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佬他哥冲喜后
“哎,这味儿真怪。”杨跃叹了口气,皱着眉头将那药丸吞了下去。
“我本来也不爱看话本,杨将军喜欢看就让他看呗。”池敬遥朝杨跃安慰道。
“算了,下回进城我再给你买。”杨跃伸手撸了几下猴子,心情瞬间好转了不少,开口道:“昨日你跟着章师兄走得太早了,我和包子去吃了好多东西,可惜都是热乎的冷了就不好吃了,所以也没法给你带,下回再带你去吃吧。”
池敬遥闻言很是感动,忙道:“我回来之前也吃过东西,倒也没饿着。”
“嗯,章师兄也很疼你,我知道。”杨跃道。
池敬遥听到他这话,不由便想起了昨晚躲在裴野怀里吃炸年糕的那一幕,忍不住扬起了嘴角。要说这世上最疼他的人,除了容娘便是裴野。
他穿书之前没有过做弟弟的经历,并不知道有个哥哥会这么幸福。虽然在心理上他并不比裴野年纪小,但因为他性子素来不强势,在裴野面前自始至终都很像个弟弟的角色。
一开始池敬遥还稍稍有些不大适应,但日子久了,他便也心安理得地给裴野做起了弟弟。
而裴野在他心里就是那种典型的好哥哥,可靠,耐心,严厉却不苛责,虽然不爱说好听的,却做起事来却丝毫不含糊。
说起来,在这个世界里,裴野应该是与他最亲近的人。
哪怕两人这数年来几度分离,但每次见面那亲近感都不减反增。
池敬遥曾不止一次生出过“有哥哥真好”的感慨。
另一边,裴野回去之后换好了衣服,便去找了一趟杨城。
杨城正倚在桌边翻看一册话本,见他裴野来了忍不住挑了挑眉。
裴野将昨晚的事情朝他说了一遍,又将池敬遥的想法也说了。
杨城最近正为陈国的事情发愁呢,闻言当即便答应了。
“需要什么人怎么配合,你尽管提便是,要是能打探出陈国最近的情况,给你和池大夫都记个大功劳。”杨城道。
裴野闻言便要告辞,却被杨城叫住了。
“昨晚你没回来。”杨城眼底带着几分笑意道。
裴野知道自己的动向多半也瞒不过他,便应了。
“去哪儿了?见了什么人,干了什么事儿?”杨城问道。
“将军,这是闲聊还是……”
“闲聊闲聊!”杨城道:“不过你必须回答。”
裴野深吸了口道:“在城里转了转,没见谁。”
“昨个儿是上元节,那句诗怎么说的来着?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你这一夜未归,就没去见个姑娘什么的?”杨城笑道。
“没有。”裴野道。
“昨晚那细作的火药是在城楼下头炸开的,你去了城楼肯定不是为了吹风,是看烟花去了吧?”杨城问道:“别跟我说你大半夜夜不归宿,就是带着你弟弟去看烟花,当真没有旁人?”
“没有。”裴野道。
“你说你也不小了,好不容易带着池大夫去散散心,就不知道找点乐子?”杨城道:“池大夫也不小了吧?跟我家那臭小子差不多,要是不来军中也该成家了。”
裴野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光微闪,表情登时有些不大自然。
“你不对劲!昨晚肯定是见了哪个姑娘,别藏着掖着了。”杨城凑近他闻了闻,道:“奇怪,身上也没有脂粉气啊……”
裴野拧着眉头盯着他看了半晌,问道:“师父,您到底想说什么?”
在军中,裴野轻易不会这么称呼他,只有在表达不满或者某种无奈的情绪时,才会这么叫。
“没事,随口一问,看来你还是经得起考验的,没让我失望。”杨城没从裴野嘴里诈出来什么,讪讪一笑,道:“记住,年轻人要耐得住寂寞,千万别气血上头,做出来什么不好交代的事情。尤其你还带着池大夫呢,多好的一个少年,千万别将人带坏了才好。”
裴野闻言心中猛地一跳,不知为何突然有些心虚。
但他很快平静了下来,暗道自己确实什么都没做,有什么可心虚的?
“末将先告退了。”裴野朝他行了个礼道。
“等会儿。”杨城顺手从桌上拈了两本话本递给裴野,道:“臭小子买的,我先抢过来解解闷儿,送你两本。”
裴野怕自己不接他又啰嗦,忙接过了那两册话本。
“记住,闲着无聊可以看看话本解闷,再不济去找那帮小子随便耍耍把式也行,千万别乱来,知道吗?”杨城意有所指地道。
裴野心中疑惑,有些摸不准他说的是什么,但又隐约觉得对方话里有话。
回到自己的营房之后,裴野随手将两册话本塞到了抽屉里,只觉心中一片烦乱。
他自己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烦乱,那感觉对他而言有些陌生,就像是某种莫名的情绪堵在心口,挥之不去。偏偏那情绪毫无来由,他甚至都不知该如何排解。
一晃数日。
这日池敬遥和章大夫又来了营中看诊。
裴野状似无意地在他们看诊的营房附近溜达了几圈,却没凑过去。
“裴将军!”有两个他手底下的士兵看完了诊出来,见到裴野忙朝他行礼。
“不舒服?”裴野随口问道。
“这两日又牙疼,找池大夫取了点清心去火丸。”其中一个士兵道。
裴野听到那清心去火丸,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有些复杂。
他目光往营房那边瞥了两眼,大概是觉得自己戳在这里站着有些奇怪,便随口与两人聊了几句,问了问大营里最近有没有什么新鲜事。
“新鲜事还真是有一桩。”一个士兵道:“上元节那晚,中都营有几个人夜不归宿去逛花楼,后来不知怎么的被人抖了出来,都挨了一通军棍。”
依着营中的规矩,将士们是不可以去逛花楼的。
无论只是好奇看看,还是真的做了什么,都属于违反军规。
“要说逛花楼这种事情,哪个营里隔三差五都能拎出来几个,弟兄们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难保有个别管不住自己的。”那士兵又道:“不过这回和从前那几个不大一样,听说有两个人去逛的是男风馆。”
裴野闻言一怔,问道:“男风馆?”
“小倌儿馆啊。”那士兵见裴野不解,忙道:“就是里头不是姑娘,都是咱们这样的男人。”
旁边另一个士兵道:“你这话就不对了,虽然我没去过,但我也知道那里头肯定不是咱们这样的男人,那都是长得白白净净的漂亮少年,就池大夫那样的。”
裴野听到他提起池敬遥,还是拿此事做比较,面色不由一凛。
好在旁边那人及时开口反驳道:“你怎么能拿池大夫跟那种不干不净的人比?池大夫可是正经人家的少年!”
“瞧我这嘴,我的意思是池大夫长得漂亮,不比咱们这般粗糙。”前头那人忙找补道,“不过我是搞不懂他们,好端端的姑娘不喜欢,干什么会去找小倌儿呢?男人跟男人能有什么可温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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