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渣O想重生
要不然陆廷鹤不会卸下伪装准备殊死一搏,但好在他听出老K话里的讥讽后立刻停下了动作,没有出手,不然即便录音已经调换那他还是会暴露。
换言之,刚才只要他们两个其中一方有任何一个环节出现意外,陆廷鹤已经被一枪崩了。
*
得知祝挽星播放的是哪段录音后,陆廷鹤同样有一瞬间的错愕,但他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
陆临江既然带着枪找过来了就说明已经有九成把握认定他有问题,那此刻普通的一首音乐是骗不过去的,只能给他们一个更加离谱和荒缪的 “真相” 才能转移注意力。
陆廷鹤拿着耳机,向后仰靠在椅背上,满脸都是被父亲怀疑后的落寞,开口时也没了敬重:“不是爸您让我去讨好祝少爷的吗?”
“我让你去和祝挽星道歉!我让你在办公室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了!”
陆廷鹤扫了一眼老K,猛地站起来,“您以为我想听这些?我是——”
话音戛然而止,陆廷鹤屈辱般抿住唇,后半句怎么都说不出来,旁边老K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一遍,眼神落在Alpha平坦的胯间。
“哎,我说陆少爷,不对劲儿啊。” 他啧啧啧的咋舌,说出口的话轻佻又恶心:“刚才录音里那小娘们儿叫的那么浪,我听两句都快硬了,陆少爷听了这么半天一点反应都没有?你不会是…… 不行吧?”
陆廷鹤被戳到痛脚似的猛地抬头,脸上涨红着,难堪看了他一眼,又看向陆临江,最后狼狈的垂下视线:“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我呸!” 老K啐他一口,嫌恶的翻了个白眼:“我当你是个爷们儿,顶着这号信息素结果是个不中用的软脚虾!”
他看向陆临江,嘴里的话愈发难听:“我说陆老哥,你说你赚这么多钱有什么用!生的儿子一个比一个不中用,老大胳膊肘往外拐,老二是个没‘根儿’的废物!哈,临死还让我听了出笑话,这一趟没白来!”
陆临江没管他的揶揄,脑袋里的线索运转飞快,所有蛛丝马迹都连在一起。
“陆廷鹤我问你,” 他收了枪,眼神还是透着狠戾,说:“我认你回来之前祝挽星为什么把你甩了?他说是因为你公司破产,但你那个小破公司破不破产压根没两样!他不可能因为那个高看你一眼!”
陆廷鹤望着父亲,脸上挣扎和难堪两种情绪拉扯着,足足一分钟后,他才泄了力气,颓然跌在椅子上,“他嫌我没用……”
“山里冬天冷,我小时候没衣服穿,身体冻坏了。”
没成想事实真是这样,陆临江嫌恶的侧过头,眼里的阴狠倒是消散两分,他突然想起什么,又问:“但是那次酒会他在客房留宿时明明就——”
“他给我吃药了,” 陆廷鹤痛苦的打断他,难以启齿道:“他经常给我吃药,一开始还管用,后来药效不明显了,他就不想在我身上耗了。”
另一头地下室里,正在喝水的小卷毛听到这句话 “噗” 一声喷了一桌,呛得脸上通红,尴尬的问旁边人:“小星,陆哥说的也太真了,他不会是——”
“他编的。”
祝挽星头都没转,直接打断她,“廷鹤易感期发起疯来十个我也遭不住,但是录音放出来了,他只能顺势这样说才能洗清自己的嫌疑。”
小卷毛不太懂,“这样就可以?”
祝挽星一边敲着键盘和人联络,一边解释:“Alpha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在他们眼里,尤其是老K,会把能力和性功能直接挂钩,让他们相信陆廷鹤是个连自己的Omega都安抚不了的废物,能打消他们一大半的疑虑。”
果然,老K看向他的眼神越发轻蔑,夸张的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已经不去听他说什么了。
“那另一半呢?” 小卷毛又问。
“另一半就靠我们了,” 祝挽星转头看向她,露出今晚第一个笑来,“哥接下来会把所有事都推到我身上,我们必须配合他坐实我的罪名,才能套出最有利的证据。”
小卷毛惊讶的睁大眼:“你怎么知道陆哥会怎么做?他刚才给你对暗号了?”
“没有,我猜的。” 祝挽星沉声说:“如果是我,也会这样做。”
另一边陆廷鹤已经主动把话题带到那次酒会,“酒会那天,祝挽星突然过来哄我,想要复合,我以为他回心转意了,当天晚上就吃了他的药,被爸听到了。”
果然陆临江闻言眯起眼,看向老K,两人都以为祝挽星酒会当天喝醉去放监听器是受陆廷鹤的指使,可现在看来外强中干的陆廷鹤才是被利用的那个。
他低头俯视陆廷鹤,不相信似的问道:“但我看他对你压根不像假的!又是倒贴又是买地,他做的那些事你一点都不知情?”
陆廷鹤有些急了,又难堪又急切:“那是因为他想拉拢陆家!他暗示过我几次,两家联姻能更上一层楼,但我已经厌烦了吃各种稀奇古怪的药,后来为了摆脱他,才去认识海声的小公子。”
他说到这嘲讽的笑了一声,“说是以讨好我的名义买地,但另外两块地不是早就在他手里吗!东苑地价飞涨后他立刻组了个地王去竞拍,我们可是花了天价才把那块地拍下来!”
陆廷鹤这句话直接给了陆临江当头一棒,脑袋里的所有线索全部理清。
陆氏的危机就是因为两次巨额的资金输出,先是高价拍地,再是支付祝氏租金,如今看不论哪一项都和祝挽星有关,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杂种,竟然布了这么大一个局算计他、算计陆氏。
陆临江气的面色涨红,紧皱着眉,一手撑在桌子上,胸口一阵阵剧烈起伏。
“爸!爸你怎么了!”
陆廷鹤慌张地起身扶他,却是被他大力打开了手,下一秒枪口又抵在了额头上,“陆廷鹤我问你,祝挽星做的这些事你当真一点不知道?除了这些他还利用你做过什么,都给我交代清楚!”
陆廷鹤吓得面色煞白,又心灰意冷,站在那儿都有些发抖,“爸!我不知道您到底在怀疑我什么,但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他急促的喘着气,越说越激动,眼眶里积了一层热液:“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陆氏为了您,就因为我不是大哥所以我再努力都没用是吗!”
他指着老K,委屈的大吼:“是不是因为他?是他在您面前说什么了是吗?就因为这么一个混混说的话您就怀疑到我身上,甚至不惜杀了我?我是您的亲生儿子啊爸!您不能这样对我!”
“闭嘴!你个没用的废物!”
陆临江看他活像个窝囊废,一脚把人踢开,“你少和我说这些,我只问你祝挽星还利用你做过什么事,赶紧给我想!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陆廷鹤压根不能理解,“祝挽星能做什么?他和他爸一样惯会见风使舵,除了放大话就是一些见不得人的小伎俩,他也就是气不过我放弃他选了海声小少爷,才使了几个小手段——”
“小手段?” 陆临江嫌恶的给他一巴掌,“你个没眼力的东西!他那些小手段已经把陆氏捅出个窟窿了!你再不给我说实话我他妈连你一起崩了!”
陆廷鹤惊恐的后退半步,连连摇头。
老K再也没了耐心,上前攥住他的衣领,恶狠狠的威胁:“你知道那个小婊子坏了我们多大的生意吗!一车货全他妈便宜了条子,我两个弟弟也死了,你要是再想不起来我他妈玩死他之前先废了你!”
陆廷鹤彻底愣住了,吓得话都说不清楚,“什么一车货…… 条、条子,你不是混混!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推开老K,直扑陆临江,“爸,他在说什么?他是不是犯事了?他胁迫你了是不是?我们陆氏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声誉,您不能和这种阴沟里的臭虫有牵扯啊!”
“阴沟里的臭虫?”
老K笑了,“我说陆小少爷你再蠢也得有个度吧,你以为你爸他当年靠什么发的家!还不是我这种臭虫替他走私替他卖命!要不然哪来的钱给你这种软脚虾挥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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