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咸鱼的我每天都想唱歌
成昀?
他怎么会听见成昀的声音?
薄岁霍然睁开眼,就在他震惊之时,耳边终于彻底安静了。
腹部的珠子在温热之后也慢慢回归了常温。
薄岁:……
这到底是什么鬼?
怎么又能让他发烧,又能让他莫名奇妙听见别人声音?
他刚才真的不是幻听吗?
他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下将目光对向了外面。要不……去问问成昀?
……
成昀正打着手机自带的扫雷,在卧室无所事事,就听见了敲门声,喊了声马上就来之后,将手机放下,走过去打开门。
没想到一打开门就看见薄岁戴着口罩站在门口。
薄岁往常很少有主动找人的时候,成昀看见他还有些诧异。
“哎薄先生?这会儿怎么来了,是怎么了吗?”
他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薄岁嗓子暂时还不能出声,就拿出手机打字。
“没什么,就是有些无聊,过来找你坐一会儿。”
他故意这么说,果然,成昀顺着他的意思说了下去。
“是啊,真的太无聊了。”
“我这几天都快闲的发霉了。”
“对了,你怎么不说话,还用手机打字啊?”
薄岁摇了摇头。
“感冒,嗓子不舒服。”
看到对方打的字后,成昀叹了口气。
“那你吃感冒药没,我这里有。”
薄岁示意自己吃了之后,才在进入成昀房间时装作不经意地问。
“对了,你刚才在干什么,我没有打扰你吧?”
成昀摇了摇头,瞥了眼手机。
“打扰什么,我玩扫雷呢,都快无聊死了。”
薄岁:……
果然是扫雷。
所以刚才拉肚子那个兄弟的声音也是真的?
他刚才一瞬间真的听见了别人的声音?
薄岁眨了眨眼,莫名觉得这个透明珠子……有点厉害啊。
本来以为只是个汇聚怨气的载体,却没想到还能听见别人声音。
薄岁不知道这东西是神蜕,专门用来容纳愿力的,最原本的能力就是听见世音,吸纳信仰。
只不过是被那些制作人造神的黑袍人给恶意使用了而已。
这时候还在震惊感慨。
那珠子好像是察觉到薄岁在夸他,又微微热了热。
下一刻,薄岁就听见成昀忽然道:“唉,不知道薄先生要来,我房间没收拾,太尴尬了,真希望对方不要介意。”
薄岁:……
他这次清楚的看见对方的嘴没有动,但是却听见了声音。
微不可察的古怪被掩盖了下去,薄岁深吸了口气。在尬聊了几句之后,十分自然的提出离开。
成昀有些奇怪对方怎么进来没聊了两句就要走了,微微挠头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以为薄岁是突然身体不舒服就也没有挽留。
薄岁在关上门之后,终于微微吐了口气,低头古怪的看向了小腹。
这珠子……到底怎么回事儿?
另一边。
黑乌鸦在被追赶之后,吓的连忙飞出了树林,在酒店里找地方藏了一晚上。好在这个酒店里有很多缝隙暗道,藏进去也没有人发觉,在之前邪祟残留的怨气遮掩下,反倒是比光秃秃的树林安全了很多。
黑乌鸦简直后悔死了当初跑去人工湖附近盯梢。
在躲好之后它还在为刚才的危险心砰砰砰跳。
吓死了。
差一点就被抓住了。
胖乎乎的乌鸦脖子上的毛都要炸起来。
它转头叼出手机来,犹豫着想要给那位发消息又不敢,只好就这么憋屈的在通风管道里藏了一晚上。
一直到在白天察觉到特殊管理局那几位出去之后,饿的不行的黑乌鸦才敢慢慢飞出来。
人工湖它是不敢去了,再去它担心自己第二天就变成了烤乌鸦。
黑乌鸦轻轻拍了拍翅膀,准备在酒店里找点吃的。
宗朔和易怀咎两个煞神都离开了,现在酒店才是最安全的。
他们一定想不到自己非但没跑,现在还在酒店。
黑乌鸦想到这儿有些得意,简直为自己的智慧叹服。
却没想到这时候餐厅里会有人下来。
下午的时候,主播们都在房间里,易怀咎和宗朔去找了酒店高层。
薄岁在试探了几次这个珠子的作用之后,才想起来自己今天因为太好奇了,一心扑在这个能听见心音的珠子上,居然到现在都还没有吃饭。
肚子饿这种事情,想不起来还好,一想起就会特别饿。
薄岁微微皱了皱眉,这时候底下也不知道还有没有饭。
果然。
他下楼之后走到餐厅,看到没有人叹了口气,只好自己在自助柜子那儿拿了点面包和咖啡。
然而他刚把面包拿过去放在桌子上,去冲咖啡。
一回头却发现……面包不见了?
薄岁眨了眨眼。
他刚才……这是又忘记事情了吗?
难道他没有把面包拿过去?
因为对自己的记忆力已经不自信了,薄岁有些怀疑,犹豫了一下,放下手中的咖啡又去拿了盘面包。
然而等他将面包放下之后再回到咖啡机面前时……面包又不见了。
白色精致的餐盘上只剩了一点面包屑,就连薄岁上面加的果酱都没有了。
这次薄岁发现不对了。
这痕迹绝不可能是他忘了!
这分明是有小偷啊。
但是他目光仔细看了眼四周却什么也没有看到,整个餐厅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
又遇见灵异事件了?
薄岁皱了皱眉。
作为一条只能用鱼尾打人的大力鱼,薄岁对于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的邪祟其实十分不爽。
他皱了皱眉,这时候忽然眼珠一转,想到了吃到肚子里的珠子。
或许可以再试试珠子?
看不见的话也许可以听见。
此时鬼鸦隐去身形,四周都化为了浅淡的雾气。它藏在窗外的花丛后面,嘴里还叼着薄岁刚刚放在餐盘里的面包。
这时候边吃边点评着这片面包。
“烤的有些焦了。”
“纯面包就很好吃,加果酱还是太甜了。”
“等等偷一个干面包吧。”
试了几次运用珠子,终于勉强听到一点儿声音的薄岁:……
好啊,小贼!
偷他面包还嫌弃甜。
他倒要看看是谁。
四周的嘈杂声褪去,薄岁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继续听着。
耳边安静了一瞬,窸窸窣窣的声音又传来,薄岁这次想要仔细听清楚那小贼在哪儿,在背着身安静不动的时候。
果然发现那偷吃的小贼忍不住探出头来。
薄岁悄无声息的绕到餐台背后,在那个小贼放松警惕的时候,这时候一把拨开了假花,伸手捉住了那个偷吃的小贼。
鬼鸦尖尖的鸟喙还没来得及探出来,就忽然嗓子一噎,被掐住了命运的后颈,整个鸟陷入了大写的懵中。
薄岁原本以为是什么十分凶恶的东西,垂在身侧的头发都已经蠢蠢欲动了。结果没想到抓到之后,竟然是一只鸟。
而且这颜色……
这是那只他曾经喂过的黑乌鸦?
它怎么在这儿?
鬼鸦被逮住后还没有回过神来,呆呆的一直到被提出假花,脑海中还闪过了一连串的空白。
薄岁觉得这鸟大概有点傻,吓的居然连心声也没了。
一人一鸟这时候大眼瞪小眼。
薄岁皱了皱眉,张口想要说话,却忘了自己今天嗓子不舒服的事情,半天没发出声音来。
这时候鬼鸦才从被抓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粗糙的叫了声。
薄岁听见对方心里的震惊:“他、他居然能够看见我?”
薄岁:……
没想到吧?
然而心底再恶劣,他面上依旧维持着温和神圣的表情,这时候静静地看着黑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