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炮灰受停止茶言茶语
“为什么!”纪风眠大受打击,“你这么嫌弃我吗?”
“你不是……恐同吗?我怕碰到你你会晕过去啊?”
纪风眠愣了一下,心想他在今天之前没跟姜南书说过自己恐同的事情。
可下午的时候,姜南书听说自己恐同,倒是一点也不吃惊的样子,像是早就知道。
难道是晚上的那个人格告诉姜南书的?明明自己晕过去之后,那个人格会有更多出来的机会。
他为什么要这么跟姜南书说?
“这段时间,你避免跟我肢体接触就是这个原因?”
姜南书点头,“嗯,不然你老晕过去也不好。”
说完,他起身,“进房间吧,我有点困了。”
一进房间,姜南书就愣住了。
眼前的房间不大,家具也很简单,就是一张床两个床头柜一个衣柜而已。
这并不奇怪,毕竟这是疗养院,这个房间肯定只有纪风眠会偶尔过来住一住。
问题是那张床,是一米二的单人床,上面只有一床被子一个枕头。
他和纪风眠身高都不矮,两个一米八几的人,躺在同一张床上,再怎么样也不可能不肢体接触。
“要不,我去外面沙发睡?”姜南书迟疑着说。
纪风眠果断拒绝道:“我当哥哥的,怎么能让你出去睡!”
说完,他从衣柜里翻出一套睡衣,塞到姜南书怀里,“好了,你去洗澡,我来搞定。”
姜南书乖乖走进浴室,反正也不可能的除夕夜离开这里,第二天他们还要给纪爷爷拜年。
那就既来之则安之,纪风眠说他来搞定,那就应该有办法吧?
怀着这种心情,姜南书洗完了澡,走进房间的时候,却看到了整齐摆在床上的……
两个枕头。
纪风眠坐在床上,一脸献宝的表情,“你看怎么样,我用毛衣做了一个枕头,待会我睡这个,你睡那个。”
“……”姜南书沉默几秒,“你说的解决办法,就是这个?”
“不然呢?”
“我以为你会做个地铺什么的。”
纪风眠一脸惊讶,“姜南书,没想到你是这么残酷的人,就一床被子,你让我打地铺?”
“……”我其实是准备自己打地铺的。
这句话姜南书没有说出来,免得又要听到纪风眠说什么当哥哥的怎么能让弟弟睡地铺这种话。
年幼的时候,他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哥哥长哥哥短。
但在这个年纪,尤其是刚观摩完“诡异多端的零的套路”之后,哥哥这个称呼,怎么听都有些怪怪的。
“好吧,你去洗澡吧。”
既然纪风眠这个恐同人士都不介意,姜南书也不再坚持。
二十分钟后。
两人挤在了一张床上,盖着同一床被子。
纪风眠觉得脸很烫,还有点晕,好在两人都穿了睡衣,没有直接的皮肤接触。
他还扛得住。
“你,是不是发烧了?”姜南书有些担心,问了一句。
一米二的床,不管怎样,他们都被迫贴在了一起。即便是隔着睡衣,他也能感觉到源源不绝传导过来的热量,烫得过分。
“没,没有啊。我天生体温高,多好啊,能给你暖床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
又提起这个暖床的话题,姜南书倒是想起那天早上的意外。
纪风眠也想起来了,他这才觉出哪里不对,坐了起来。
“我说怎么觉得这么热,睡不着,原来是睡衣的问题,我不习惯上半身穿衣服睡。”
他烧心烧肺,只觉得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
纪风眠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脱睡衣,也这么执行了。
姜南书一见,下意识抬手去阻止,生怕这恐同人士又发生什么意外晕过去。
没想到,纪风眠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他扑了个空,整个手掌都贴在了对方的腹肌上。
“……”
纪风眠抓着衣服的手,微微颤抖,低头,看见白皙的手指落在他腹部。
他皮肤呈古铜色,对比之下,形成一种强烈的视觉刺激。
一把火,由接触的地方,向着两头烧了过去。
“之前,就,就跟你说过,我有腹肌的,怎么样?”
纪风眠想缓解一下尴尬,用直男之间的玩笑语气说到。
不想,没等姜南书回答,熟悉的眩晕感席卷而来,他眼睛一闭,倒了下去。
“……”
姜南书只愣了三秒钟,随即叹了口气,顺手把被子给纪风眠盖好,自己也躺了回去。
他对于纪风眠的恐同程度,再次有了深刻的认知。
如此恐同的一个人,在小说里究竟是怎么会暗恋同性,最终又和另外一个同性相伴终生的呢?
小说,果然就只是小说而已。
什么暗恋什么白月光,都是胡说八道的剧情。
第二十九章 两个纪风眠的配合
姜南书生活规律, 排除杂念干扰之后很快入睡。
等他呼吸均匀下来之后,身边的人睁开了眼睛。
纪风眠的意识从黑暗中浮出水面之时,还未完全清醒,就感觉到了自身体相贴处传来温暖的感觉。
随后便是耳朵捕捉到的清浅且规律的呼吸, 是姜南书?
纪风眠整个人都僵硬了。
一时之间竟不知道今夕何夕。
很快, 眼睛适应了黑暗,眼前是狭窄的房间。原来是在疗养院, 而不是他们曾经短暂同住过的公寓。
茫然过去之后, 涌上心头的又是愤怒和不知所措。
这小王八蛋!果然还是对姜南书心怀不轨, 连晕倒都治不了他吗?
纪风眠脑子里想得很多, 身体却一动不敢动。
姜南书睡眠浅,还长期失眠, 一旦吵醒就是彻夜难眠。
两人同床而眠的时间其实很少,除去热烈交缠之后着实累得过分, 姜南书都是独自一人睡的。
在姜南书离开后的那些年,短暂的同床记忆, 是纪风眠午夜梦回之时, 总是会不自觉反复回味的部分。
没想到,重生回来,提前两年和姜南书重逢,却会有如此大的改变。
这个时候的姜南书,心防似乎不像两年后那么重, 虽然相比同龄人要成熟的多,但偶尔还是能看出些少年脾气的。
比如……
他还会撒娇?
或许是白天的刺激太过强烈,纪风眠想起了姜南书的那句话。
“哥哥, 我不会包饺子, 你可以教我吗?”
可是, 姜南书明明会的,童年的那几年,他都是在自己家过年,除夕一起包饺子。
他的手艺是奶奶手把手教的,包得比自己要好多了。
复杂的滋味涌上心头,因为见到了姜南书柔软的一面而高兴,又因为这一面不是为自己展露而……嫉妒。
明明知道另一个人格也是自己,十七岁的自己,可成年纪风眠还是极为幼稚地嫉妒了。
甚至在嫉妒情绪的驱使下,已经成年许久的纪风眠做出了极为幼稚的攀比行动。
他坐了起来,侧身去看睡在旁边的姜南书。
在月光的映衬下,他的皮肤更显莹润,睫毛密且长,却不上翘,细密地落下一片阴影。
纪风眠看得出神,身体违背了大脑的控制,慢慢的低头。
我可以碰触他,你不行……
他仿佛被塞壬迷惑的水手,完全不知自己在干什么。
恍惚中,纪风眠甚至觉得自己看到了呼出的气体拂过姜南书脸上的汗毛,距离太近了。
就一下。
他不会发现的。
唇落下之时,他还是胆怯了,微微一偏头,落在了姜南书的发丝上。
够了。
姜南书依旧还在沉睡中,纪风眠意识到,他不像多年后那样容易醒,整夜失眠到几乎神经衰弱的地步。
他抬手用手背碰了碰姜南书的脸颊,极度克制,甚至不敢用手心,生怕那点滚烫的温度惊醒了姜南书。
他连呼吸都是轻的,然而高中生的身体,反应出乎意料地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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