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美人每天都在崩人设
方慕成梗着脖子道:“姓江的,士可杀不可辱!”
江饮玉笑了笑:“别装了,有本事你咬舌自尽啊。”
方慕成:…………
那几个弟子看了看江饮玉,又看了看方慕成,犹豫了半晌,最终只能取出执法项圈。
江饮玉一个接一个,给那些弟子都戴上了,完事之后用一条长长的绳子穿起来,一拉。
顿时,那群弟子就这么歪七扭八地被迫站了起来。
江饮玉微微一笑:“走咯!”
就这样,江饮玉换了个姿势背着楼冥,傅怀书背着庄瑜,江饮玉手里还牵着这么一大串弟子,招摇过市地回了高级执法堂。
一路上,众人见到这一幕,都不由得指指点点。
甚至还遇到了轩辕泓和谢为。
谢为这几天已经被轩辕泓渊博的谈吐和儒雅的个人魅力折服,修炼都耽误了,一心一意只想尽快抱着大腿进入皇室。
而轩辕泓一边跟谢为周旋,一边却又心心念念着跟傅怀书那一夜的相处。
这时骤然见到傅怀书背着庄瑜出现,又是一个清秀灵动的美人,不由得把轩辕泓看呆了。反倒是忽略了一旁意气风发的江饮玉。
不过这也不怪江饮玉——轩辕泓向来也对长得太过动人明艳的男子有些忌讳,更爱好清秀佳人那一卦,更好控制。
一旁的谢为见了轩辕泓如此垂涎庄瑜美貌的情状,不由得攥了攥拳,心里好生不快。
他其实这几日相处下来也意识到轩辕泓贪图美色,但他自认是不会当男子的身下之臣,只想当个至交好友,这样进可攻退也可守。
不过谢为也知道,自己的姿色和才学实在是一般,只能靠化外之人转世这个身份留住轩辕泓,所以多少也有点着急。
这时见到轩辕泓居然又看上了庄瑜,他心头不由得暗暗恼恨。
不过不是恨轩辕泓,而是恨庄瑜。
觉得这几个人只怕是他的克星,怎么处处针对他?
江饮玉其实早就觉察到了轩辕泓这边的目光,心中好笑,又不由得看了傅怀书一眼。
傅怀书倒是无所觉察一般,见江饮玉看过来,他还问:“要不要走快些,一会回去也好早点休息。”
江饮玉知道傅怀书故弄玄虚,这是有话跟他讲,只笑了一下:“怎么,怕你桃花多迷了眼啊?”
傅怀书:“那倒不会,你不是在这么?”
江饮玉:……
该死,好油啊!
眼看着江饮玉一脸漆黑地别过头去,傅怀书不由得微微一笑,接着便加快了步子。
江饮玉此刻便也加快了步子。
而被江饮玉牵着的方慕成等人此刻心中已经要把江饮玉千刀万剐了,但他们身上的禁制没解除,还有执法项圈控制住了他们的法力,让他们求救也没有功夫。
只有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方慕成脚步踉跄了一下,吐出了一粒黑色的东西,而那粒黑色的东西在接触到地面之后,迅速就变成一点蚂蚁一样活动的小黑点,飞快溜走了。
江饮玉隐约觉察到了什么,可等他回头看过来的时候,方慕成已经恢复了本来情状。
江饮玉迟疑了一下,默默又回过头。
不论如何,只要人还在,就一切都好说。
·
当晚,江饮玉和傅怀书先把这群弟子关入了高级执法堂后山的水牢。
为了防止他们生事,两人索性留在了水牢旁的小屋。
把昏迷的庄瑜和楼冥也都带了过来。
萧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等两人回来之后都一直没有出现。
江饮玉这时细细看了庄瑜和楼冥的脉象,发现庄瑜的脉象没什么问题,但楼冥体内不知道怎么多了一股巨大的灵气。
那灵气竟是一下子把楼冥从筑基送上了金丹,只是金丹半成,才诱发了楼冥的妖兽本相。
江饮玉眉头微微皱起,看了傅怀书一眼,把这件事说了出来。
傅怀书就道:“矿区核心有一块仙晶,他估计是误打误撞,把那仙晶吸入了体内或者被仙晶的灵气刺激了,才一下子变身的。”
江饮玉神色稍霁:“如此,那看来是没什么大问题了。”
傅怀书点点头:“找人梳理引导一下他体内真气即可,他这也算是得了大机缘了。是福不是祸啊。”
江饮玉微微松了口气:“明日我让师尊来看看吧,楼冥身份特殊,真要暴露出去,估计也只有师尊能保他。”
傅怀书:“我也是这么想的,若是不行,就只能——”
“只能什么?”
傅怀书忽然摇摇头:“先不说这个,我得帮庄瑜理清受冲击的经脉,他运气没有楼冥好,身体有些够呛。”
江饮玉皱了皱眉,感觉傅怀书故意在隐瞒什么,但庄瑜的事的确比较重要,江饮玉只能暂时按压下心头不爽,不说话了。
傅怀书这时就取出了一瓶丹药,又找了一个碗,打算把丹药磨碎了化开给庄瑜服下。
傅怀书磨药时侧脸在灯光映照下闪烁着淡淡的玉质光芒,温润中带着一些剔透的华彩,煞是好看。
江饮玉看了一会傅怀书的侧脸,眯了眯眼,忽然就淡淡道:“关于方才在山洞里的事,你就没什么对我说的么?”
傅怀书顿了顿:“你想听什么?”
江饮玉:“庄瑜刚才叫你萧大哥。”
傅怀书:“他可能是情急之下把我认成别人了。”
江饮玉:“是么,他那时可都没睁开眼睛。”
傅怀书眉头微挑:“那我就不知道了。”
见着傅怀书在这还要抵赖,江饮玉定定看了傅怀书一眼,忽然就猛地欺身而上。
傅怀书一只手拿着碗,一只手拿着丹药瓶,都不能脱手,竟是就这么一下被江饮玉逼到了墙角。
气氛瞬间就变得微妙了起来。
而江饮玉眯起修长的桃花眼,静静端详了傅怀书片刻,揪住他的领口,修长白皙的指尖轻轻在那领口摩挲了一下就道:“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最好如实招来。”
傅怀书:“什么?”
江饮玉面色骤然转冷,接着他盯着傅怀书那悠然黑澈的眸子看了片刻,就猛地低头,用鼻尖在傅怀书领口上嗅了一下。
瞬间,熟悉的竹叶清香扑面而来。
江饮玉攥着傅怀书领口的指尖骤然收紧。
他抬起头,咬牙切齿地道:“果然是你,萧儒。”
傅怀书沉默了片刻,道:“你认错人了。”
江饮玉:“少死鸭子嘴硬,你要是现在承认还有一条生路,要是被我再找到确凿证据,你就彻底完了。”
傅怀书想了想:“你想让我追妻火葬场么?”
江饮玉:???
随即江饮玉就一把松开傅怀书,一脸嫌弃地推出去。
傅怀书身形一转,稳稳抓住了掌中的丹药瓶和碗,笑了一下:“逗你玩的,没想到你这么不经逗啊。”
江饮玉简直想怒骂傅怀书。
但这会两个病号还躺在床上,外面又关着一群扎手的囚犯,江饮玉只能硬生生把一腔怒火憋了下去。
还是傅怀书看了江饮玉一眼,走了过来,一边给碗里倒水,一边给庄瑜和楼冥喂下丹药。
江饮玉神色稍霁。
可偏偏傅怀书一边喂药一边好死不死还道:“方才我还以为你想亲我,可惜猜错了。”
江饮玉:?
随即江饮玉就一挑眉,冷笑道:“迟早我要打烂你那张嘴。”
傅怀书:“好啊,我等你。”
江饮玉:……
一时间,屋内的气氛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就在江饮玉有点不想忍受这股怪异的氛围,打算推门出去的时候,庄瑜忽然低低闷哼了一声。
江饮玉心头一动,立刻回过头去。
庄瑜这时颤巍巍睁开眼,见到傅怀书,第一反应还是:“萧大哥?”
傅怀书沉默片刻:“师弟你认错人了。”
而庄瑜自己呆呆反应了一会,才道:“哦,你是傅二公子。只不过刚才你端药碗的姿势跟我萧大哥太像了,我才认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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