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敌每集都向我求婚
陆迦细细端详着秦非恕的神情,看不出异常;又看看文岫烟,只缩在他的身后什么话都不说。
他想起这严格意义上来说是秦非恕和文岫烟的第一次正式见面。
原著里两人一见面就天雷勾地火,彼此心生爱慕。但现在的情况……秦非恕眼里压根没有文岫烟,文岫烟对秦非恕也只有惧怕。
陆迦若有所思地颔首。
这么一看,秦非恕和文岫烟这部分的剧情应该是彻底没有了。
但即便如此,陆迦也没有感受到任何“违和”,系统的剧情检测也没有发现不对,看来这个世界的钉点确实和男女主无关。
那洛都确实没有必要留了。
心里下了决定,陆迦抬头刚准备拒绝秦非恕,就听到秦非恕吩咐道:“来人,送岫烟公主回宫。献玉侯,来吧。”
陆迦:“?”
合着秦非恕把他刚才的颔首当点头了?
看着秦非恕脸上的笑容,陆迦嘴里的拒绝不知道为什么说不出口,安慰自己就当看在秦非恕替他挡了一次刀的份上忍一忍。
……
秦非恕手一抖,风筝凌空飞起,随后他迅速拉线撤退,风筝便在天穹上稳定地飘着了。
陆迦站在一旁,很难理解秦非恕的乐趣所在。
秦非恕将风筝线递给侍卫,让他们跑动保持风筝不坠,转头看向陆迦,含笑道:“献玉侯也来试试。”
“臣从未玩过,怕扰了陛下雅兴。”
“不会可以学。”秦非恕道,“献玉侯正值盛年,该是热衷尝试新玩意的年纪才对,怎能像老头子一样守旧?”
在上个世界活了一千多年的陆迦撇撇嘴,接过一旁递来的风筝,刚准备用力丢上天,忽然警惕反应过来——秦非恕该不会打算试探他的“武功”吧?
这么一想,陆迦手腕上的力气变松了,风筝向上飞了不到一尺便落下来。
秦非恕无奈地看着他。
陆迦无辜地道:“臣体弱,没什么力气。”
“放风筝不需要太大的力气。”秦非恕走过来将风筝捡起,塞入陆迦手心,抓着陆迦的手,“这样——”
他连陆迦的手背一起握住,后退两步,将风筝掷起。
陆迦怔了怔。
秦非恕的个子比陆迦高了一个多头,这样贴身站着的时候,成年男人的英武、将领的霸气、皇帝的气度夹杂着一丝不知从何而来的温柔,和带着荣花香味的风一起吹过陆迦的身畔。
陆迦动了动手腕,想把手挣脱出来。
秦非恕顺势松开手,贴着陆迦的耳朵,笑眯眯:“怎样,会了么?”
陆迦揉了揉耳朵,转开了目光:“多谢陛下指点。”
秦非恕扬了扬眉,没有追击,只道:“瞧,风筝已经飞起来了。”
陆迦看着这只风筝,心里思忖了好一会秦非恕到底是在试探他武功、还是想重现那晚抓他手腕的场景,等着秦非恕接下来的考验——然而秦非恕似乎真的只是来玩风筝的,到最后散了的时候也没提别的,相反热情洋溢地送了他一只白鹳形状的风筝。
陆迦将风筝带回九辰宫,翻来覆去研究了好一会,都没看出这个风筝有什么玄机。
最稳妥的办法是直接烧了,但不知道为什么,陆迦还是将它丢给了怀恩:“挂墙上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013章 新旧皇帝对对碰(十三)
如果那天放风筝算是秦非恕突然脑抽,那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秦非恕脑抽得越来越厉害。
请陆迦去赏花、看戏、游湖,好像现在朝政已经可以自动处理好一般。
陆迦一开始还在猜测秦非恕到底在试探什么,后来发现秦非恕就是单纯的想玩——每次打着邀请他的名义,但自己玩得比谁都开心。
这让陆迦感到万分费解:秦非恕的OOC是不是有点过于严重了?
原著里的秦非恕可是个苦大仇深的偏激狂,现在怎么眼瞅着向二哈的方向去了?
难道局势稳定就让秦非恕这么放松,开始花天酒地地享乐?
陆迦要是很闲倒也罢了,问题是他忙着给琅琊王氏安排布局——要在大周如今已经稳定的局势里撕开一道口子可不是容易的小事。
这个关头秦非恕天天拉他出来玩,要不是因为现在不好对秦非恕动手,陆迦真想把秦非恕打一顿。
他只能一边面无表情地陪玩,一边安慰自己至少这样秦非恕精力肯定要忽略不少朝政,琅琊王氏动作起来会更自如。
王子阳给陆迦的信里委婉地道:“琅琊王氏自有一套隐蔽法子,无需侯爷亲自媚上。侯爷不如早早离宫,多放心思在正事上。”
陆迦面无表情地将信烧了。
他之前不想直接干掉秦非恕自个儿当皇帝的缘故,就是因为当昏君容易、当明君真的又累又麻烦。
陆迦不急着离开皇宫的主要原因还是琅琊王氏没有做好准备。别看秦非恕现在很闲散,骨子里依然是那个杀伐果断的沙场皇帝,献玉侯文冰酒失踪,一定会让秦非恕警惕起来。
老实说琅琊王氏也不是那么靠谱,不然原著里也不会被秦非恕打崩。
不过如果秦非恕再这样下去,他确实该考虑提前离开了。
陆迦看到阿瑶进来,揉了揉眉心:“今天又是去哪?”
阿瑶摇摇头:“不是陛下……主子的二哥请您去他宫里一见。”
二哥?
陆迦回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有这号人。
老皇帝虽然广纳美人,但不知道是不是损了阴德,子嗣不算很多,只有五个皇子、三个公主。
皇长子也就是太子文和阗,文冰酒排第三,后面两个皇子还是小孩。
这个“二哥”应该就是老二,只是原著里都没怎么提过这人,甚至连名字都没有,陆迦重新翻了一遍系统都没找到这人的名,只在文冰酒的记忆中记得老二和文和阗一起欺辱过文冰酒。
文二就这还要摆架子让陆迦上门找他?
陆迦嗤之以鼻,直接无视。
倒是文岫烟偷偷上门提醒:“二哥找过我,三哥你小心些。”
“他找你干什么?”
文岫烟斟酌了好一会,才委婉地道:“二哥大约是想将三哥献给陛下换取荣华富贵。”
陆迦差点笑出声:“文二脑袋没问题吧?”
他又不是逃犯,献给秦非恕能换什么赏?
文岫烟看陆迦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三哥没觉得陛下看你的眼神……怪怪的么?”
文岫烟那日虽然躲在陆迦身后,其实有偷偷看秦非恕。许是女孩儿家心思比较细腻,她敏锐地察觉到秦非恕看陆迦的眼神中多了些不明不白的东西。
具体是什么,文岫烟自己也说不上来。和从前文和阗、老皇帝看漂亮侍女侍从的眼神似乎不一样,但危险程度完全不亚于那些。
陆迦如今神通广大,文岫烟对陆迦万分信赖,却依然担心陆迦会吃亏。
陆迦皱眉,想歪了:“你少关注秦非恕的事。”
文岫烟刚想解释两句,看陆迦的严肃表情,只好住了口,无奈地道:“那三哥务必小心。”
……
到了晚上,文二找上门来了。
他闯进九辰宫,一开口便不满地斥责:“老三,孤要你来见我,为什么不来?”
陆迦正琢磨着离开皇宫之后的征兵计划,眼皮都没抬:“你谁?”
什么东西,在他面前称孤道寡。
文二和文和阗长得有几分相似,同样一脸酒色过度的萎靡,见陆迦这么不客气,顿时冷笑了一声:“好啊,抱上秦非恕的大腿,就忘了自己几斤几两,也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陆迦伸手拿起一束荣花挡住鼻子,厌恶地皱眉:“有事快说,说完快滚。”
文二大怒,但很快压了下来,依然用不容置喙的口吻道:“也罢,咱们亲兄弟,孤不跟你计较这个……你不是爬上了秦非恕的床么,跟秦非恕说说,让他给孤个侯爵,分配处富庶的郡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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