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炮灰受停止茶言茶语
“算了,冒着雨回去吧。”
“那不行。”纪风眠直接拉住了姜南书,“感冒了怎么办。”
说完,他干脆利落地把自己身上的卫衣脱了下来,强行给姜南书披上。而自己只穿着个短袖T恤,一路跑回了宿舍。
这种操作结局自然是,纪风眠感冒了。
他已经好几年没感冒过了,症状来得比一般感冒都要严重几分。
头晕目眩,咳嗽,还发烧。
这种情况,住在还没通暖气的宿舍里,不仅影响其他室友的休息,自己也恢复不好。
纪风眠收拾了东西,准备去公寓住一晚。
“我送你过去。”
姜南书起身,一同下了楼。
纪风眠的这处公寓,离学校不远,约莫十几分钟的路程。他暑假时挑的精装公寓,打的主意就是想大二搬出来和姜南书一起住。
当然,这事情姜南书暂时还不知道。
两人在门口下车,纪风眠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半靠在姜南书身上。
姜南书扶着人进电梯,开门之后,对着密码锁犯了难。
“纪风眠,密码。”
纪风眠没有反应,嘟囔了一声,“密码,你知道的,密码。”
姜南书叹了口气,只得自己试。
纪风眠的生日,不对;他常用的密码,不对。
最后一次机会,再不对的话,密码锁就要报警了。
他犹豫了一下,输入了自己的生日。
滴的一声,门打开了。
姜南书只愣了一下,就扶着人进了房间。
把人安顿好后,他又转身去浴室放水,温水,发烧的时候最适合如此。
准备工作做好之后,姜南书有些犯难。
他坐在床边,推了一下纪风眠,“纪风眠,起来泡个澡。”
“嗯……”
纪风眠迷迷糊糊应了一句,却没有动作。
姜南书皱眉,在他颈后摸了一下,有些出汗,应该是开始退烧了。这样的话,更应该洗个澡再睡觉。
病人生活不能自理,那就只能帮忙,
姜南书叹了口气,开始给人脱衣服,又把人半架到了浴室放进浴缸。
他犹豫片刻,还是把纪风眠身上最后的屏障脱了下来。
才一脱,他就愣住了。
这是?
“纪风眠。”
没反应。
“你自己洗吧。”
还是没有反应。
姜南书气笑了,干脆起身,直接走出浴室。
“姜姜,你真这么狠心,居然把病人丢下不管?”
姜南书停在门口,“我知道你醒了。”
“啊,为什么?”纪风眠自觉演得很好,不明白怎么会露出破绽。
姜南书:“你自己低头看看,我可没见过哪个病得神志不清的人还能这么精神。”
纪风眠低头一看,“……”
嗒——
浴室的门被无情关上,纪风眠气得用力拍了一下水面,骂了一句,“没有定力的玩意儿!完美计划全被你破坏了。”
是的。
他是发烧了,可是远远不到神志不清生活不能自理的地步。刚才装这一波,都是为了试探姜南书对自己的忍耐程度。
如果姜南书可以不排斥的给自己洗澡换衣服,那岂不是又距离目标更进一步。
可惜,全被定力不够的小兄弟破坏了计划。
好气。
十五分钟后,纪风眠老老实实躺会床上,盖着被子。
洗过澡后,他的体温已经降得差不多了。
姜南书看了□□温计上的数值,“差不多了,明天早上应该就能完全退烧,好了,早点睡。”
等到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纪风眠还坐在床上,眼巴巴地看着这个方向。
姜南书:“你怎么还没睡。”
“等你啊。”纪风眠眨眨眼睛,“我觉得自己又烧起来了,好难受呢,姜姜你体温低,要不抱着我用身体给我降温吗?”
“我觉得一颗布洛芬的效果更好。”姜南书走过去,拿过床上的布洛芬就塞过去。
纪风眠:“……”
“好了,我睡哪?”
纪风眠拍了拍旁边的位置,拉开被子,用行动示意,“没有其他房间了。”
骗人。
这套公寓挺大,明明还有其他房间。
姜南书索性不理他,起身准备到隔壁房间去睡。
没想到,推开隔壁房间,里面摆满了健身器材,一看就被改造成为健身房。
姜南书转身,又打开了对面的房间。
映入眼帘的是整面墙的书架,和一张足够两人同时使用的大书桌。
这是一间书房。
看来,纪风眠还真不是胡说八道,这套两百多平米的大平层,真的只做了一个卧室。
书房很大,除去书桌外,两面墙都是做到了天花板的书柜。一旁还配置了梯子,专门用来取顶上书籍。
并且,书柜上已经放了不少的书。
姜南书正准备关门,眼角余光却看到了几本书。他走过去,发现那都是考古学常用的一些专业工具书。
这是?
他走了进去,一点点看过去,却发现书架上的书,都是他曾经在图书馆借阅过的。
“姜姜……你不会真要睡书房吧?”
姜南书转身,看到纪风眠抱着枕头,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
“不会,天气这么冷。”他转身,两人一起回了房间。
这一会儿的工夫,纪风眠变得很是老实,床上已经放好了另一床被子。
他不敢再作妖,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再把人气跑了就不划算了。
躺在床上,关灯之前,姜南书忽然问了一句,“你书房里的书,怎么都是我们专业的?你最近……对历史这么感兴趣吗?”
纪风眠虽然烧退得差不多了,毕竟还是有些精神不济,迷迷糊糊回了一句,“那书房是给你用的。”
“给我?”
“嗯。等大二的时候,我们就搬出来。”
姜南书沉默片刻,倒是没有问。为什么打算两个人一起住却只准备了一个卧室。
这个问题不能问。
一旦问出来,有些事情就必须摊开在台面上来说。
可姜南书觉得自己还没有做好准备,也没有想清楚。
纪风眠似乎是睡了过去,呼吸平稳下来。
他却没有睡意,躺了片刻又坐了起来。
床头留了灯,以免晚上纪风眠起夜的时候昏昏沉沉摔倒。
昏黄的灯光,在身旁的人脸下留下交错的光影。
姜南书看得有些出神。这是很好英俊的一张脸,他几年前就知道这件事情。
即便是两人的重逢算不上愉快,姜南书依旧能清晰地记得,当初的第一感觉是,这少年长得很好看。
纪风眠很帅,却有些凶。这是旁人对他最多的评论。
姜南书此时却有些回想不起,纪风眠凶狠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大概,是这个人从来没在自己面前露出过凶狠暴戾的一面。
即使是高中什么都不记得时,那次被外小混混堵在巷子里,也是他一拦,纪风眠就老实停下来挨打。
种种细节汇聚在一起,姜南书这才意识到,纪风眠对自己有多么的特殊。
他忽然想起一句话。
什么是爱,大抵上就是对于你来说,他最特殊。
“……”
是这样吗。
姜南书看着纪风眠,唇色微白,难得露出如此虚弱的样子。
他微微有些出神,或许,在国外的时候,纪风眠就这么虚弱的在病床上躺了几个月。
那时,他怪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一声不响的消失,却没想过,当时自己也没能陪在对方的身边。
纪风眠……
姜南书微微低头,停了一下。
他的呼吸,轻轻拂过纪风眠的脸。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姜南书的心跳得很快,砰砰砰地震动鼓膜。他此时很清醒,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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