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佬他哥冲喜后
池敬遥睡梦中大概是有些冷,翻了个身,缩了缩脖子。
裴野见状便和衣躺在榻边,隔着被子将人搂在了怀里。
可惜池敬遥这一觉也没睡多久,到点儿自己就醒了。
饭菜已经凉了,他也顾不上找人热一热,就那么胡乱吃了几口。
裴野原想着弄点热乎东西给他垫吧垫吧,但池敬遥一个下午忙得都没停脚,只中间得空被他强按着喝了几口热水。
“不能让他们多干点活儿替你一会儿吗?”临睡觉前,裴野一边帮他捏肩膀,一边问道。
“病得没那么重的可以让他们盯着,情况太严重的我不放心。”池敬遥道:“一不小心就是一条人命,哪里敢大意?”
裴野走到他面前,伸手覆在少年手背上,开口道:“我怕你累坏了。”
“没事儿,明日我吃点药就成了。”池敬遥笑道。
这两日忙得迷迷糊糊,他都忘了给自己开个“挂”。
如今想起来了,明日一早吃一颗【精力充沛丸】便是。
“也不知道大佬在杨将军那边听不听话。”池敬遥道。
他不知道这时疫会不会感染猴子,保险起见没将大佬一起带过来,而是托付给了杨城照看。
“它聪明着呢,这种时候不会给人添麻烦的。”裴野道。
池敬遥闻言点了点头,暗道这时疫若是赶紧过去就好了,一切就能恢复正常了。
“对了二哥,我这手好像有点冻着了。”池敬遥搓了搓自己的手背,道:“你帮我抹点防冻疮的药膏吧,我昨晚睡觉时就觉得有点痒了。”
裴野闻言将他的手抬起来看了一眼,当即便忍不住拧起了眉头。
“手怎么还能冻伤了?”裴野问道。
“没伤,只是有点苗头,我是以防万一。”池敬遥说着找出药膏递给他,道:“营房里都开着窗户,屋里跟外头差不多冷。我一整日在各个营房里来回蹿,没办法……”
裴野将药膏弄出来在手心先搓热,这才帮池敬遥涂在手上。
涂完了手之后他不放心,又帮少年的两只耳朵和脸颊也都涂了药膏。
“不能弄个手套带着吗?”裴野问道。
“我得替人诊脉,太不方便了。”池敬遥道:“总不能一天到晚不停的脱手套戴手套吧?”
裴野闻言眉头拧得更紧了些,整个人看起来情绪极差。
池敬遥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二哥,我是不是挺没用的?”池敬遥笑道:“就我这样的身板儿,若是跟着你们去打仗,估计半路就要冻死了。”
裴野看着他,道:“不是人人都适合上战场,就如同不是人人都能当大夫一样。”
“可我是个男子,这么不经折腾,也着实娇气了些。”池敬遥叹了口气道。
池敬遥原本只是随口感慨,没想到裴野闻言却认真了起来。
他拉着对方的手道:“男子怎么就不能娇气了?这世间之人,本就各有不同,女子也不是只能温柔乖巧,也可以英姿飒爽,男子自然也可以温润端方,也可以娇气。”
池敬遥没想到他竟这么认真,倒是忍不住笑了。
“况且你并不娇气。”裴野道:“你比我见过的很多男子都要厉害,这几日你是整个营里最辛苦的人,我看他们没一个及得上你。”
池敬遥甚少被裴野当面这么直白的夸奖,闻言笑道:“真的吗?”
“是真的。”裴野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他说着用手背在少年脸颊上蹭了一下,道:“睡觉了,我去洗洗手。”
裴野说罢去将满手的药膏洗干净,这才回来睡觉。
池敬遥被裴野夸了一通,当晚心情很是愉快,一觉睡得极为踏实。
次日一早,他像往常一样简单吃了口东西便开始看诊。
章大夫那边又送了一批人过来,裴野带人将他们一一安置好之后,已经接近中午了。
“你面色不大好,要不要休息休息?”池敬遥朝一个士兵问道。
那士兵池敬遥还记得,便是那日说要写家书的那个,名叫郑彦平。
这郑彦平年纪也不大,看着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长得很周正,做事也很稳妥,这几日跟在池敬遥身边帮了不少忙。
“可能是累着了。”郑彦平勉强一笑,道。
“这会儿也差不多忙完了,你去歇一歇吧,别累坏了。”池敬遥道。
郑彦平闻言也没推脱,将手头的事情做完,便回屋休息了。
这日很多症状较重的人都恶化了,有的人甚至开始咳血。
池敬遥今日光是【强效消炎丸】就兑换了不少。
粗略算下来,这才第六日,他的积分就已经花费了一万五千多。
其中有八千多兑换了【抗瘟丸】,另外七千多兑换了【强效消炎丸】,尤其是后者,每一粒耗费的积分太多,哪怕他千方百计省着用,这个耗费的量也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
可人命关天,他又不能置之不理,因为很多情况危急的病人,若是不服药很可能撑不下去。
依着此前的探子从陈国那边探听到的消息,这病本来就有一定的死亡率。
他这法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便是在人为的降低死亡率。
除了兑换药丸耗费的积分外,更棘手的是,过了七日之后,他还得为众人兑换一次【抗瘟丸】,这又要耗费将近八千积分。他原本积攒的近三万积分,这么折腾下来,眼看就要见底了。
若是能控制住祁州营的时疫,那当然最好。
他害怕的是徒劳无功……
“阿遥……”黄昏时,阮包子突然将他叫到一旁,道:“你跟我来一下。”
池敬遥不明所以,但见阮包子面色有些凝重,便跟着他一起去了。
阮包子带着池敬遥去了一处营房,池敬遥进去一看,便见榻上躺着个人,正是郑彦平。先前还只是面色不大好的郑彦平,这会儿已经昏迷不醒了。
“他怎么了?”池敬遥问道。
“好像是……染了时疫。”阮包子道。
池敬遥闻言面色顿时一变,忙上前替郑彦平诊了脉。
片刻后,他面色苍白地起身,立在原地半晌都没说出话来。
“这不可能,他怎么会染病?”池敬遥喃喃道:“不可能,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阿遥,有没有可能……我是说或许……你那个抗瘟丸并非一定能预防时疫?”阮包子问道:“郑彦平会不会是个例外呢?”
池敬遥只觉得脑袋一片混乱,一时间连思考的能力都失去了。
这件事显然出乎了他的意料,对他来说是个极大的打击。
系统的药丸向来都是万无一失的,怎么可能出现这种事情?
若是药丸当真存在问题,那……
池敬遥几乎不敢去想这后果,只因裴野和阮包子,甚至杨跃和章师兄……以及那一百个士兵和几十个军医,全都面对着可能会染上疫症的风险。
“先不要声张,给他用药。”池敬遥朝阮包子说了个方子。
阮包子平日里看着软乎乎的,到了这个时候竟很是冷静。
他依着池敬遥的吩咐去让人煎了药,还不忘嘱咐药童和郑彦平身边的人暂时不要出去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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