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仙尊的掌中啾
凤殃看他。
“你真的想让我忘了你吗?”扶玉秋手腕一阵通红,他挣扎得太厉害,甚至有一丝血痕从雪白的腕子上往下滴,“是不是等我一觉醒来,就完全不记得你是谁了?”
“不会。”凤殃开口了,他笑了一下,道,“我若涅槃重生,前去凤凰墟将你唤醒,你依然会记得我。”
扶玉秋心都沉了下来。
换句话说,若是凤凰没有涅槃重生,就此陨落在涅槃火中,那扶玉秋就会在凤凰殿睡足一个月。
再次醒来,只会当凤殃是一场荒唐大梦,扭头就能忘掉。
和凤殃对视许久,扶玉秋突然道:“我不要变回幽草了。”
凤殃金瞳微闪:“什么?”
“我说绛灵幽草的灵丹我不要了。”扶玉秋道,“就算你受了再重的伤,融合我的灵丹就能痊愈。”
凤殃一愣。
好不容易寻回的灵丹,怎么可能再送给别人,且还是做彻底融合这样的事?
就在凤殃愣神的功夫,扶玉秋突然化为白雀原形,那金链似乎也跟着一起死死束缚在他翅膀上,就像是无形的枷锁,让他连变成原形也无法逃脱。
可因为人形和白雀的大小差别,那金链似乎松懈一瞬,再次绷紧时,扶玉秋已经扑扇着翅膀飞到阵法边缘。
火焰瞬间烧向小小的白雀。
扶玉秋当即惨叫一声,像是遭受到极大的痛苦。
凤凰金瞳剧缩,猛地送开金链,也不管脚下涅槃火,飞快冲上前。
“玉秋!”
凤凰近乎是转瞬到扶玉秋面前,手指发抖地想要将白雀从火里捧出来。
只是他手一垂,突然一愣。
本来在地上痛苦翻滚的白雀突然蹦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变回原形,一把扑向凤殃,死死一用力将他从阵法边缘撞了出来。
两人相拥着跌到阵法之外。
好不容易被阵法逆转出来的涅槃火瞬间消失。
哪怕被算计,凤殃还是将扶玉秋接着没让他摔到。
用无数凤凰血画出来的阵法直接毁于一旦,凤殃没动怒,只是神色复杂地看着扶玉秋。
“你……”
扶玉秋猛地一抬头,双眸里全是强忍住的眼泪。
凤殃怔了怔。
……然后扶玉秋就保持着这副可怜的哭相,伸手重重往凤殃胸口一砸。
凤殃……险些被他一拳砸吐血。
“混账!”扶玉秋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我要杀了你!”
凤殃:“……”
将他从涅槃火里救出来第一句话,就是要再杀了他。
扶玉秋砸了一拳觉得不解气,一把掐住凤殃的脖子将他重重按在地上,眼中蓄着泪却不肯轻易落下,脸上还有一丝罕见的戾气。
“绛灵幽草灵丹我不要了。”扶玉秋又重复了刚才的话,冷冷道,“给你好了——等治好你的伤,往后一生如你所愿,我会将你忘得一干二净。”
凤殃蹙眉:“不是……”
扶玉秋几乎是坐在他身上,膝盖抵着凤殃的胸口,整个人居高临下,带着前所未有的强势。
“不是什么?”他问,“你不就是这样做的吗?!”
凤殃沉默好久,道:“我身体中有你一片叶子,你这段时间嗜睡也和我神魂受损有关。”
扶玉秋掐着他脖子的手一松,拧眉道:“什么意思?说清楚。”
“你的灵丹还是和神魂有相连,若是我融合你的灵丹,便是……”凤殃躲避了一下扶玉秋的眼神,淡淡道,“便是自此和你神魂相融,无法分开。”
扶玉秋不太懂“神魂相融”的意思,直接道:“那相融就是了,性命不是最重要吗?”
凤殃无声叹了一口气,道:“下界寻常道侣,也没有真正神魂相融的。”
扶玉秋懵了一下,不懂他为什么拿“道侣”说此事,好一会才道:“所以……所以你宁愿死也不想和我神魂相融做道侣?”
凤殃:“……”
凤殃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理解成这样的。
“不是。”
“那不就得了。”扶玉秋乐观得很,漠然道,“你神魂相融保住性命后,再来找我求爱不就行了?”
这矫情的男人不会连求爱都不知道怎么求吗?!
凤殃尽量挑扶玉秋能听懂的话说:“我不能拿你当一颗灵药。”
扶玉秋之所以被困在闻幽谷这么多年,就是外界有太多觊觎幽草之人。
凤殃不愿意当那种为了保命便哄骗扶玉秋灵丹的无耻小人。
扶玉秋无法理解:“可我是愿意的!”
他是自愿将灵丹给凤凰的,和凤北河不一样。
凤殃还是摇头:“可是你……并不喜欢我。”
扶玉秋不喜欢自己,却要为了自己的性命心甘情愿奉出灵丹、甚至还要此后余生和他神魂相融,无法摆脱。
凤殃习惯了被别人索取、折磨、痛恨,从来不觉得奉献、温暖是自己应得的。
他没给扶玉秋任何东西,却要接受扶玉秋的灵丹。
这和凤北河有什么区别?
扶玉秋皱眉,凶巴巴地朝他龇牙:“我喜欢你的!”
凤凰淡淡道:“你的喜欢并不是道侣之间的爱意。”
扶玉秋懵了。
“原来……不喜欢你,就是错的啊。”
凤殃不知道扶玉秋又理解了什么,轻声否认:“没有错。”
不喜欢一个人,从来不是错。
“那为什么我不喜欢你,”扶玉秋怔然道,“……就要眼睁睁地看着你陨落?”
这样的惩罚,未免太狠了。
就算再罪大恶极的人,也不会被判眼睁睁看着重要之人死在自己眼前的刑罚。
为什么他要承受这个?
第93章 朱雀残魂
凤殃给不了他回答。
扶玉秋颓然松开手, 撑着凤殃的心口踉跄地站起身。
凤凰血画出的阵法中途停止,毁于一旦,凤殃就算再想涅槃又要再花半个月去准备。
扶玉秋雪白的头发被燎了下发尾, 一小截焦黑的发被风一吹化为灰烬消散。
若是他没过来, 或许此时的凤凰也会像这绺发, 消散天地间。
扶玉秋伸手胡乱一理短了一小截的雪发, 沉默半晌, 反手抓住凤殃的手往前走。
凤殃默不作声被拉着往前走。
路过又悄摸摸将脑袋埋到坑里的孔雀时, 凤殃眼神如刀,近乎森冷地看了他一眼。
凤雪生哪怕看不到, 却还是被这个仿佛有实质的眼神“刮”得浑身一抖。
完了。
白雀没完, 他肯定是完了。
扶玉秋无意中瞥见孔雀在瑟瑟发抖,猝不及防回头看了一眼。
凤殃满是冷厉森寒的眼神还未收回去, 直接和扶玉秋对上了。
凤殃:“……”
凤殃垂下眼, 浓密的长睫遮挡住金瞳。
扶玉秋都要被他气笑了, 用力一拽他的手,气咻咻地回凤凰殿。
凤殃全程安安静静, 被凶巴巴地瞪也不说什么,甚至还会温和地笑, 完全看不出来他私底下有多疯。
扶玉秋被他气得脸色发白, 回到凤凰殿后,一把将凤殃按在床榻上。
凤殃却看着他,道:“你强行从梦里醒来, 有没有伤到?”
扶玉秋冷冷道:“你还好意思问?”
凤殃没说话。
扶玉秋道:“凤雪生!”
满脸是泥的凤雪生悄摸摸探出一个脑袋来:“哎, 爹, 何事?”
扶玉秋对他的上道很满意, 回头道:“去昆仑山叫雪鹿来。”
凤殃蹙眉:“不必……”
凤雪生一时陷入了迷茫, 不知道到底该听谁的。
听扶玉秋的,他父尊真的会宰了他;可若是听父尊的,扶玉秋也……也挺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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