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尊和美强惨男二he了
从前期、中期、后期再到大圆满,阎攸宁的喜悦与兴奋才冒出一个头,便被阎摩越发想致他于死地的强大攻势给瓦解。
好在阎摩的合体实力,终究和阎攸宁的合体大圆满有差距。这也是阎攸宁能够用冰蟾银丝线束缚对方的原因。
只不过,连他都没想到中九道三九紫雷劫来得如此之快!
来得让他措手不及。
即便阎摩想要挣脱,却因为法宝的限制无法动弹,一张本来英俊的脸孔此刻面目狰狞。
如果眼神可以将一个人杀死,在紫雷劫落下的那一段短暂的时刻中,阎攸宁足以被杀死成百上千次。
直到阎摩完全被紫雷劫击中,那一刻,天地间只剩下阎摩痛苦的嘶吼声。
没了法力防御,阎魔甚至无法用法力催动法宝或符箓护身。三天前还威风凛凛的逆尘教尊主,在吃下三道紫雷劫后,元婴尽碎,连神识都跟着消失在天地间。
中年男人裸露在外的皮肤浑身焦黑,七窍流血,眼神从怒不可遏逐渐变得空洞,然后头一歪,身形化成碎片,便彻底告别了这个修界。
就此,修界再无魔尊阎摩。
与此同时,四周响起被卷入这场雷劫中的教众叫喊声。
他们在求救,但就连他们的尊主都无能为力的紫雷劫,又如何救得了他们!
也不知从谁开始喊“尊主救命”之后带上了“少主救命”,之后便是此起彼伏的“少主救命”求救响起。
然而阎攸宁都自顾不暇了。
三道紫雷劫缓缓消散于天际,阎攸宁肺腑翻涌,遏制了数次,还是吐出了一大口血。
先前一直在内心叫嚣的心魔再也获取不了滋长的养分,随着阎摩的消亡,被阎攸宁彻底扼杀。
他脚步一个踉跄,收回破损的冰蟾银丝线。
除了仍然在不断治愈阎攸宁伤势的禅莲心灯外,他身上的两件天阶法宝都略有破损,但再看周围的尸横遍野,能这样站着,已属不易。
而后阎攸宁迅速收走了阎摩没来得及销毁的储物袋。
他倒是想要拿走破凰弯刀,可惜阎摩在死前的那一刻竟然还想着毁去法宝,已经不复存在。
本命法宝就是如此,一旦认主后,跟主人便是合二为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存在。
阎攸宁徒手抹掉嘴角残留的鲜血,看了眼再次风起云涌的天。
雷劫仿佛知道阎攸宁的虚弱,就是夺他性命的利刃,不给他任何的喘息机会,即刻降下。
阎攸宁不再犹豫,祭出一件宝物。
一条仿佛闪烁流光溢彩的绸缎倏然出现,围绕在阎攸宁周身,缓缓飘荡。
不,再仔细一看,这哪是什么绸缎,分明是一份卷轴。
一眼望去,这张卷轴好似拥有着世间所有的壮丽美景,有千姿百态的崇山峻岭,还有波澜壮阔的山川河流,更有蔚蓝宽广的天色……
霎时间,卷轴中天色一变,黑色遮空蔽日的蔓延,当雷劫劈下之时,竟然直接被吸纳进卷轴中。
到达合体大圆满后,服用普通回元丹恢复的法力已经微不足道,要不是有禅莲心灯,阎攸宁贸然不会在这种受伤时刻开启焚天琉璃卷。
“不愧是天阶上品,就是废法力。”阎攸宁嘴角依旧勾着一抹微笑,却并无丝毫温度,反而冷如寒冬腊月。
这虽是攻击法宝,却因其特殊性,能够吸收力量将其存放入卷轴内,之后如需要使用可再释放出来。某种意义上有了和紫雷劫分庭抗礼的能力。
但不到万不得已,阎攸宁也不会使用,毕竟用一次就会消光他的法力,指不定他还没耗过天劫,就被焚天琉璃卷耗死了。
“尊主被少主所杀?少主现在在渡天劫?!”
一些教众站在逆尘教山门之前,他们抽长脖子望着一次次雷云涌动的天空。
这些在外的教众没想到,再次回到教内会得到这样一个大变故。
有幸免于难没有死在紫雷劫之下的参战教众,逃回来后满脸苦涩:“兄弟,得亏我们回来的晚!否则可能都活不到今天。”
“三九二十七道紫雷劫,这是最后三道,如果成功……少主以后就是我们的尊主。”
并非所有人都甘愿做一个小兵,但当他们看到刺目的紫雷劫后,内心搅动的反叛之心逐渐偃旗息鼓。
忽来狂风骤雨,大雨倾盆。
万丈光芒包裹着一次次的雷劫,难以看出到底是什么法宝,但从那耀眼程度足以媲美天雷的白芒便可知一定不是普通的法宝。
要知道,在修真界,若要运行法宝,越是高阶,越是需要庞大的法力,像他们连金丹期都没几个的,光运行一个天阶法宝就足以抽干他们的法力。
不过二十年,少主就变得如此强大,那再一个二十年,或者说一百年,逆尘教在少主的带领下又会发展出如何盛况?
有人的眼睛热起来。
说到底,成王败寇,有些人只会追随强大者。
……
禅莲心灯显形出现在阎攸宁手中,闪烁的温润光芒不断填补着数度即将干涸的法力。
当最后三道紫雷降下,宛如集之前的所有天雷之力。
一瞬间,阎攸宁就有了判断。
焚天琉璃卷如果完全吸收这三道紫雷,一定会完全破损,再无修复可能。
只有他接下其中两道才行……
阎攸宁下意识咬紧后槽牙,顷刻间,做了决断。
卷轴吸收了其中一道紫雷,与此同时,一块添上了无数新裂痕的令牌顿时放大,不多时便与天雷玉石俱焚,破碎消散成粉末,被吹散在空气中。
这一来二去,阎攸宁的法力快要耗尽,但他来不及喘息,最后一道紫雷仿佛有意识一般,穿过令牌消散的痕迹,势不可挡以扼杀他而来。
运行焚天琉璃卷的法力还未来得及收回,阎攸宁无法利用其中力量保护自身,不作他想,他选择将禅莲心灯给予的微末法力转向身上的蝉霓绣骨羽衣。
他听到蝉霓绣骨羽衣碎裂的声音。
阎攸宁并不愿彻底牺牲这件法宝,直接让另一部分雷劫由自己的身体承受,已经快被抽空的元婴有了灰败之色,一丝裂痕出现在元婴之上。
元婴受伤的疼痛好比神识被撕开了一道口子,比皮开肉绽更甚,身上的所有神经都在反馈叫嚣着疼痛。
阎攸宁额头青筋暴跳,忽然,他可能产生了幻听,缓缓抬起头。
天道似乎在蔑视他一般,天降暴雨 ,大颗大颗的雨滴滴落在天雷上,每一颗雨滴上宛如都闪现着一张扭曲的笑脸。
笑他一个异界人穿越而来,绝不可能有所成。
笑他终究和这世间的修者一样,终有一日,只能苟延残喘地活着,直到最终,在它的威力之下,或不得其死,或执念成魔。
万年来,再无修者修成正果,除了作者创造的男女主,其余人都只是他们的踏脚石。
一丝轻笑从阎攸宁渗血的嘴角溢出,随后是放肆的大笑,他朝着翻涌的云层与不断折磨他的天雷叱喝:“休想——!”
储物袋中仅剩几张护身符全部放出,一层一层护住面现疯狂的男子。
片刻后,暴雨逐渐转变成小雨,雷云收拢,隐没入云层再不可见。
属于天道的威压终于消失,小雨渐停,乌云褪去,高挂夜色的明月悄然现身。
教众们意识到紫雷劫过去后,速速赶到阎攸宁所在地。
只见被一道道雷劫劈平了山脉间,阎攸宁盘腿席地而坐,气息释放的压力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让他们在五丈之外便寸步难行。
男子刚刚渡过雷劫,身上的衣着有了破损,却又不损丝毫气质。
略显凌乱的长发因为被雨水沾湿,此时贴在额头和颈边,还有一缕发丝沾着不知是谁人的鲜血,沾在苍白的脸颊上,竟让原本独挑魔尊和雷劫的肃杀之气平添了一点柔和。
说实话,如果说阎摩战争沙场金戈铁马的无鞘长刀,那阎攸宁便是随时可以入鞘的宝剑,他不会随时都锋芒逼人,但每一次闪现光芒,又让人不能自已的战栗、害怕。
而阎攸宁察觉到他们前来后,收敛气息睁开眼,锐利的瑞凤眼敛去神光,嘴角缓缓勾起一抹优雅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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