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男神年少时
周家遇道:“你跟田丰关系挺好的啊!”
“朋友嘛!”
周家遇拉长声音:“是啊,朋——友——”
陆宁只觉他莫名的阴阳怪气,也不知吃吃错了什么药,摇摇头随口问:“对了,你们砂场最近怎么样?”
“砂船太多,挖了一年,水质变差,政府部门限制产量了。反正钱已经赚回来,天天守着也麻烦,准备把砂船转去了。”
“也行,大军去当兵,你又要去上大学,三胖一个人,确实是不方便。”
周家遇看了看他,道:“过几天,我和三胖准备去趟羊城,你要不要一起去?”
“羊城?”
周家遇觑眼看他:“怎么?跟田丰混了这么多天,不想跟我和三胖一块了?”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是直男,但还是要吃醋
第40章 砍手党
陆宁是觉得自己这位几十年后的偶像, 在少年时期多少带着点小心眼儿的。就像之前大军总来找自己,送点心,他就阴阳怪气说人家偏心。这会儿自己跟田丰走得近了, 他也要拈酸吃醋一番。
不仅小心眼儿, 还颇有几分幼稚。
他默默翻了个白眼, 问:“你们去羊城干什么?”
周家遇耸耸肩:“那边这些年发展得好, 反正暑假没事, 我们就去玩一趟,长长见识,顺便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赚钱的新路子。”
陆宁心想改革开放才十几年, 羊城是如今走在时代前列的大都市,尤其是私营经济,发展十分迅猛。酸梅汤的事,有田丰弄着, 自己也确实能空出来, 去外面开开眼界。
就算赚不上钱, 当毕业旅行也行。
于是,他点点头:“行, 我跟你们一块去。”
周家遇笑:“那明儿我和三胖去买火车票。”
*
毕竟是出远门, 宋春梅虽然没反对, 但也十分不放心, 总念叨着外面乱, 要当心,还给他在裤腰内侧缝了个暗袋,将大额钞票都装在里面。
陆宁心想, 幸好他亲妈没突发奇想, 把这暗袋缝在内裤里。
两天后, 三个少年登上了开往羊城的绿皮火车。
二三十年后,两座城市坐高铁只需要四五个小时的旅程,如今的绿皮车,却要超过十五个小时。早上七点出发,晚上十一点多抵达,即使是有座位,也实在是门体力活儿。
还好,都是年轻男孩儿,出门的兴奋,足以抵挡舟车劳顿的疲累。
不得不说,光是这十几个小时车程,就让陆宁长了不少见识。
吵架抢座的,卖艺乞讨的,还有好几波招摇过市的扒手。在银行\\卡都还没有的年代,人们出门都得带现金,防扒手那必然就是一门大学问。
因为眼睁睁看到几波扒手,他不得不感谢他妈的先见之明。
周家遇和三胖是带了几万块巨款的,全装在三胖的背包里,他坐在靠窗的位置,被周家遇挡在里面,兢兢业业守着两人的财产。用他的话说,不怕遇到明抢的,就怕遇到暗偷的。
毕竟以三人的战斗力,谁抢上他们,直接干就了事。但被偷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晚上十一点,三人终于安然无恙抵达羊城火车站。
“哇!”随着熙熙攘攘的旅客,从出站口出来,看到满目的灯火通明,来自云江的郑三胖同志,一副刘奶奶进大观园的模样,啧啧感叹,“果然比我们云江繁华多了。”
其实云江也是省会城市,但如今的云江,显然和灯红酒绿的羊城不能同日而语。
“饿死了!饿死了!”三胖感叹完,又道,“是不是有什么茶餐厅的,现在应该还有没打烊的,我们赶紧去找家好好吃一顿。”
周家遇笑:“好,先吃了饭,再找宾馆。”
三人走出广场,准备穿过马路,朝对面灯火辉煌的街头走去。
三胖抱着胸前的包,兴高采烈走在前面,不想,就在他快要从斑马线踏上人行道时,一辆疾驰的摩托车,忽然从他身前划过。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坐在摩托车后座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三胖肩上的背包带,借着摩托车疾驰的力度,生生将三胖抱在怀里的包夺走。
三胖虽然胖,但也是个灵活的胖子。在背包脱离他胸前的那一刻,他瞬间就反应过来,及时死死抓住肩带。
他力气很大,这时候身材优势也显现出来。虽然被摩托车拖拽着跑了几步,但车上那人差点被拉下来,车子不得不稍稍减速。
也就是这时,那抢包的人,忽然抽出一把锃亮的砍刀,直直朝三胖拽着包的手砍下来。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前后不过两三秒。
“快放手!”周家遇和陆宁齐齐睁大眼睛,动作先于脑子,不约而同冲上前将三胖用力拽了回来。
电光火石之间,若是三胖稍微慢半秒松手,他后半生可能就要叫“独臂胖”了。
对方见他松了手,踩下油门,飞快逃离。
惊出一身冷汗的三胖,反应过来,拔腿就要追:“我艹你妈,把包还给我!”
然而那摩托车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周家遇和陆宁跑上来,拦住失控的三胖:“别追了,追也追不到的。”
三胖急道:“钱都在里面呢!”
周家遇倒还淡定:“别钱不钱的了,刚差点手都没有了。”
三胖气急败坏一屁股坐在马路牙子上,道:“他妈的,老子郑三胖活了小二十年,竟然被人抢了。三cutexx万多,能干多少事了。”说着,眼泪都掉了出来,“不行,我非得把钱找回来。”
陆宁知道羊城治安差,作为人口流动大市,在这个治安混乱的年代,偷抢拐骗是常有之事,但也没料到刚下火车站就遇到这种事。
想到刚刚那惊险的一幕,不由得有些心有余悸。
他想了想,道:“我听说羊城飞车党抢劫,有个外号叫‘砍手党’,说的就是如果被抢,马上松手,不然会被他们直接将手砍断。家遇哥说得对,刚幸好及时松了手。”
周家遇揉了揉好兄弟的肩膀,故作轻松道:“行了,钱没了还能再赚,手没事就好。你刚可是右手啊,你想想,没了右手,你的生活会失去多少乐趣?”
“滚你妈的!”三胖破涕为笑。
周家遇道:“我包里还有钱呢,咱们先去吃饭,再去报警。”
陆宁对报警实在是不报什么希望,毕竟这些飞车党如此嚣张,就是因为如今的警力和侦查手段非常落后。
在2000年之前,华夏大地悍匪层出不穷。
三胖从地上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尘土,闷声道:“我得吃一顿好的治疗我受伤的身心。”
“没问题。”周家遇拍拍自己的包,忽然动作一僵,继而又赶紧将包从肩膀上拿下来,当即目瞪口呆。
原来他的背包,不知何时被人划开,里面的钱早不翼而飞。
他摸了摸包里的内袋,摸出五毛钱。
三人对着他手中那五毛钢镚儿,面面相觑。
半晌之后,陆宁轻了下嗓子,道:“我之前听人说,羊城这边的扒手还挺有职业道德的,会给人留个五毛一块,让人能坐车回家。”
“我艹!”周家遇咬牙切齿骂了句,想到什么似的,急忙问他,“你看看你的包?”
陆宁拿下包摸了把,果然也被划了一刀。
三胖又要哭:“我们不会要流落街头吧?”
陆宁道:“你们别急,我钱没放在包里。”他摸了摸裤子,感受到腰间硬硬的一块,点点头,“嗯,还在。”
三胖问:“你钱就放在裤子口袋,没人偷?”
陆宁道:“我要放裤子口袋,火车上就被偷光了。我妈给我在裤腰内侧缝了个内袋。”
周家遇:“……”
三胖:“……”
陆宁:“事实证明这个办法不错。”
三胖竖起大拇指:“宋姨高明!”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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