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大佬掀棺后
经书,佛像,再添个香案。
谢玄:【数据库里没有这种素材。】
“我可以画啊,”说干就干,闻九指指原主的数位板,“前期的素材都是程天乐自己画的,模仿笔触又不难。”
况且他此刻用的是程天乐的身体,多少总会留下些手感。
相遇之初对方便目不能视,谢玄确实没见过闻九作画的样子,变成一只所谓的虚拟崽崽后,他虽失去了上帝视角,却能和上个世界附身猫猫一样,更真切、更自然地看到对方。
这次任务目标和闻九最大的差距在眼睛,唯有微微垂眸之时,才能瞧出几分闻九的神韵。
飞快地,他头顶冒出一颗浅浅的爱心。
忙于画画的闻九却没发现。
另一边,独自在新公寓睡了一夜的卫杨坐不住了,——下单发快递前,闻九特意用原主的账号发了条朋友圈,宣布了“自己”分手、而且是主动分手的喜讯。
这下可好,先前见过程天乐的那群二代们,一个两个都来卫杨这儿找乐子。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你看看,到底翻车了吧。】
【不是说人家爱你爱的死心塌地吗?这怎么分手了呢?】
【还是被甩。】
【哎,卫少的魅力不比当年啊。】
【讲真,卫少,卫哥,能把小兔子介绍给我吗?反正你都分手了,我还挺吃这款。】
分手?谁说的分手?他身为程天乐的男朋友,居然最后一个被通知?
没心情理会嗡嗡震动的群聊,卫杨拨通程天乐的电话,急需一个解释:昨天被浇了一头鱼汤他还没生气,只是一天没去探病,对方就闹这么大脾气?
难道是天乐那时候听到了自己对苏乐说的话?
不,不可能,又不是免提,而且苏乐打电话的时候对方应该已经晕了过去。
心里有鬼,等待电话接通的时间便显得格外漫长,不知听了多少遍忙音,卫杨终于渐渐失去了耐性。
群里那条类似求接盘的聊天记录,更是让他觉得无比刺眼。
“叮咚——”
门铃声响起,身着工装的快递小哥面带微笑:“您好,卫先生对吗?有您的快递。”
整整两大件,用的是快递公司统一的打包箱,光看外表,很难看出里面装了什么。
懒得弯腰去翻标签,卫杨吊起眉梢:“哪寄来的?什么东西?”
“同城,泰富小区,”见惯了各式各样难搞的客户,快递小哥态度亲切,“好像是衣服鞋袜之类的……”
从听到小区名字的一刻起就变了脸色,卫杨没等快递小哥把话说完,一把将人推开,暴力破坏了纸箱。
衬衫、睡衣、情侣杯……每一件,都是他在程天乐家生活过的痕迹。
联系不到最让自己生气的那个人,他只能把火撒到快递小哥身上:“你还站这儿干嘛?!”
一肚子脏话的快递小哥:“您还没付钱。”
“同城加急,总共四十八块。”
撞到墙壁的胳膊还隐隐作痛,要不是为了工作,谁愿意笑着面对这种人。
“行!真行!程天乐!”
万万没想到对方会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卫杨咬牙付完快递费,既想去泰富小区找人,又觉得太没面子。
目光在微信界面停留几秒,他想起苏乐提到的聚会,十指飞快动了起来:
【东西收到了。】
【周末有空吗?出来吃顿饭,我让苏乐给你道歉。】
【无论如何,我们好聚好散。】
——个鬼。
七年都过来了,在自己没腻之前,他们永远没完。
第二十四章 一更。
从大学到工作, 要说程天乐的性格一点没被卫杨影响,那绝对是谎话。
拿到心仪的offer时,他兴冲冲和男朋友分享喜悦, 得到的却是对方轻飘飘一句:“创游?这么小的公司你也去,要么还是来我家吧。”
熬了两个月大夜终于升职加薪后, 他满心欢喜地带卫杨吃大餐,对方却难掩抱怨:“就为了这么点钱?没意思, 还不如抽时间多陪陪我呢。”
因为这事, 程天乐没少和卫杨拌嘴,但他也明白, 想改变一个人从小养成的观念确实很难, 两个人在一起, 总会有需要磨合退让的地方。
渐渐地, 程天乐提到工作的次数越来越少,自己画的游戏素材被说幼稚时,也能装没听到、一笑置之。
可人心总是肉长的。
“这方案也太幼稚了,肯定会被打回, 也就是我, 愿意给你投资。”
“虽然你挣得少,但没关系, 我养你一辈子啊。”
“穿这套也太随便了……算了,谁叫我就喜欢你这个人。”
类似的话听多了, 饶是程天乐本性开朗又自信, 也不由对自己生出几分怀疑:和卫杨、卫杨的朋友比起来,他是不是实在太差劲了些?
偶尔失眠的夜里, 他亦会纠结, 那一句句宠溺甜蜜的情话, 为什么会让人如此难捱?
是故,在原著中,程天乐并没有把自己制作游戏的事情告诉卫杨,除了想给对方一个惊喜,更有一丝逃避的成分。
他怕,怕卫杨又神经大条地、把他为两人未来做的努力贬得一文不值。
“什么神经大条,”工作起来才察觉到原主藏在乐观表象下的隐隐自卑,闻九握紧压感笔,冷冷勾唇,“他就是单纯嘴贱。”
抛开记忆里的恋爱滤镜客观来讲,卫杨其实非常享受这风种让原主陷入窘境、再由自己解围的桥段,所以他才会在明知程天乐会难过的情况下,一次次说那些伤人的话,让对方对自己更加依赖。
若非原主的邻居足够友善、公司领导对他足够赏识,和家里闹翻后,他恐怕真要变成一株完全依附卫杨而生的菟丝花。
不过这招对闻九却没用。
脏污恶言他听得太多,卫杨那点小伎俩,在他这里只能算洒洒水。
“好聚好散?我怎么就不信呢?”画完给小和尚的道具才看手机,闻九后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原配小三坐在一桌,真亏他能说得出来。”
“怎么,他以为他一个少爷压着另一个少爷来道歉,爷就要给他脸吗?”
已读不回,是他对过往七年最后的尊重。
但闻九也清楚,像卫杨这种蔑视规则、欺软怕硬、以自我为中心的人,恐怕永远也不懂善罢甘休这四个字。
果然,隔天一早,闻九便接到了人事主管的电话:“喂,小程吗?听说你住院了,现在身体怎么样?”
无事不登三宝殿,闻九|学|着原主的语气:“还行,医生说我比较走运,看着吓人,但没伤到脑子,已经回家休养了。”
“……这,”似是没料到闻九出院如此之快,人事主管明显噎了下,而后才慢吞吞开口,“是这样的,公司最近接了个大项目,急缺人手,上面的意思是尽快招些新员工,顺带优化一下老员工的结构。”
敏锐听出对方话中隐晦的暗示,闻九故意沉默几秒,装出一副震惊的模样:“……所以,我是被优化的那个。”
人事主管:“怎么说呢,公司也是为了你的身体考虑,以你现在的状态,肯定不能高强度连轴转。”
闻九:“可我已经出院了。”
以原主的工作性质,宅在家里也能加班。
“……”电话那边没了声响,似乎在斟酌接下来的说辞。
翻出原主关于同事的记忆,他准确叫出人事主管的名字:“菲姐,你跟我说句实话,公司新接手的大项目,是不是和卫氏有关?”
——尽管和苏家这样的行业巨头还有很大的差距,但在本市,卫杨父母也算常上财经版的名人。
凭借原主之前在公司积累的好人缘,被叫做菲姐的女人犹豫一会儿,终是极轻极轻地应了声:“嗯。”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急促清脆,咚地一声,她像是关紧了办公室的大门:“我也是今天一早才得到通知,小程,别怪姐不帮你,实在是大老板亲自拍板,根本没留商量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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