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咸鱼的我每天都想唱歌
“你要出去?”
成昀看着他拿着伞。
薄岁点了点头。
“去吃个饭。”
两人进了电梯之后沉默了会儿。
成昀按了按额头,忍不住问:“你房间昨晚有没有漏水?”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昨天晚上回去之后总能听到水珠滴答的声音,弄的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按理来说这种档次的酒店不应该出现这种问题啊。
成昀早上起来的时候就打电话给酒店经理了,然而对方上来排查了一通,却没有发现任何漏水的地方,更没有成昀听见的滴答声。
成昀怀疑了一早上人生,这会儿看见薄岁便忍不住问。
漏水?
薄岁摇了摇头。
“不过我早上的时候倒是听见走廊应该有露水的声音。”
早上才听见?
那跟他听见的就不是一回事儿。
成昀有些失望,便也不再说话。
到了一楼餐厅,底下已经有不少主播陆续出来吃饭了。有和成昀认识的人过来打招呼。
薄岁见没有人注意到他,就去找了个角落,端着餐盘挑了点早餐。
餐厅有隔间,薄岁摘下口罩后看着外面。
拉着成昀的另一个主播看到他和一个陌生人一起下来有些诧异。
“那个是谁啊?”
“怎么之前没有见过?”
薄岁刚下来时戴着口罩,但是光从身形看就十分赏心悦目。青年人的骨架修长,清柏似的站在那儿,居然恍然叫人有种就算是口罩下的脸很平凡也没有关系的感觉。
这人气质简直绝了,做主播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气质感这么强烈的人,不由有些好奇。
成昀烦躁的搓了搓脸,见他问才回过神来道:
“今年平台的新人王,就那个叫什么“一只咸鱼”的,姓薄。”
“我也昨天才认识。”
他脸色不是很好,关系好的主播这才注意到,不由有些诧异。
“你这是怎么了?”
成昀摇了摇头:“没睡好。”
他这么一说,那主播也道:“你别说,我昨晚好像也没有睡好。”
“昨晚不知道哪里漏水,吵的我半夜起来塞了耳塞才睡着。”
“漏水?”
“你也听见了?”成昀霍然抬起头来。
两人在大厅里说着,就听见了一阵嘈杂声。
好像是有人来了。
薄岁抬起头来,就看到有个西装革履,一身名牌的男主播带着女伴一起来了。
他微微眨了眨眼。
隐约记起来这人好像是平台一哥?
名气很大。
他一来,餐厅不少人都转过了头。
“周哥。”
“你来了啊。”
这时一个略微有些胖的主播走了过去,态度十分热情。
被叫周哥的大主播点了点头,看了四周一眼,才听见胖子问:
“周哥今晚准备的怎么样?”
“哈哈哈,我猜今年庆典上一定还是你吸粉最多。”
这胖子马屁可谓是拍到了周正心眼上。
周正这几年年年到了年末庆典的时候评分都是最高的。他本来就长的不错,是时下流行的小鲜肉类型,之前就靠着脸吸了不少粉丝。这种公开露脸和其他主播对比的机会对他来说绝对天然有利。
更何况今年还是海洋环保主题,衣服奇形怪状的。
他选那身衣服比起其他人来说,绝对是好多了。
周正心底十分得意,但面上却只是勉强端着酒杯矜持地笑了笑。
“晚上庆典还没开始呢,也不一定。”
“平台里卧虎藏龙不少,指不定就有人异军突起呢。”
他谦虚了两句之后,才假装不在意的打听:
“不过你们今晚准备穿什么?”
外面虚情假意的客套直叫薄岁看的啧啧称奇,有些佩服这些社交达人,这都能上演一出美猫平台宫心计了。
不过他对这些都没什么兴趣,在看了会儿之后就收回了目光。
薄岁喝完咖啡后才站起身来,准备出去走走。
……
从后门离开时没有惊动任何人。
薄岁自己随便走了走,想到之前在楼上看的人工湖,脚下拐了一个弯。
正好这时易怀咎发来了消息问他怎么样。
薄岁打着伞,一边回易怀咎信息,一边走着。不知不觉地就从酒店后面的小竹林里走了进去。
穿过竹林走廊后面就是人工湖。
他发完自己在外面消食的语音之后才抬起头来,有些惊讶。
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
人工湖在上面楼上看时看起来很近,但是其实在楼下走才知道要绕过很长一段路。薄岁那会儿转圈的时候都没有看见。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莫名其妙自己走了进来。
他看了眼时间,觉得还早就打着伞过去了。
出乎意料的是这么大一个酒店,在人工湖这儿居然没有放任何娱乐的东西,四周甚至连服务生也没有。
原生态的就只是一个湖。
一路走过来青石板上湿淋淋的,有些湿泥。
薄岁看了眼,莫名觉得这湿泥印子有些奇怪。
不太像是脚印?
如果他这时候弯下腰的时候就会发现……这印子,就像是有人倒爬着从石板上爬过去的痕迹。
……那个印子是张开的手掌。
然而雨水将地板冲刷了些,薄岁虽然有些奇怪,但也没细想就顺着石板走了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格外的喜欢这种湖景。
薄岁站在这儿的时候,只觉得眼前的景色都清新了很多,他刚准备继续往前,却忽然感觉后背一烫,猛地灼热感叫薄岁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刚才居然已经越过了石板路,马上就要走到湖边了。
然而后背的烫意在这时候却并没有消失,反倒是在薄岁停下之后更加刺痛了。
好像是在催促着他继续往前走一样。
咦,薄岁停下来之后回过头去。
有些古怪。
他又神经衰弱了?
薄岁已经对自己时不时的神经痛有免疫了,这时候也不惊讶,只是转头看向人工湖。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刚才一瞬间他竟然觉得这个湖好像大了些。
以他的步速,本来不应该这么快走到这儿的。薄岁那会儿感觉还在石板上,怎么一步就走到了湖边?
他微微眨了眨眼,湖面轻轻荡漾着。不远处有什么东西爬过去的手掌印慢慢被冲走,隐约露出一丝血色残渣在泥土里。
在他看不到的水面深处……一个长着一双兽爪,青白眼珠的畸形怪物,正幽幽地看着他。
他脸上像是左右脸颠倒过去,有种古怪的眩晕感。头发却很长,长到几乎能够裹住身体,漂浮在水面之下,此时脸上诡异地笑着。
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安静了下来,草丛之中,一缕黑色的头发像是雾气一样悄悄上岸,一步一步的靠近了薄岁。
一步,两步。
只差一点,这只猎物就要被他缠住。
薄岁打着伞猛地打了个喷嚏,只觉得早上天气好像凉了很多。他刚出来的时候还不冷,这时候居然有些冷了。
他摸了摸胳膊摇了摇头,这时候也没心情在这里看湖了。再冷下去,他估计就要感冒了。
就在草丛中那缕黑色的头发刚要触碰到薄岁脚的瞬间。
脚腕微微抬起来那人转过了身。
畸形怪物:……?
他脸上颠倒的扭曲感更甚,笑容诡异干脆扩大了范围。
周围黑色的头发疯长,从草丛之中探出头来,顺着石板将薄岁包围。
然而下一刻,还不等畸形怪物爬上岸。靠近薄岁的那些头发却像是被什么挡住一样,停滞了一下,紧接着居然忽然自动断掉了。
一股剧烈地烧灼感缠绕着怨发,怨气被迫狰狞地飘散在空中。不一会儿……那些头发就化作了灰烬,被风一吹,消散在了路上。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