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猫后我喂养了小皇子
裴玄迟挑了挑眉,此刻的族长,倒是半点也看不出刚才那个追着自己满院子打的暴躁模样。
契约一事是事关重大,但裴玄迟也没想到,能给灵力尚未恢复的族长气到灵气暴起,直接化为人形。
可见,族长对这事是有多在乎。
上古灵兽孕育后代实属不易,且时至今日,尚且留存于世的上古灵兽已不剩下几只,灵体经过这么多波折才出来,族长知晓他和旁人定了终身,自然不高兴。
云洛亭还是第一次见人形的族长,大白猫在自己面前多为局促,温吞的性子,让云洛亭以为族长的性格也是如此。
眼下倒是让他看出些许不一样的。
族长面上一片淡漠,心里却还是担心着自己的幼崽被骗,便说:“洛亭,你年岁尚浅,在外流浪这些时日许是经历了很多,但相较于魔、裴玄迟而言,你所见所知还是太少。”
他不会干涉幼崽喜欢何人,但那是建立在幼崽长大,有了自己判断好坏的前提,现在还是幼崽的小猫很容易被骗的!
云洛亭想了想, “可……”
“灵兽的年岁可以在苏醒神识时开始算起,也可以在灵体出生后,还可以在破开灵体之后,这点与任人修不同。”
“可能在某种年岁下,你是长大了的,但要想说,在你真正长大之前,我是不会同意结契的事。”顿了顿,感觉自己说的太绝对,怕吓到幼崽,族长又说:“除非你母亲同意。”
“我母亲?她也是上古灵兽吗?”云洛亭回到灵兽族还没有几日,母亲一直未出现,族长也从未提及,云洛亭以为这其中有什么不可言说的事,怕戳中族长的伤心事,所以也一直未提起。
“上古灵兽只寥寥数只,我更是从未遇见过其他上古灵兽,都是靠灵兽传音。”
云洛亭狐疑,“那……”
“上古灵兽孕育后代,皆是以自身灵力以天地灵物为引,聚日月之灵,凝成灵体。”
云洛亭:“……?”
族长看出云洛亭面上的凝滞之色,上前拍了拍云洛亭的肩膀,“我的意思是,没可能。”
云洛亭一噎。
裴玄迟走到云洛亭身边,垂眸看着身侧的人,开口间,话却是对族长所说:“我可以立心魔誓,绘言阵法文,服毒,解药交给小白。”
换句话说,他可以将命交到云洛亭手上。
云洛亭可以掌控他的生死。
族长一愣,原本想说的话倒是说不出口,裴玄迟直接把事做绝,让他挑不出错来。
越是修为高的人越在意生死,超拖轮回,羽化成仙,是多少修者做梦都想达到的境界。
修为高,便是离那境界只有半步之遥,自然越发谨慎。
但裴玄迟……
主动提及心魔誓,一旦违背,别说无法成仙,都有可能爆体而亡,神魂俱灭,连入轮回的机会都没有,便消弭于世间。
言阵法文,乃是在自身落阵,比心魔誓还要狠。
服毒更是,魔族多的是用来控制人的毒药,定时定晌的给解药,若是错过了时辰,毒发之时最为折磨,折磨几日后还会七窍流血,神魂碎裂。
云洛亭不知道裴玄迟所言具体是什么,但他从族长的表情中大概也能读懂一二。
握着裴玄迟的手不由得紧了几分,心疼的看着他面上的痕迹,沉声道:“我要和他结契。”
族长:“洛亭……”
“父亲。”云洛亭抬眸,态度坚定认真的重复了一遍道:“我要和他结契。”
族长蓦地一愣,心下顿时激动到无以复加,面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因为情绪变动而影响灵力稳定,已经隐隐有要恢复兽形的意思。
云洛亭就看着自己父亲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而身后的白绒尾巴速度不慢的摇晃着,都快能看到重影了。
族长定了定心神,看来,幼崽很喜欢这个魔族的修者。
世间万物唯情字最为难懂,他半生为灵兽族奔波,从未沾染情爱,虽不理解,却也不想与自家幼崽为难。
最主要的是……
幼崽叫我父亲了!
族长上前,抬手摸摸幼崽的头,“我去与族中长老商议敲定日子,但族中规矩,契约之日定下之前,结契双方不得见面,你先回去,我给他另安排住处。”
云洛亭摇了摇头,“我帮他脸上的伤上药,等弄好之后再回去。”
族长一愣,他是魔族,我打他那几下虽然看起来狠,但是运转魔气后那青紫伤痕淤青什么的便会自己消失,用不着上药。
裴玄迟捂着脸上的伤,说话都有些模糊不清,听起来有些委屈,“没事,我不疼。”
族长:“???”
你有本事从我幼崽身后出来,让我再打你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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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早睡爱每一位。
第112章 准备结契礼
从书房小院出来, 云洛亭便把裴玄迟带回去了医修那。
奇怪的是,里面并没有人。
云洛亭猜,可能医修也在族长院子外那守着, 来不及回来。
好在治疗外伤的药膏就摆在桌上, 云洛亭挑了一些消炎的药粉,剥离出部分药膏放在新的小碗里面,再将消炎的药粉与药膏混合。
拿小刷子搅拌均匀以后,小碗里有一层薄薄的透明药膏。
云洛亭站在床榻边, 试着用小刷子一点点涂抹上裴玄迟脸上受伤的地方, 只有刷子的尖端轻轻触碰,问道:“疼吗?”
“不疼。”裴玄迟仰着头说到。
云洛亭闻言, 也没敢太使劲,这些青紫的擦伤时间一长肿的越发明显,刚才在族长的院子里看还没有这样呢。
就这么一会, 好像更严重了。
看着也越发的吓人。
“你怎么不躲着点。”云洛亭眼底满是心疼, 裴玄迟认真躲的话,哪怕被追着打,也不会受伤。
裴玄迟握着云洛亭的手, 眼中多了几分笑意,“让族长打一顿,消消气。”
看着虽然严重,却并不伤及性命, 要是一直跑向下去, 这事就没头了。
再加上族长那暴脾气,可能越追越生气, 到最后弄巧成拙就不好。
云洛亭轻哼一声,用小刷子点点他脸上的淤青, “你身上有受伤吗?”
裴玄迟道:“应当没有。”
他也不确定,修者炼体,有魔气护体本是不会受伤的,但是他为了让族长消气,特意撤下了魔气。
倒也感觉不到疼,面上的伤,若不是云洛亭提出来,裴玄迟自己可能都不会注意到这些。
云洛亭听他如此不确定,便说:“一会我看看。”
草药在脸上伤处涂了薄薄一层,全部涂好后,已经被吸收了大半,剩下的只有一点点,看不出痕迹。
云洛亭将小刷子放回药碗里,解开他的外衫,雪白的里衣没染血色,腰背之上也没有什么淤青,族长为了解气,可能一心往脸上打了。
既然没有红肿,便也用不上涂药,手腕上有些痕迹,可能是被什么东西擦过,破了点皮,剩下的草药便都涂在了上面。
小碗调的药正正好好全部用完吗,云洛亭说:“我帮你换身衣服吧,别碰到手上的草药。”
打了半天,身上都是土,但将衣服全部换下来的话,手腕上必然会蹭到那草药,得拽着点,留出多余的缝隙才行。
话音刚落,身后‘嘎嘣’一声,隐隐还有磨牙和猫科动物的呜咽声。
云洛亭缓缓挑起半边眉毛,回头一看,果不其然瞧见大白猫趴在后面,嘴里还叼着半张桌子,硬生生咬断的。
见云洛亭看过来,大白猫若无其事的将桌子吐出来,爪子扒拉着推到一边,舔舔爪子,又感觉自己这样有些太刻意,于是歪头往半张桌子上一躺,一副我在跟桌子玩的样子。
也没注意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云洛亭弯了弯眼睛,窥见他身上的毛毛有些打结,应当是先前追着裴玄迟打的时候勾到了什么,有一块地方都粘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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