。至于辰栎(晋王),当初也不过是为了你才封了他晋王。他日后若有出息,朕自会给他一块封地,让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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