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仙尊的掌中啾
扶玉秋对昨晚之事一无所知,高高兴兴地裹着厚厚的大氅拍开窗子,像是终于做了个重大决定般。
“风北河,我想离开闻幽谷,去世间走一走!我们先去凤凰墟吧。”
凤北河背对着他,看着刺眼的朝阳。
半天,他才回头,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来,只是眼中却毫无温度,如同一潭死水。
“好。”
***
扶玉秋像是坠入一个永不见底也不见光的黑暗中,挣扎着想要寻找一根救命稻草,伸出十指却根本瞧不见任何东西。
声音、光芒全部消失,就像是……
死了一样。
扶玉秋茫然。
意识的最后,他只记得自己被一只鹰抓着飞入虚空,惨烈的啾啾不已。
再然后就没了记忆。
他现在是又死了吗?
“原来死,是这种感觉吗?”
扶玉秋并不觉得惧怕,总觉得周围有一股奇特的温度包裹着他,莫名让他心安。
这时,周围突然有了声音。
那声音好似从地狱黄泉传来,森冷又邪嵬。
“……你确定?”
“嗯。”
“我要的不多,只要你随便给我一簇涅槃火就好。”
“好。”
“你会记得吗?”
“我……”
扶玉秋努力去听,那声音却像是戛然而止似的,许久没有动静。
就在扶玉秋有些着急时,伴随着一阵阵火焰灼灼燃烧的声音,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还记得。”
“我还记得……”
“我还……”
扶玉秋迷茫。
记得?记得什么?
到底是谁在说话?
不知道是不是声音传了过来,没一会光芒也逐渐从头顶一点点笼罩而下。
许久,强烈的光芒骤然刺入视线中,扶玉秋急忙闭上眼睛,感觉眼瞳都要被刺瞎。
不知过了多久,扶玉秋再次尝试着睁开眼睛时,周围已不是漆黑一片。
只是看清楚周遭后,扶玉秋气得差点又要灵丹自爆。
——不知道是谁,又他啾的把他关在笼子里了!
扶玉秋被迫化为白雀原形,整个圆乎乎的身子蜷缩在磕碜的铁笼中,旁边的边角还有截铁丝翻了出来,做工用料极差。
铁笼难看得很,像是被人赶工做出来的。
拿这个铁笼和九重天华美的金笼作了一番对比,扶玉秋嫌弃地左看右看:“这也太不讲究了,肯定不是活阎罗那厮做的。”
扶玉秋挣扎着爬起来,想要催动内丹水连青来打破这一堆凡铁。
但才刚一动灵力,内府却像是被寒冰冻住了似的,疼得他“啾叽”一声,冷汗连连地再次趴了下去。
扶玉秋疼得身体都在发抖。
就算是个傻的也知道内府肯定被人动了手脚,当即不敢再动灵力。
等缓过来那股疼劲儿,扶玉秋恹恹地爬起来,从铁笼缝隙左右看了看。
他似乎正在一处宽阔冰窖中,头顶还在飘落着雪,好在扶玉秋现在是白雀,有羽毛抗冻,但凡换成幽草原形,肯定被冻得久睡不醒。
扶玉秋抖了抖羽毛上的雪,也逐渐回过味来。
雪?
活阎罗不是在下界禁雪,这雪又是哪来的?
还是说这里已不是下界了?
见到铁笼上有个小锁,扶玉秋当即眼睛一亮,回头用尖喙当即薅下来自己一根羽毛,打算用阴藤教他的法子把这锁给强行撬开。
只是还未行动,这空荡荡的冰雪处突然凭空出现一只雪豹,正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他。
扶玉秋:“啾——”
白雀被突如其来出现的大猫吓得满笼子乱飞!
雪豹嫌弃地瞥他一眼,张开血盆大口朝着扶玉秋而来。
扶玉秋啾啾直叫。
当幽草时有人想吃他,现在变成鸟了怎么还是不保险?!
难道只有变成人才能最安全的吗?
应该没人会吃人肉吧?
扶玉秋吓得魂飞魄散,本能想催动内府灵丹。
……然后他又疼得蜷缩下去,连惨叫都没力气了。
下一瞬,那血盆大口却只是咬住铁笼上歪歪扭扭的铁丝,将铁笼叼着一摇一晃地离开了冰窖。
扶玉秋:“……”
扶玉秋这才大松一口气。
还好还好,不用被人一口吞了。
只是这口气还没松下来,扶玉秋又突然反应过来之前凤殃和凤雪生的叮嘱。
这白雀壳子的水灵力……似乎能灭金乌火。
不会有人想要将他的骨血扒出来去灭金乌火吧?
扶玉秋又打了个哆嗦。
那雪豹走路悄无声息,但因那铁笼左右不平衡,扶玉秋那圆滚滚的身子又在左边的角落里缩着,导致雪豹每一步行走都带动笼子左摇右晃。
才走了没一会,扶玉秋差点要被晃吐了。
“还没有云收拎笼子稳!”
扶玉秋气得啾啾叫,但又晕得实在是没力气,只好奄奄一息地趴着,努力保持铁笼平衡。
随着雪豹离开冰窖,周遭环境映入眼帘。
似乎是妖族。
灵雨泽大比之处并非是妖族腹地,只能算是外围,当时各族比试时,妖族族主也并未出现。
扶玉秋对妖族知之甚少,只知道族主是个雪豹。
妖族抓他到底要做什么?
扶玉秋刚才催动灵力那一下用的劲儿太狠,现在内府还有断断续续的疼痛,折磨得他病怏怏的,黑豆大的眼睛都半闭着,看起来蔫得不行。
妖族族主是雪豹,只是族主的住处却是一处依山傍水适合隐居的幽静住处,四周甚至还有不少从百花苑移植过来的花花草草,藤蔓爬着篱笆墙,盛开着大簇大簇的花朵。
雪豹叼着铁笼缓步而来,当进来这幽静小院时,整只豹就像是条件反射似的直接将铁笼扔下,然后……
在地上打了个滚,四爪朝天,看起来舒服得不行。
扶玉秋:“???”
这是有什么大病吗?
雪豹打了个滚后,也意识到不妥,又面无表情地爬起来,继续叼着铁笼往里走。
房门半闭着,雪豹走到台阶下,温顺低下头。
“族主,苍鸾族白雀带到了。”
扶玉秋恹恹瞥了一眼,已经没力气骂人。
这时,房里传来一阵奇奇怪怪的声音,像是舒爽过了头,又像是窒息难受,稥香带着一股缱绻低沉的呼吸,莫名让人羞耻。
扶玉秋却没听出来这是什么意思,只觉得奇怪。
房里传来带着笑的声音:“喜欢吗?”
妖族族主的声音像是受不了了,莫名有种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放浪,低低呜咽一声:“喜欢,我想死在这里算了。”
那人柔柔笑起来,好似运筹帷幄掌控全局,让所有人都心甘情愿臣服在他脚下。
扶玉秋疑惑地蹙眉,终于察觉到问题。
妖族族主,这是在做什么糜烂的事儿吗?
当着属下的面,真的好吗?
可谁知,妖族族主的声音很快传来:“嗯,进来吧——正好,你也一起来。”
叼着铁笼的雪豹顿时亢奋得都要摇尾巴了,一改方才优雅的猫步,一蹦直接跃上几层台阶,将扶玉秋晃得胃中疯狂翻涌。
“啾呕——”
“太糜烂了。”扶玉秋心想,“我这棵纯洁的草可见不得这个!”
纯洁的扶小草当即闭上眼睛,不愿去看妖族肮脏之事。
传言妖族和魔族一样,拿交媾当家常便饭,兴致来了席地幕天都能做得尽兴,全然不顾他人目光。
扶玉秋第一次听说时,满脸嫌弃的“噫”。
他们草可就不一样了,就算是开花授粉,也是等春暖花开,羞羞答答地蹭花儿的。
雪豹叼着纯洁的草进去布置幽雅宁静的房间,里面宽敞至极,最右边一整面墙的雕花木门被推拢到一起,让偌大外室对着外面一望无际的幽蓝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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