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咸鱼的我每天都想唱歌
“云城管理局是云城警局的下属机构。”他淡淡补充了句,说自己是为警方办事的。
易怀咎将今天的事情简单说了遍。
薄岁这时候在易怀咎的话中终于知道自己在电梯里遇见过的那两个搬家师傅已经遇害了。
而凶手很可能盯上了自己。
因此在宗朔检查了半天窗户之后,他不由开口问:“有检查出来什么吗?”
他昨晚睡觉确实什么也没有听见。
眼前人皎洁无暇的面容近在眼前。
乌发云缀似的落下,宗朔一瞬间有些不自在,皱眉之后道:“没有什么大问题。”
那窗户上留下的痕迹普通人看不到,但是他们这些常年和这些打交道的人却清楚,上面清晰的印着一个球印。
昨晚鬼婴确实来了,但是根据痕迹看,应该和易怀咎说的一样没有进去,不知是忌惮还是如何,只是在窗户处短暂停留。
至于早上满楼的爬山虎血迹则是鬼婴停留的时候顺着楼下滴下去的。
对方在天亮就消失了,易怀咎因为顾忌着整栋楼的普通人安全没有追捕,不过鬼婴昨夜忌惮他已经放弃了一次,根据对方的智商,知道有天师住在这里应该也不会再来第二次了。
薄岁后面不会再有危险。
宗朔说完之后收了手,摘了手套。
薄岁心底微微松了口气。虽然早知道这是个灵异世界,见鬼在所难免,但是知道是一回事,鬼盯上他又是一回事。
有主角攻受参与的肯定是灵异事件而不是什么普通案子。
虽然两人没有告诉他,但是他自己也猜到了些。
好在那个灵异事件据说已经远离他了。
在知道自己这里危机已经解除之后,薄岁面上放松了些,见宗朔和易怀咎都看着他,反应过来不好意思道:“对了,今天谢谢你们。我去给你们倒杯水。”
青年起身离开。
易怀咎和宗朔没有在这里讨论灵异事件的打算,两人目光交错,都是想着出去再说。
很快,薄岁水倒好就来了。
他进厨房后虽然也疑惑易怀咎和宗朔这会儿怎么还不走,但也只当两人是累了。毕竟大清早的来查案,说不定连饭都没有吃。
他犹豫了一下,又往盘子上放了两片烤面包。
易怀咎和薄岁做了半年邻居,虽然因为早出晚归的关系真正相处的时候不多,但是对于这个厨艺精湛的邻居还是有些了解的。
看到薄岁端出来的面包之后开口道:“这是你自己做的吧?”
薄岁很喜欢做甜品,面包小蛋糕什么的手到擒来,在外面的时候知道他喜欢吃甜的,也经常买来投喂他。
不过易怀咎始终觉得外面的蛋糕没有薄岁自己做的好吃。他道谢之后拿起一片就开始吃了。
宗朔本来不准备动作,但是听到易怀咎说这是面前这个新邻居自己做的,指尖顿了一下,还是伸手拿了起来。
入手的面包有些香甜的香草味道,但是触感却很松软。
并不腻。
在尝了口之后,宗朔心底这样评价。
门外的猴子和万金看着老大居然在别人家吃东西,眼睛都惊呆了。
“你说局长”两人互相拿胳膊捅的说不出话来。
这时间宗朔就着水,吃完一片面包已经站起身来。
“谢谢招待。”
他站起来个子很高,制服阴影笼罩在眼前,男人冷峻渊峙的面容微扬,忽然说了句:
“我就住在你楼下,大概明天就会搬过来。”
薄岁不知道他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刚要说什么宗朔却已经转身。
鬼婴还没有抓捕归案,他们还有正事要办。
易怀咎倒是第一次知道宗朔要搬来这个小区的事情,表情有些惊讶。不过他也是情绪内敛的人,很快就遮掩住了一丝讶异。
走廊里已经听不见脚步声,易怀咎回过头去神色柔和了些:“我晚上就回来了,阿岁不用担心。”
“这里不会出事的。”
在昨晚发现鬼婴跟着两个搬家师傅到了九号楼之后,易怀咎就悄悄在九号楼贴了符箓。那只鬼婴和薄岁没有什么其他关系,只是恰巧运气不好盯上,不会再来了。
……
两个大佬都这样说,薄岁彻底放下心来,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没有像前几次一样刻意早睡。洗了澡之后在浴缸里泡了好长时间才悠闲地去卧室,根本没想到那个鬼婴会找上他来。
青年转身背对着客厅,伸手打开客厅的灯,转头随意往客厅看了眼,可是这一看,却忽然顿住了。
那是什么?
客厅白色的窗帘后好像印着一个影子,模模糊糊的透出些红色来。
薄岁心头陡然一跳,怀疑自己是看错了,正要走近看看。
然而他刚这样想着,那红色的影子居然动了。像是跳动的心脏一样在窗户上撞了两下,白色的窗帘在玻璃窗的晕染下好像染了血一样映出其中物体。
血肉模糊的球形胎儿透过白纱,面对面看着他。
薄岁漂亮地眼眸蓦然睁大,僵立在原地。
而这时,那个血球突然发出了一道诡异的类似于婴儿啼哭的声音。
像是在……撒娇找妈妈一样。
第3章
客厅里陷入难言的安静,薄岁极其缓慢地眨了一下眼。
他刚才莫名奇妙在想什么?
眼前这个血球在撒娇找妈妈?
薄岁几乎有些怀疑自己是骤然见鬼之下被惊的神智有些不清楚了,要不然一瞬间怎么会想到这么离谱的事情。
那血球还在边撞边哭,只不过动静很小,好像被什么挡住无法进来一样。
薄岁微微抿了抿唇,有些不确定这是他故意的,还是真的进不来。
客厅的白炽灯照的明亮,他和面对面盯着自己跳的血球对视了一会儿,最终决定发挥咸鱼本性,当做什么也没有看到的样子。
在确定血球暂时不会进来之后,活动了一下刚才因为惊吓而淤血的手腕,薄岁迟疑了一下关了灯,准备回卧室。
窗户上的血球似乎没有料到这个发展,薄岁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下关了灯离开。
他微不可察的停滞了一下,就连撞击的动作也小了。
然而下一刻红影透过窗纱隐隐约约,那东西身上的血流的更多了些。
随着薄岁动作,血球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转移了一个方位。
叫薄岁一回头就看见了他。
不过无论他怎么移动,似乎都没有进客厅来的打算。
在进卧室前薄岁抬头看了眼,然而那个威胁他性命的血球在对上他目光后忽然咧开嘴,又啼哭了声。
薄岁:……
……
这一晚上时间过的很漫长,薄岁当然不可能就真的这么放心。
他在想这个血球是什么。
为什么又会找上他。
忽然他眉头微皱,似乎记起了什么,忍不住看了眼窗户,想到白天宗朔在窗户上的查探,薄岁有些古怪。
等等,这个鬼东西不会就是宗朔和易怀咎他们追查的那个东西吧?
窗户,流血,染红爬山虎……一切都能够对的上。
所以昨晚就是这东西在他窗户上?
薄岁想到这儿心头一窒,一想到自己窗户上昨晚流了一晚上血就有些恶寒。
不过他今早起来的时候窗户好像是干净的?
难道这个血球走的时候还替他把窗户收拾干净了?
心底莫名泛出一个疑问。
然而每当薄岁看向外面时,那个血球就又“活泼”的流着血泪撞了起来。
薄岁:……
他这不分场合的好奇心什么时候能停止!
一晚上时间,薄岁呆在房间里足足和这个血球对视了一晚上。
直到第二天天快亮了血球才迟疑了一下,准备离开。
薄岁悄悄看着他,就见血球忽然咧开嘴“啊”了一下。窗户上被他沾染的血迹就又收了回去,融进了那个血色的球里。
一直到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离开,薄岁这才反应过来。
这还真的替他收拾了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