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佬他哥冲喜后
池敬遥将那身衣服妥帖地放好,而后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心中的“坏主意”登时就冒了出来。
他像是真的被热狠了似的, 随手将衣袖挽起来,露出了白皙纤瘦的手臂, 还顺手扯了扯寝衣,将衣领散开了大半。
裴野目光一跳, 不敢放任自己盯着对方看,忙下意识稍稍转开了视线。
不过池敬遥并未消停,而是伸手在脖颈处一挠,开口道:“二哥,你帮我看看我这里是不是长痱子了?”
裴野闻言忙凑过去看了一眼,便见少年脖颈到锁骨红了一小片。
实际上,这一小片红印是池敬遥自己挠出来的,他皮肤白皙,稍一抓挠就会留下痕迹。但裴野可不知道这些,他只当对方是真的热出了痱子,不由有些担心起来。
“有药吗?”裴野问道:“这里红了一大片。”
“第二层抽屉里有个广口的瓷瓶,里头有痱子粉。”池敬遥道。
裴野闻言忙去找出了痱子粉,待他回来的时候,池敬遥已经拉开衣领摆好了姿势,只等着裴野帮他擦痱子粉呢。这痱子粉是池敬遥自己弄出来的,和现代人用的痱子粉不大一样,味道也不好闻,带着一股药味。
“怎么了二哥?”池敬遥见裴野面色有些不大自然,便佯装茫然问道。
“没什么。”裴野伸手沾了些痱子粉,轻轻抹到了少年颈间的那片红印上。
池敬遥原本其实是为了逗他,但这痱子粉抹到身上感觉凉凉的,还真挺舒服。于是他将衣服一掀,趴在床上背对着裴野道:“二哥,给我后背也抹点。”
裴野目光在少年身上逗留了一瞬,喉结微滚,看起来已经没有方才那么平静了。
“二哥?”池敬遥回头看向他,问道:“怎么了?”
“没事。”裴野倒了些粉末在自己手上,将手掌贴着少年后背一点点抹开。
他常年习武,手上带着薄茧,但因为他力道很轻,所以落在身上并不会让人觉得难受,甚至还挺舒服的。池敬遥枕着胳膊趴在床上,只觉得浑身放松,倒是将自己的目的全然忘了。
但哪怕他后来什么都没再做,裴野看着依旧不大平静。因为他帮池敬遥抹完痱子粉之后,连话都没来得及说几句,就匆匆拿了换洗的衣服,去了浴房。
“二哥小心点,伤口千万别沾了水。”少年朝他的背影喊道。
“知道了。”裴野闷声答道。
池敬遥在床上打了个滚儿,先前还有些郁闷的心情,这会儿彻底恢复了。
他突然发现,逗他二哥其实还挺好玩的,尤其他平日里看惯了裴野那副一本正经、冷冷淡淡的模样,偶尔能看到裴野的另一面,确实很有趣。
更重要的是,池敬遥发现他二哥自控能力极好,所以他怎么逗都不用担心裴野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只要对方不喝酒,一切就尽在掌握之中。
少年正在床上窃喜之时,外头突然传来脚步声。
他以为是裴野回来了,还有些纳闷,暗道他二哥不应该这么快吧?
随后来人敲了敲门,在门口探了个脑袋进来,原来是阮包子。
“包子,快进来。”池敬遥道。
“怎么屋里一股这么重的药味?”阮包子问道。
“我……抹了点痱子粉。”池敬遥道。
“你长痱子了?”阮包子问道。
“不是……”池敬遥怕阮包子追问,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是在故意“折腾”裴野吧,于是忙转移话题道:“你这么晚了来找我是不是有事?”
“对,我晚上给他们换药的时候,发现有几个伤兵的伤口似乎不大好。”阮包子道:“我也不确定是我判断错了还是怎么回事,所以想着叫你过去看一眼。”
池敬遥闻言忙起身穿上衣服,跟着阮包子去了安置伤兵的营房。
“昨日还好好的,怎么今日反倒严重了呢?”池敬遥检查了其中几个伤兵的伤口,纳闷道:“昨日该用的药都用了,按理说不该如此啊。”
阮包子道:“我也觉得奇怪,我看营中不少人都出现了这个情况,只是有的不大严重。”
“你们……今日做过什么,还是吃过什么?”池敬遥朝众人问道。
伤兵们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心虚。
半晌后,一个人主动开口道:“今日天气太热了,我想着伤口恢复得还行,就忍不住去洗了个澡,可能是不小心沾到了水。”他们因为有伤在身,平日里都是弄些温水,避开伤口擦擦身体,以免弄湿了伤口感染。
“不是千叮咛万嘱咐伤口不能沾水吗?”池敬遥拧眉道。
“对不住池大夫,您别生气。”有人开口道:“我们已经知道错了。”
众人纷纷开口,看着确实是有些后悔了。
池敬遥摆了摆手,当即有些无奈。
他在这屋里待了片刻,大概也知道为什么伤兵们会忍不住去洗澡了。
先前他们为了便于照顾,便在伤兵营里弄了好几处集体营房,每个营房里都安置了二十多个人。平日里天气好时,倒不觉得如何,若是遇到天气炎热的时候,屋子里确实有些闷热。
边城这边的夏天原是不太热的,所以此前他们并未遇到过这种情况。
但今日不知为何,天气闷得厉害,这才导致有人热得受不住,偷偷去洗了澡。
“今日去洗过澡的人,不管伤口有没有事,都重新检查一遍,重新上药。”池敬遥说着朝阮包子道:“你去将章师兄和其他军医也叫过来,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人,一并重新帮他们上药包扎,千万别漏了。跟他们说,若是有人怕责罚隐瞒了偷偷洗澡的事情,回头就报给裴将军处置。”
阮包子闻言忙应声而去。
池敬遥则动手帮他们重新检查了伤口上了药。
章师兄后来还带了解暑丸过来,给营中所有士兵都发了一粒,防止有人因为天气闷热中了暑气。
“三伏天的时候也没觉得这么热啊。”池敬遥纳闷道:“怎么眼看快入秋了,突然热起来了?今日这天气比我在南境时,也差不了多少了。”
“这就叫秋老虎。”章师兄道:“我看这天气,可能是憋着一场大雨呢,估摸着明日就该下了。”
池敬遥闻言道:“赶紧下吧,一层秋雨一层凉,下了雨就凉快了。”
一旁的阮包子想了想,开口道:“若是明日不下呢?这么闷热的天气,着实麻烦。”
“这样吧,我去安排让他们弄些温水,每日早晚都擦擦身子,也算能缓解一二,总比偷偷去洗澡要强一些。”章大夫道。
池敬遥想了想,道:“主要是那屋子里人多,确实热,不如让他们把衣服都脱了吧。”
“光着啊?”阮包子惊讶道。
“留一条亵裤呗,都是男人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池敬遥道。
章师兄觉得这法子虽然有些不成体统,倒也可行,毕竟现在是特殊情况。
然而那些伤兵听了之后,却有些迟疑。
显然,池敬遥这主意对他们来说,有点“惊世骇俗”。
他们虽是武人,但自幼接受的世俗教化中,“衣衫不整”也是不可为之事,更何况他们还是行伍之人,军中更是在意仪表,哪儿能光着膀子呢?
虽然他们其实都很想那么做,因为确实太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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