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炮灰受停止茶言茶语
“松开,我不在姜南书面前动手。”
这个理由听起来很有几分不靠谱, 像是为了骗人松手随口瞎掰的。但纪风眠表情很严肃, 整个人都冷静下来。
对比此前暴躁得仿佛被激怒的雄狮,能把整个房间掀翻的恐怖感, 此时恍如换了个人。
几个人都松开了手。
纪风眠走到姜南书旁边, 忽然一把抱住对方, 鼻子蹭在颈窝处, 深呼吸一口。
熟悉的清爽味道自鼻腔进入,让他头疼欲裂的感觉缓解下来。
姜南书站着没动, 等了片刻,却见抱着自己的人得寸进尺, 不仅没有松手,反而用鼻尖开始摩挲他的锁骨处。
他不怕痒, 只是纪风眠像是喝了酒。除去微凉的鼻尖, 他还感觉到了更柔软的触感。
“松开。”他低声说了一句。
“不要。”纪风眠耍赖。
姜南书知道这人脸皮厚,可他不行,便也不多说废话,直接拉住纪风眠衣领往后一扯。
他力气比不过纪风眠,但扯衣领的时候, 会让人脖子勒得难受,随即下意识松手。
“唔,咳——”纪风眠捂着喉咙后退一步, 盯着姜南书。
旁边的人又屏住了呼吸。
平日里, 纪风眠为人大方, 班上人缘很不错。只是,他长得本来就是比较凌厉的类型,加上身高体型在那,刚才发怒时压迫感十足。
此时那种可怕的感觉,还让人下意识觉得他又会发疯。
“姜姜,你好凶。”
万万没想到,纪风眠只是抱怨了一句,随后又蹭了过去。
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再抱着人不放,而是抬手搂在对方肩上。
姜南书叹了口气,“这是怎么了?你喝酒了?”
纪风眠点了点头,“嗯,头很痛。”
“这都是你砸的?”
纪风眠小声说:“待会我会去赔偿的。”
姜南书看了一眼此时还缩在角落不敢离开,偷偷往这边看的张舒。
纪风眠忽然发疯,肯定是和张舒有关。
只是,他的“恐同”症状已经好了,也很久没控制不住自己脾气了,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皱了皱眉,“刚才怎么了?”
纪风眠瞥了沙发上的张舒一眼,“回去说,不想待在这个地方。”
“好。”
两人处理完赔偿事宜后,早已经过了宿舍的门禁时间,便只能在外面找了家酒店睡下。
一进房间,纪风眠就直接脱下外套扔到垃圾桶,皱眉骂了句,“真是恶心。”
姜南书在沙发坐下,“怎么了?”
纪风眠拿了瓶矿泉水,仰头咕咚咕咚喝了半瓶,清醒一下脑子,这才坐在了姜南书旁边。
“早知道就不去了。”他又低头,拉起领口仔细闻了闻,“不行,还是有那人身上的香水味,yue。”
纪风眠毫不犹豫,把身上唯一一件T恤给脱了。
“你不冷吗?”姜南书瞥他一眼。
纪风眠直接凑过来,把人一搂,“这样就不冷了。”
此前在ktv包间里,各种味道混杂在一起,姜南书没有发现异样。此时离得近了,他倒是真闻到了纪风眠发梢上的味道。
“这是那个张舒的香水?怎么会沾染得这么严重。”他只是随口一问。
没想到,纪风眠如临大敌。
“我可没碰他,就是之前喝了杯酒,我觉得头晕,就靠在沙发上闭眼休息一会。”纪风眠说,“那酒是他们搞真心话大冒险调的,洋酒红酒大杂烩,一杯下去我都有点扛不住。”
“然后?”
纪风眠说到这里的时候,露出个厌恶的表情,“靠着靠着我就有些想睡了,迷迷糊糊忽然闻到一股子怪味。就看到张舒凑过来往我身上趴,好像想亲我。”
他停了停了一下,缓解那股子恶心感。“然后我一把把人掀开,他还哔哔些有的没的,听得我控制不住脾气就动手了。”
真的就这么简单?
姜南书看着他,“张舒说了些什么?”
没想到,纪风眠却没说,“一些不堪入耳的东西,说出来脏了你的耳朵。”
姜南书觉得事情应该没那么简单,只是还没来得及问得更清楚,纪风眠就又蹭了过来。
“不行不行,姜姜,我觉得他身上的味道污染我了,你要帮我。”
姜南书看着眼前的人,发现状态不太对,“你酒还没醒?”
“没有,我清醒得很。”
他把人推开,起身,“我觉得你去洗个澡是最合适的方法。”
没想到,纪风眠抽风得很,死皮赖脸地又扑了过来,“我不要,姜姜才是最有用的……”
这一扑,力道过大,姜南书被直接压在了沙发上。
身上的人还得寸进尺,手脚并用,把他压得动弹不得,嘴里还喊着胡话。
“水洗不掉的,让我染上姜姜你的气味才最好了。”
纪风眠皱着眉往他身上蹭,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姜南书被他压得喘不过气,又故技重施,抬手去扯领子。
纪风眠扑腾着继续在他脖子上蹭,姜南书生怕把人拉出个好歹,一松手。
“唔——”
“嘶——”
很痛。
姜南书皱眉,只觉得嘴巴鼻子都被撞得生痛,生理性地眼泪不受控制地自眼眶渗出。
在疼痛过后,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压在自己唇上的是纪风眠的嘴唇。
纪风眠却没什么动静,闭着眼睛,像是睡了过去。
“你给我起来。”姜南书忍无可忍,用力一推。
人没动,倒是睫毛动了动醒了过来。
纪风眠撑起上半身,微微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又低头吻了上来。这一次,竟然不是简单的嘴唇相贴。
他的舌尖在唇瓣轻轻扫过。
“纪……唔。”
姜南书毫无相关经验,在这种时刻不恰当的选择想开口制止对方。
结局便是没说出口的话,被堵了回去。
片刻之后,姜南书总算是被放开,他猛地在纪风眠肋骨处重重一击。
这还是纪风眠传授给他的防身技巧,肋间的某个位置,会造成剧烈的疼痛又不会有太大的伤害。
姜南书倒是没想过,第一次的实践,用在了纪风眠身上。
“唔!”
剧烈的疼痛,总算是让纪风眠意识到,这好像不是在做梦。
“姜南书?”
“是我。”
“!”
姜南书眼睁睁地看着刚才还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像是看到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猛地后退,甚至因为动作过大,整个人都翻了下去。
“你……”
纪风眠狼狈爬起来,“对不起对不起!”
他仓惶道歉,然后几乎是踉跄着进了洗手间。
姜南书:“……”
他伸出去的手,停了一下。
这是,被吓到了?
纪风眠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耳尖发红,眼神却很是复杂。刚才,他以为是梦,是回忆,就是没想过是真实的世界。
他转身打开淋浴,生怕外面的姜南书听到什么动静。做好准备,这才回到镜子面前。
“小混蛋,你做了什么!”
过了片刻,镜中的他表情微微一变,“老混蛋,你怎么跑出来了!”
“……,刚刚是什么情况,你和南书怎么会在酒店了。”
“关你屁事,之前我一碰姜姜就晕过去,是不是你搞得鬼?”
如果在浴室还有第二个人,大概会觉得眼前情况极其诡异。
长相英俊的青年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话,眼神之凶狠,仿佛要把镜中人拖出来撕碎一样。
纪风眠用力闭了闭眼睛,不想做无畏的争论,“你不要总黏着姜南书,他……”
一句话未说完,他脸色顿时白了一下。
“唔。”剧烈的头疼袭来,纪风眠知道,这是另一个人格开始抢夺身体的控制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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