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假少爷的古玩铺子
瞿秋离点点头。
苏晋又问,“对了,你喜欢什么颜色?”
瞿秋离:“……白色,蓝色,你问这个做什么?”
“啊,没事没事。我随便问问。”苏晋打着哈哈,“你快进去吧,二爷爷一大早起床就在书房等着了。”
瞿秋离又疑惑的看了他几眼,“你不跟我一起去?”
“不了不了。”苏晋摆摆手,“二爷爷有话跟你说,我就不听了。”
书房内。
苏延卿看着两幅图出神,一幅祁明哲的水墨图,一幅苏晋买回来的竹林小院图。
可他看的又不仅仅是画,而是画上的题词。
偶然间,他发现了那副水墨画,水墨画上的词,是阿斐的字迹,他想着留个念想,就买回家了,时不时过来看看。
至于竹林小院儿图,这是阿斐在试图向他传递信息。
“苏老师?”书房门没关,但瞿秋离还是礼貌的先敲了门。
“阿离到了啊。”苏延卿坐在椅子上,抬起头,浑浊的双眸越发有神,“把门关上,你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这…要不是苏老爷子一大把年纪了,换个年轻人,这句话的歧义那可就多了。
瞿秋离关上门,走到苏延卿面前,蹲下,“苏老师,您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您直说吧。”
必定是重要的事情,要不然不会让苏晋昨晚那么晚了还给他打电话,还特意叮嘱他要早点过来。
“孩子。”苏延卿眼含泪水,“这些年,你受苦了呀。”
不知道为什么,瞿秋离心里顿时就是一阵酸涩,“苏老师,我不苦的,爸妈和蔺哥都对我很好。”
“别叫我苏老师,叫爷爷。”苏延卿摸着瞿秋离的脸颊,“叫爷爷啊,好孩子。”
顿时,瞿秋离便瞳孔地震。
他知道,这一声爷爷肯定不是苏老先生疼爱他,想要跟他更亲密。
那是,那是……
瞿秋离难以置信,他惊愕的站起身来。
他想起来刚好小时二十三年的瞿斐。
瞿斐是瞿家人,可同时也是苏家人,是苏延卿的儿子。
而他和瞿斐又有那么几分相似……
“苏,爷爷。”瞿秋离有些慌张的看着苏延卿,“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苏延卿感叹他的聪明,将亲子鉴定的报告拿了出来。
“你先看看吧,之前认为你是瞿家的孩子,没经过你的允许,拿了你的头发,结果你猜到了,不让我们再查,也就没用上,直到我昨天看到了你的怀表。”
亲子鉴定不用看了,既然老爷子这么肯定,那就是已经确定了的事情了。
“可是,为什么呢?”瞿秋离不明白,“那我为什么会在孤儿院呢?瞿,瞿先生呢?他为什么消失?”
其实他心中也是有过怨怼的。
谁喜欢被抛弃?谁不想在爸爸妈妈的身边长大?
先前以为自己是瞿家的孩子,他还郁闷了两天。
可现在,他是苏延卿的孙子,瞿斐的儿子。
“怀表的秘密,你应该知道了吧?”苏延卿心里有数,要不是有怀表,阿离这么年轻,哪里弄得来一整间铺子的古玩,还对历史研究那么透彻。
瞿秋离想了想,把怀表拿了出来,“这个怀表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怀表,是我们苏家的秘密。”苏延卿解释,“传到你这里,已经是第五代了。”
苏延卿缓缓的讲出了他们苏家的故事。
当年,随着最后一个封建王朝的灭亡,无数文明在动乱中毁灭,而他们苏家的祖宗,原本就是皇家园林里的守卫。
他没有能力阻止事情的发生,幸运的是,他在动乱中捡回一条命。
醒来的时候,手里就握着这块怀表,怀表指引着他,指引着他滴了血,签订了契约。
此后,苏家的后人都在为复原文明而努力。
也因此,他们苏家曾经在乱世中博得了一线生机,直到改革开放,直到今天。
瞿秋离有点恍然,原来怀表还有这一层故事,也难怪他天生就对这些知识感兴趣,敢情这还是基因流传吗?
“那…瞿…我父亲呢?”瞿秋离不知道该怎么问。
苏延卿心中也不好受,“你爸爸当初在古代遇见了想要守护一生的人,后来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但也有些猜测。”
瞿秋离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震惊什么,该震惊他亲爹胆子大吗?
不能改变历史的发展,这一点瞿秋离在这些年中反复实验过了。
就连他当初想要阻止活人殉葬都被世界意识限制了行动,为什么他亲爹能做到跟古代人成亲,甚至还有了他。
苏延卿把自己昨晚的猜测和阿斐的事情讲给了瞿秋离听。
听完,瞿秋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感觉这个世界越来越不真实了,越来越魔幻了。
苏延卿担心他心里有怨,试探性地说,“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你爸妈不会把你送回来,而你爸爸自己却留在了那个世界。”
瞿秋离有点沉默。
似乎是一时之间无法消化这么多的事情。
按照爷爷的意思,他不属于那个时代。
可是既然他不属于那个时代,世界意识又怎么会让他顺利出生?
他亲爹又是怎么做到瞒过世界意识,跟古代人结婚的呢?
再则,他亲爹到底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不能抽出时间回现代更改一下穿越的地点?让他流落到孤儿院。
“阿离,你当时身上就只有这一块怀表,没有别的信物了吗?”苏延卿突然想到,“即使是你父亲逼不得已把你送回来,那肯定会留下信息,好让孤儿院送你回家。”
是这么个道理。
“院长捡我回去的时候,我差不多才满月的样子。”瞿秋离回想了一下,“好像没听他说过还有别的什么东西。”
“会不会是穿越期间还出了什么差错。”苏延卿心想,他了解自家儿子,不可能会那么草率,不可能愿意让阿离流落在外。
“那您等等,我打个电话,问问孤儿院的老院长。”瞿秋离也不信。
老院长已经退休好几年了,先前瞿秋离是从那个孤儿院出来的,后来自然也会回报孤儿院,偶尔也会回去看看,所以老院长的电话,他是一直都有的。
“院长,我是阿离。”瞿秋离打通电话,开门见山的问:“我想问您一点事情,您当初是在孤儿院附近哪个位置捡到我的?捡到我的时候是什么情况?还有我当时身上没有别的东西了吗?”
院长反应过来,这是阿离要查自己的身世了,他不敢马虎,能找回家的孩子都是幸运的。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那天上午,我习惯性的在孤儿院附近遛弯儿,先是听到一个男声大喊了一声,我顺着声音过去,没见到人,只看到你在一棵大树的背后。”
所以他才认为阿离是被遗弃了,那人是故意送来孤儿院,喊的那一声,是为了让他发现的。
电话开的是免提。
瞿秋离心脏砰砰砰的跳个不听,苏延卿也聚精会神的听着电话。
老院长接着说,“你当时身上穿得还挺喜庆复古,大红绸缎包的襁褓,脚上一双虎头鞋,里面还穿得有一个红肚兜儿。”
时间过得太长了,老院长慢慢回忆,“对了,当时你那块怀表当时是缠绕在身上的,似乎是生怕你把怀表挣脱掉了。”
“还有别的吗?”瞿秋离追问,“没有信件之类的东西吗?”
“应该是没有。”老院长说:“当时你哭得厉害,又是大冬天的,我就赶紧抱着你回去了,回去之后,孤儿院的阿姨帮你换了尿布,又换了衣服,没听她说过什么信件。”
瞿秋离和苏延卿都沉默了,似乎不太愿意相信。
但瞿秋离是被瞿斐亲自送回来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其中肯定还有什么别的差错。
“谢谢您,院长。”瞿秋离有些抱歉的说,“这么早打扰您了,实在是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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