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咸鱼的我每天都想唱歌
易怀咎看着眼前亮晶晶的眼睛,刚才的酸涩这时候也没了,颇有些哭笑不得。
“你吃这么多不怕晚上胃疼?”
薄岁摇了摇头,易怀咎只好又去拿了些烤。
两人很久没有一起吃饭了,吃饱喝足之后,薄岁和易怀咎一起回去。在分别的时候,易怀咎犹豫了一下,又转过身来。
“最近晚上还是也不要出去了。”
“像出去吃饭的话,最好找个人陪。”薄岁点了点头。
云城现在的治安是越来越不好了。易怀咎有些担心不止是周边村庄,就连云城里面也不安全了。
他抿唇给了薄岁一个小巧的红包,在薄岁有些疑惑时解释道:“可以把这个随身带着。”
薄岁:……
等等,这该不会是符箓吧?
他原本顺手就准备接住的,这时候却有些犹豫。
他现在已经不是人了,接这个不会有问题吧?
他动作微不可察的停顿了一下,这时候电梯刚好停下,易怀咎没有发现,还温和的看着薄岁。
薄岁盯着那个小红包看了会儿,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谢谢。”
“我会随身带好的。”
他接过去的时候心里都愁死了,但是拿到手的一瞬间却没有薄岁想象的灼痛之类的反应。
欸?
薄岁微微眨了眨眼,有些惊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不过表面上他却什么也没有表现出来,电梯门已经关上了。
薄岁指尖微微顿了顿,将小红包收了起来,在到了二十五层时,出来挥了挥手。
易怀咎见薄岁离开,眉梢微微松了松,神色柔和了些。
薄岁背对着电梯,下来之后才算是放松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儿?
难道这符箓不是针对邪祟的?
不管怎么样,幸好这红包没有反应。要不然他藏了这么久,在这里露馅儿了就尴尬了。
薄岁将红包装进口袋里,拿出钥匙打开门。
黑乌鸦刚准备来迎接大佬,飞到跟前时却忽然动作止住。
“大、大佬,你身上是什么?”
薄岁本来以为这符箓对邪祟没有什么用。要不然他怎么什么感觉都没有,但是鬼鸦猛地停住的表情却叫他又有些不确定了。
薄岁拿出被红包包裹住的符箓来。
“你是害怕这个吗?”
鬼鸦扇了扇翅膀,表情有些扭曲:“倒也不是害怕。”
“就是闻着不舒服。”
“大佬这里面是什么啊?”
“符箓。”
薄岁拆开露出里面明黄色的纸张,无辜的看向黑乌鸦。
“纸扎人也不舒服吗?”一边慢吞吞看过来的纸扎人脸上沉稳的表情滞住,也不喜欢的点了点头。
然而薄岁拿着这个东西一点儿感觉也没有,完全没有两只邪祟的不舒服感。
“大佬你没有难受吗?”
鬼鸦率先问出口之后才想起来大佬是人,人怎么可能会觉得符箓不舒服。
它说完之后才想到:“不好意思,我忘了大佬你是人。”
薄岁:……!
他要怎么说他其实也不是人,然而面对着这个符箓却没有反应。
面对着两张同样不好意思的脸,薄岁只好保持微笑:“没什么。”
“既然你们不舒服,那我就把这东西放在杂物间了。”
“你们注意不要进去。”
见大佬不是拿这个来捉弄他们,鬼鸦和纸扎人都松了口气,连连点头。
薄岁看着他们表情,心底的疑惑却并没有减少,反倒越来越多。
他隐约觉得……他好像和一般的邪祟有些不一样。
但是这个发现又太过惊人,薄岁只好自己将疑惑装在了心里。
鬼鸦和纸扎人不知道大佬的疑惑。见符箓被关了起来之后这才恢复自由出了客厅。
薄岁早就将鸟粮零食放在了桌上,两只都坐在客厅上吃。
他看了眼时间,若无其事道:“吃了一身烧烤味儿,我去洗澡了。”
“你们吃完记得收拾好。”
“嗯嗯,大佬放心。”鬼鸦十分乖巧。
薄岁进了房间,犹豫了一下又打开电脑搜索。
“有没有不怕符箓的邪祟?”
他自从从鬼鸦那儿得到了玄学网地址之后,时不时的就要登上去看看,今天发生的事情叫薄岁有些疑惑,忍不住在网站搜了搜关键词。
他再咸鱼再迟钝也意识到有点不太对。
——他好像不具备一切邪祟的特质。
不怕天师,不怕符箓。
不怕阳光。
不怕……雷电,等等。
要不是他确实长了一条鱼尾巴,哪里像邪祟了?
薄岁微微抿了抿唇,在网站上搜索之后,竟然还真搜到了不少帖子,他点进去一看。
“哈哈哈,不怕符箓的邪祟?”
“你是不是画符箓的纸买的是假纸?”
薄岁:……
他眼皮一跳再往下滑。
“我猜你是不是笔画画错了?”
底下回答千奇百怪的,就是没有一条和薄岁对症的。薄岁微微皱眉之后,看到最后一条回复。
是个没有取名字的灰色头像,和上面一众学术氛围浓厚的天师们有些不一样,然而那条评论,却叫薄岁指尖停顿了下来。
“如果有血脉非凡的异类吃了愿珠的话,那么……倒是确实会。”
这句话说的漫不经心,只有简单的一句话,却叫薄岁微微睁大了双眼。
什么叫如果有血脉非凡的异类吃了愿珠的话确实会啊。
这句话什么意思啊!
他心里像是被猫抓了一样翻下去,结果下面却都是些乱七八糟的回复,完全没有刚才那个人的话了。
那个人好像只是随口插了一句一样,薄岁却忍不住眉头皱起。
他之前在网站上搜过,即使是最大的玄学网站,由天师堂注册。这里面的天师也不是人人都知道愿珠的。
至少薄岁在里面从来没有见有人提到过愿珠,可是这一层这个回复的人却提到了愿珠,而且和薄岁的症状正好相同。
他就是异类,世界上唯一一只鲛人……应该也算是血脉非凡吧?
而且还吃了愿珠……
后面会怎么样?
他隐隐能够察觉自己的变化,但是却始终不知道最终。没有人会不对自己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子产生好奇。
薄岁也不例外,尤其是在今天的符箓事情之后。
只是他对这方面毕竟了解的太少了,有些问题鬼鸦也给不了帮助,他只能自己瞎猜。
现在看来……好像这个人知道?
然而薄岁点开这人头像之后身后的资料却的一片空白,他只好又收回手来。
唉,这人估计是什么隐世的大佬了,才不留一点儿联系方式。
他可惜的看着头像,过了会儿之后只好不甘心的下线。
薄岁却不知道,在玄学网注册并且说话的人不只是天师,还有其他人。他浏览的帖子里唯一的有用发言就是邪神回答的。
不过席悬生已经很久没有进入过玄学网了,也就不知道今天有人看了他闲时的回复。
他坐在沙发上,听着耳边无头女鬼和鬼骷颅汇报最近发生的事情。
“特殊管理局那边确实在南溪村那里抓了两个黑袍组织的人。”
“不过那个阴险的天师早有预料,留下来的只是几个小喽啰。”
鬼骷颅白骨一开一合,恭敬道。
席悬生抬起头来笑了笑。
“虽然是不怎么重要的人,但多少也知道一些。”
“不过就看他们差没察觉了。”
“席先生似乎知道那个天师的……”
身份两个字鬼骷颅没有来得及说出来。席悬生伸手放在面上,微微摇了摇头。
“还是保持一点神秘感的好。”
“这件事总归和我们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