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明明是本替身虐文
肖开阳蓦然瞪大双眼,差点喊破嗓:“二十万!?”
肖开阳这一声把不少人都吸引了过来,纷纷问着:“什么呀?什么呀?什么二十万……”
原来这次的奖品是教育机构特别定制的私教课程,阮宵现在就算不上学,天天去机构里泡着上私教课都行。
肖开阳都惊了,反复打量那张卡,道:“这次金主也未免太豪气了吧?我们办一场比赛也要不到二十万好吗?”
其他同学都惊呼:“阮宵太厉害了吧?第一次比赛就拿二十万的奖励!”
肖开阳把卡塞回阮宵手里,拍拍阮宵的肩:“宵宵,好好学啊,你这不学到死,二十万都赚不回来。”
阮宵却是小脸涨红,看着那张卡,丝毫不见高兴,尤其是看到卡上“不得转让”四个字时,咬了咬下唇,整个人心里堵得慌。
有这二十万,不如花两千送他部手机。
“教练。”阮宵暗自缓了一会儿,悄悄地把卡塞回口袋里,声音细气地请求,“能不能别告诉我妈……”
肖开阳愣了一下:“为什么?”
“你别问了……”
阮宵一抬头,却透过人群看到不远处的周牧野,正以一副了然的表情看着他。
阮宵心里一咯噔,想了想,越过人群,道:“阿野,你……”
周牧野垂睫,放好保温杯,接着朝场上滑去。
声音冷冰冰的,有些懒,道:“我回去就告诉玲姨,就说宵宵太争气了,赢回一张补习卡。”
阮宵怕的就是这个,连忙追了几步,从身后拉住周牧野的衣服,急得差点带出了哭腔:“不要,阿野,不许告诉我妈!”
周牧野却不管,在场上悠闲地滑冰,“啧”了一声:
“上学的时候就晚上去,周末就在补习班泡一整天,节假日也不能松懈,最好全天呆在里面,反正免费……”
停顿一下,又道:“而且宵宵是要考大学的,说不定补课后,成绩能像乘小火箭一样上升,不知道玲姨会不会想到这点。”
阮宵抓着他腰侧的衣服,被周牧野带拖着在冰上滑行,受不了地大叫一声:“阿野!”
场边,其他人望着这两人一个带一个地在场上绕圈。
周牧野神色懒懒的,很欠,不过阮宵就显得很崩溃了。
即便如此,还是有个高三年级的小声问:“他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陈墨回忆一番,皱了皱眉,趁机询问:“有件事不明白。”
那几个高年级的自发凑到一起,问陈墨:“什么?”
陈墨想起那天聚餐上的事,压低了些声,道:“周师兄会叫阮师兄……孩子他妈。”
他以为这件事高三年级的都知道这事,于是又问了句:“为什么?”
可那几个高三年级的呆滞片刻,眼睛逐渐发亮,齐声问:“真的?”
陈墨:“……”
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事大家都不知道。
***
此时,位于申城最气派的大厦顶楼,依旧是那间极简风格的工作室内。
白客松一边画图纸,一边分神问了句:“送出去了吗?”
助理回答:“今天刚送到俱乐部。”
“怎么样?”白客松漫不经心问了句:“那孩子还满意吗?”
助理知道,那张礼品卡是白客松亲自挑选的礼物,并且还斟酌了很久。
这个世界能让白客松亲自挑礼物的人,已经不存在了,以白客松今时今日的地位,根本不用这样大费周章。
虽然助理没看到阮宵的反应,但觉得那样贵重又实惠的礼物,一定很得一位高中生的心意。
于是,他带着点奉承意思的,回道:“听说那孩子拿到礼物后,笑得很开心,不愧是老爷精挑细选过的。”
闻言,白客松面对电子绘画屏微微一笑,道:“他喜欢就好。”
过了一会儿。
又说:“对了。”
“后续你再留意一下,如果那孩子觉得课程不够,再帮他多定制几张卡。”
助理点头:“好。”
作者有话要说:
听到这个消息,宵宵做梦都能吓醒。
(今天休息一天,明天加更,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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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少爷的折磨游戏
阮宵回去后, 把二十万的私教卡藏在自己的书柜里,锁好,钥匙埋在花房里蔷薇的花盆下, 绝不让阮曼玲发现。
让他去补课, 不如抓他去坐牢。
他就是不爱学习。
至于声称要告密的周牧野,阮宵拉下脸面哀求过好几回。
周牧野每次都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听他好话说尽,然后才很欠揍的,轻飘飘地来一句:“让少爷我考虑考虑。”
阮宵抓狂。
他一整个就被吃死。
不过自从假孕的事败露之后, 阮宵明显能感觉到,周牧野对他疏离不少。
他不确定周牧野是气没消,还是他们之间的关系本来就应该如此。
虽然明白, 没了孩子做维系, 周牧野没有义务对他好, 但这样的改变还是会让阮宵有落差。
有时阮宵也会安慰自己, 没被赶出去已经很好了, 阿野能做到这份上, 已经很善良了。
于是, 他也只能自己慢慢适应这样的转变。
很快, 新的编舞老师来到俱乐部,对阮宵展开训练。
现在距离比赛还有两个多月, 不至于太赶。
等到了后期,阮宵可能要停课, 整日里地进行练习。
虽然阮宵各方面条件都很优秀, 但是编舞老师来了之后, 还是很快就看出了问题:
“柔韧性太差。”
阮宵弯腰, 敲了敲拉伸得快抽筋的腿弯, 抬起头, 哼哼唧唧:“姚老师……太疼了,掰不上去。”
新的节目中有个动作,需要阮宵扳起一脚,直立劈叉,然而阮宵根本做不到。
编舞老师姓姚,年龄也就三十来岁。
她看阮宵汗津津的一张小红脸蛋,心软了,道:“先去休息吧,一会儿再看看能不能做,不行咱就换动作。”
阮宵便朝场边滑去了。
人走后,肖开阳在一旁对姚老师道:“宵宵十六岁才开始学习花滑的。”
姚老师看过阮宵的资料,了解一些情况,惋惜地摇摇头:“十六岁能练习到这个程度,已经属于奇迹了,说明有开挂的天赋,但如果从小就开始练起……不得了。”
肖开阳表示赞成,又道:“他之前的节目都是拿高难度的跳跃动作来弥补柔韧性的不足,你要不然换个路子?别给他搞那些太考验柔软度的动作。”
“话不是这么说的,从节目的观赏性来说……”姚老师话说一半,或许觉得解释太多也无益,反正阮宵也做不到。
于是叹气,退而求其次:“行,我朝那个方向努力努力,哎……可惜了一个小仙男,不能劈叉。”
肖开阳笑得肩膀直颤:“循序渐进,别上来就把孩子搞抑郁了。”
姚老师无奈地看向场边,恰好见阮宵下场后,有几个师姐围着他递水,还有个白毛的小狮子殷切地给他塞零食。
阮宵脸蛋红扑扑的,笑得眼睛亮闪闪的,一一道谢。
教练不舍得训,小伙伴们围着宠,俱乐部就这么个大宝贝,怎么可能搞抑郁。
***
正式为比赛做准备之后,训练时就不能抱着玩闹的心态,过程也会变得比先前辛苦很多,阮宵常常是一坐上回家的车就睡觉,补上一觉后,晚饭正好大快朵颐。
但身体上的劳累依旧打不散他心中对于看八点档的强烈渴望。
到这周四,阮宵已经五天没看剧了。
五天!
十集!
阮宵却觉得自己错过了一个世纪!
这天晚上,他终于忍不了了,提起水桶,跟阮曼玲道了声:“妈,我去擦地。”
阮曼玲应了一声,又说:“擦完地早点回来,太太送了一篮子草莓,回来后洗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