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敌每集都向我求婚
系统提心吊胆了好一会,看陆迦似乎没有要出去大闹一场的打算,稍稍松口气。
【你在做什么?】
“看不出来么?”陆迦依然闭着眼睛,“洗澡。”
一身酒臭味,难闻极了。
系统茫然了。
陆迦不再理他,只舒服地躺在浴桶里。
他被封印了千年才脱身,一脱身就和人狠狠地打了一架,刚把对手杀死就被卷进虚空乱流,好不容易才进入这个小世界。
再有天大的事,也得先让自己放松放松。
至于沐浴之后做什么……
……
“公主,您真的要答应嫁给新皇么?”
老嬷嬷跪在抚筝的少女身边,苦苦哀求,“新皇对文氏满怀怨恨,公主嫁过去,不是跳火坑么!”
文岫烟哀伤地勾了几下古筝的弦:“三皇兄说若我嫁与秦非恕,能免我文氏灭族之灾,我如何能拒绝?”
“可是公主……”嬷嬷说到这里,语调带了些愤恨,“若非他纳头便拜,我们也能寻到机会逃出去,哪会落得被幽禁宫中的境地!”
“嬷嬷,你别说了!大约这便是我皇家女儿的宿命罢……”文岫烟说到伤心处,珠泪滚落,弹着古筝,哀婉的旋律悠悠荡起,便要来一曲哀余生泣山河。
蓦然,宫殿的正门被推开,一个瘦削却不孱弱的身影站在殿门:“你不想嫁?”
文岫烟受了惊,手一抖,便弹断了一根弦,葱白指尖霎时出了血:“三皇、皇兄?”
嬷嬷连忙取帕子来给文岫烟止血,一面皱着眉站起来:“侯爷,为何不通报擅闯六卯宫?”
新皇登基之后,原来的皇帝文冰酒便被册封了“献玉侯”的封号。
陆迦并不理嬷嬷,只看着文岫烟:“你不想嫁给秦非恕?”
文岫烟还没见过这样的文冰酒。满身酒臭的衣衫已换成干净的宝蓝华服,头发扎起,冷静的容颜展露,目光冷冽逼人,和之前逼迫她嫁给秦非恕时胆怯又惊慌、畏惧又疯狂的模样判若两人。
她下意识胆怯:“皇兄勿怪,我只是和嬷嬷随口一说……”
陆迦皱眉:“说实话,你到底想不想嫁?”
文岫烟不知道陆迦想干什么,迎上陆迦的眼神,心中思量几转,还是倔强地鼓起勇气:“不想!”
陆迦点点头,表情波澜不惊:“那就不嫁。”
文岫烟原准备好了应对陆迦接下来喝骂的说辞,没想到陆迦竟如此简单轻松地应许下来,反倒是怔了一下。
就连一旁的嬷嬷都震惊地睁大眼睛。
文岫烟反应过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皇兄,你说什么?”
之前强逼她嫁给秦非恕的不正是他么?
“不想嫁就不嫁。”
文岫烟反倒犹豫起来:“但我听说,皇兄已经把嫁书送去秦……陛下那里了。”
陆迦面不改色:“我来解决。”
文岫烟和嬷嬷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惊喜和怀疑。
陆迦确认了文岫烟的意向,没有对文岫烟解释,在她发问之前,干脆利落地离开,只留下文岫烟和嬷嬷两个人面面相觑。
等陆迦离开,嬷嬷才不安地低声问:“公主,您信侯爷的话么?”
文岫烟同样不安地咬着下唇:“信与不信,也只能试试看了。”
她早就听说秦非恕私底下是个喜怒无常的暴君,嫁过去完全就是送死。能有一线希望,她也不愿意放弃。
……
【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看看文岫烟能不能扶起来而已。”
按原著来看,文岫烟从嫁给秦非恕就一直恋爱脑加斯德哥尔摩晚期,明明几次都逃离了皇宫,偏又割舍不下地回来,害得忠心的嬷嬷和属下送命,让秦非恕盛怒之下杀了不少人。
但陆迦从文岫烟的生涯中看到这个妹妹不一样的地方。
文岫烟没有恋爱脑的时候,思维缜密冷静,几乎没有任何势力动用的情况下,能从秦非恕把守严密的皇宫几度逃离,甚至还能赚到谋生的银两。对于一个出生后几乎没有出宫过的公主来说,已经是难能可贵的聪慧。
可惜一碰到秦非恕的事,就像中了蛊一样愚蠢。
陆迦就是想看看在剧情尚未发生之前,文岫烟的恋爱脑能不能治。
既然文岫烟初心不愿意跳这个火坑,那陆迦自然不打算像原著一样逼她。
相反,他十分愿意帮文岫烟一把。
【你想改变剧情?不可能的,文岫烟和秦非恕的命运绝不会改变,你再费劲也只是徒劳……呃!】
系统的声音戛然而止。
陆迦指尖隐约跳动起暗火,冷笑一声:“要真是这样,你之前要我角色扮演做什么?”
【……只是为了保证剧情完全保持不变的保险措施。】
“那就试试看。”
系统再度沉默了一会,才问: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改变这个世界的剧情对你来说也不会有任何好处。】
陆迦转了转寄宿着系统的瑰托红戒,唇角轻轻勾起:“不是说了么,我高兴。而且……”
他顿了顿,笑意中透出一丝危险,“你和那个所谓的总系统强迫我这么久,我总该给你们点回报。”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文啦~欢迎小天使们捧场!
这本是快穿文,也是想把我很多想写但是写不长的脑洞都收纳进来,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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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章 新旧皇帝对对碰(二)
陆迦离开文岫烟的六卯宫,外头等候的侍从一直在诧异地抬头看他。
陆迦懒得完美表演成文冰酒的模样,径直向外头走去。
那侍从见陆迦不理他,率先忍不住:“侯爷,你不想让九公主出嫁了?”
“怎么?”
“九公主若不嫁给陛下,我们文氏一族恐怕都要成为陛下的眼中钉啊!”那侍从压低了声音,“陛下如今对文氏宽宏,不过是为了收拢人心,待大局平定,侯爷定然性命难保!按照我们打探到的消息,陛下已经准备悄悄毒杀侯爷、然后谎称暴病!九公主年轻貌美,若能时时笼络陛下,当可让陛下放侯爷一马;将来公主诞下皇子,说不定……”
陆迦停下脚步,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侍从。
那侍从喋喋不休地分析了半晌利弊,见陆迦没反应,略带愠怒地抬头,恰好对上陆迦审视的目光。
和他熟知的文冰酒不同,这双墨色的眼眸里平静无波,却带着一股慑人的威势,叫他心中没来由起了一抹本能的恐惧。
就像他面前站着的不是瘦弱的献玉侯文冰酒,而是一只露出獠牙的野兽。
然而只一瞬间,这缕恐惧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只是一种错觉。
“侯、侯爷?”
陆迦收回目光,冷淡地道:“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侍从又是一怔,随后咬牙道:“自然您是主子,但……”
“既然我是主子,我怎么做事,要你来教?”
侍从被噎得说不出话,片刻之后才嘴硬道:“主子若有错,属下也该进忠言。”
“我不需要。”陆迦随手折下路边垂下的海棠花,在鼻尖嗅了嗅,漫不经心地道,“做好你本分的事就够了。”
侍从还未说话,便听到陆迦继续道,“今日叫你送热水,怎地送的是凉水?”
“……今时不同往日,属下已经尽力了。”
他心里暗骂了一句:还把自己当皇帝呢,能给你搞一桶温水就不错了,再挑挑拣拣下次什么水都没有!
“连份内的事都做不好,留你何用?”陆迦随手将海棠掷开,语调平缓地道,“滚吧,不必回来了。”
侍从一呆,随后怒气明显浮上面颊,咬了咬牙,硬邦邦地丢下一句:“侯爷不要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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