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咸鱼的我每天都想唱歌
语音嘟的一声被挂掉。
薄岁松了口气,握着手机看着和大佬的通话界面休息了会儿之后,这才起来拿上钥匙离开。
……
另一边。
席悬生已经收到了无头女鬼和鬼骷颅的消息。
南溪村里的那个僵尸现在还没有动静,估计祭祀还是在每天晚上两点左右进行。
他对此倒是没有什么兴趣。
席悬生只是想要那个僵尸身边的愿珠而已。
要不是察觉到了愿珠的气息,一个僵王出世根本不会让他将目光投过去,左右不过是人类之间的斗争而已。
席悬生摇了摇头,之后才漫不经心的告诉无头女鬼和鬼骷颅,等到祭祀到了关键时刻,见了愿珠时再默念他的名字。
不过……说起来前一次莫名被截胡,这次他倒也想看看,那个动手的人还会不会来。
他收回了目光,俊美的面容上看不出神色来。
……
因为要瞒着纸扎人和鬼鸦,薄岁晚上出去的悄无声息,没有一个人发觉。鬼鸦睡着睡着莫名感觉晕晕乎乎的,翻了个身之后没发现什么又继续了。
山上:
在成功找到南溪村之后,无头女鬼和鬼窟窿对视了一眼。
它头生长在背上,此时在阴森的山上莫名惊悚诡异。竟然比那一群打着火把的黑袍人还像做坏事的人一样。
“现在祭祀还没开始,那些黑袍人看着里面有些天师,老骷颅怎么办?”
南溪村的情况比它们想象的还要复杂一些,原本它们对于这个人类的黑袍组织是没怎么看上眼的,主要威胁都放在了山后祠堂里的那个僵尸身上。
谁知道上了山之后才发觉这里面的黑袍人居然有一半都是天师。
“嗬嗬”
“那群天师看着道貌岸然,一天到晚除魔卫道,没想到暗地里居然做这种勾当。”
鬼骷颅张口时上下颌骨摩擦着,语气嘶哑。
邪祟远比普通人对于天师的感应强烈,两人一来就从领头的那个黑袍人身上发觉了不对,那人用的东西居然是符箓。
这东西除了天师谁会用。可惜黑袍底下遮的严严实实的,那些人又纹了面,在一片黑暗中什么也看不清楚,只能猜想着这些人究竟是哪一派的。
因为中年男人在,无头女鬼和鬼骷颅不敢随意进去,但是这时什么也没做成,又不能联系席先生。
两只邪祟都知道席先生的脾性。这时候连那个僵王都没见到就联系他,不是废物是什么?
无头女鬼和鬼骷颅对视了一眼,都没有动作,最终还是无头女鬼背上的头一开一合道:“先等等吧,等一会儿那个中年男人估计会离开。”
“他总不可能一直在这儿。”
中年黑袍男人看着像是这里全权负责祭祀僵王的人,等一会儿开馆他一定会先去祠堂。
到时候他们看看有没有有机会附身进去。
鬼骷颅点了点头,黑洞洞的眼中鬼火幽幽闪动着。
两人在山包后盯着那个中年天师。
却没有想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村子前的守卫居然换了一个人。
薄岁又找到了昨晚那个冤大头,熟门熟路的打晕对方,把对方拖到树下换了一身衣服。
因为这一次行动比较冒险的缘故,薄岁在给脸上画纹面的时候还特意又多戴了一层面具,到时候就算被人揭穿,他黑袍底下还有面具。
他微微吐了口气,活动一下不自在的鱼尾,在村门前晃悠着。
昨天出了意外没有祭祀成功,今天在外巡逻的黑袍人神情都分外严肃了些。薄岁板着脸一起装了会儿,在换班的人出来之后才成功换了进去。
村门外……
无头女鬼和鬼骷颅还在盯着中年男人,完全没有发觉比他们晚来的人已经进去了。
薄岁昨天已经来过一次,今天进来之后因为对流程熟悉,也算得上是熟门熟路了,进去之后就找了个地方站着。
他进了村子之后,发觉今天四周的牲畜更多了,在围栏边都拴着。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今天进来的黑袍人手里的火把也没有昨天那么旺了,整个村子内全程没有人开灯,光线很昏暗。
黑袍人和黑袍人之间也是举着火把走到别人跟前才能看清那个人。
不过因为祭祀忙碌,大家都离的很远。薄岁目光巡视了一圈,昨天负责这里的那个中年人还没有来。
对方身上的黑袍和其他人不一样,很好认出来。
薄岁眨了眨眼,看着似乎注意不到他的其他人,这时候心底冒出了一个大胆的主意。
他等一会儿要是等到那个黑袍中年男人来了,再计划去偷愿珠,那么面对的就不仅是僵尸了,还有村子里一整个黑袍组织。
其中那个中年男人一看就不好对付,到时候翻车都有可能。
可是如果他趁着没人注意,偷偷潜进棺材里……那时候就只需要对付棺材里的僵尸了。
虽然和僵尸呆在一个密闭空间十分危险,但是有高压电鱼尾在,薄岁觉得这危险性可以降很多。
毕竟越是密闭的空间,他的尾巴作用越大。
到时候和僵尸关在一个棺材里使劲电,他就不信电不晕。
至于得手之后怎么出来的问题……到时候再随机应变。
薄岁越想越觉得这是目前为止成功可能性最高的办法。
目光瞥了眼昨天挖棺材的地方,装作去厕所的样子将手里的火把熄灭了。
因为棺材那边是禁区,装着那个凶煞。
一般除了中年男人外的黑袍人根本不敢来这里,也就给了薄岁作案的机会。
他拿起昨天的铲子,悄悄往下铲了会儿。
幸好变成鲛人之后,薄岁的力气特别大,一个人保守估计能够抵得上一百个成年人吧。
他之前没有试过,但是挖地道却挖的十分迅速。
不过五分钟时间一个能够让人钻进去的地道就挖好了。
薄岁挖的时候特意选的离棺材很近,但是又没有在人视线之内的地方。就算是等一会儿祭祀的人开始了,也发现不了这儿。
他将铲子藏好,钻进地道之后又把早之前就摘好的稻草放在地道口当做遮掩。
这才放心的下去。
进入地道之后薄岁也就不刻意收敛了,打开手机手电筒来,一点点摸着向棺材的方向过去。
昨天棺材被挖出来时布置的锁链就在附近,他跟着锁链也没有迷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还没有到时间,昨天在棺材里很凶的僵王这时候没有任何动静。就连地底下多了一个生物也没有摇动锁链。倒是叫薄岁松了口气。
他不知道的是僵王虽然察觉到有东西向它这边来。但是因为这几年黑袍组织的人一直喂食他,他以为这次又是什么新鲜的食物被扔了下来,专门来进献给他。
所以十分平静的在棺材里等着。
面色僵白,指甲乌黑的僵王躺在棺材里,身边还有一只被咬断脖子吸干了血的山羊。
黑色的棺材被铁链拴着,静静地桎梏在地下。薄岁摸索到跟前时看了眼棺材板。
发现也许是经常喂食的缘故,这个棺材板并不像是一般的棺材一样严实,而是微微透着些缝隙。
他走到跟前之后,刻意的屏住了呼吸。
也许是因为意念的缘故,在薄岁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时候,他身上的气息变得很淡很淡。
原本还能萦绕在僵王身边的生人味儿很快就没了。
僵王眼中闪过一丝狐疑,坐起身来在棺材里嗅了嗅。
嗬,食物呢?
那些人送下来的食物不见了?
他血红色的眼珠子转了转,心头涌起一股被戏耍的愤怒。
那群低贱的人居然敢拿走祭品?
因为天气原因,僵王没有吃到生肉正被嗜血的欲望折磨着。现在被放了鸽子,顿时暴怒,他乌黑的指甲扣在棺材上,发出咯吱咯吱的渗人声音。
薄岁站在外面能够听见一阵野兽似的低吼声。
僵尸原来是这么叫的?
心底闪过一丝念头。
薄岁虽然不知道这僵王为什么突然有点发狂的迹象,不过不妨碍他一动不动,等到对方怒气过去大意了再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