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在火葬场走事业线
循序渐进, 日久生情。
与蔺寒川目光相接, 林见深心跳如雷,他眼睁睁看着,那张完美得毫无瑕疵的脸渐渐靠近自己,而后,一个轻轻的吻落在自己唇边。
一触及分的一个吻,原本只是蔺寒川没有克制住自己的思绪涌动,可他退开半步,亲眼看着林见深皮肤一寸寸被染红,最后整张脸都红得不像话,差点儿要冒出热气。
轻轻的笑出声来,蔺寒川罕见的生出几分促狭:“你喜欢我吗?”
小哑巴雌虫说不出话,只能红着脸点点头,心里好像繁花盛开,高兴地不能自已。
“只是喜欢?”蔺寒川又追问。
林见深一愣,连忙又用力摇摇头:当然不止是喜欢!
或许有些突兀,但他确实爱着这只奇特的小雄虫。林见深心里想到。
“摇头?你不喜欢我?”蔺寒川皱眉,又重重叹了一口气,看起来失望极了。
感情方面单纯得一塌糊涂的雌虫哪里玩得过蔺寒川,他急得汗都流出来了,依旧什么都说不出来。
林见深被惊喜和急切蒙住了眼睛,根本看不到蔺寒川故作失落下的笑意,他急急忙忙想要用终端打字,来倾诉自己的感情,终端却被忽视了。
“也对,我只是娇弱的,任性的,一无是处的雄虫罢了。”蔺寒川垂下眼睛,长长的睫毛覆盖住眼睛,看起来可怜得令人心疼。
林见深急了,他想说,你才不是一无是处的雄虫,你聪明,顽强,坚韧又雄心勃勃,你优秀得闪闪发光。
他想说,我才不是莫尔那种眼瞎的雌虫,对所有雄虫都抱有偏见。
他还想说,无论你什么样,我都喜欢你。
可他一个字都说不出口,林见深又急又恨,只恨自己为什么天生就有基因缺陷,不会说话!
情急之下,林见深冲动又莽撞的抱住了看起来低落无比的雄虫,学着他刚才那样,轻柔的、笨拙的在雄虫的唇上落下一个吻,又落下一个吻,又一个……
小鸡啄米似的吻,蔺寒川被他亲得心头发痒,在他又亲下来的时候,摁住了林见深的后脑勺,深深的、深深的吻了下去。
林见深给了蔺寒川毫无保留的爱意,让蔺寒川整个人都如沐春风。
有的人爱一个人,他不会说出来,也不会为伴侣付出什么,只会无限的索取,因为他独独只向伴侣索取,外人便说他深情,觉得他深爱着自己的伴侣。
可是,不被当事人感觉到的爱,就算不上爱。
而有的人,简单,纯粹,从不吝惜于自己的表达和付出,这种爱,才是正向的,令人愉悦与向往的爱情。
前者比如莫尔,后者比如林见深。
松开林见深以后,他的嘴唇微微泛着肿,眼睛也湿漉漉的,像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小狗,蔺寒川没忍住,又亲了亲,才说道:“对不起,刚才我是在和你开玩笑,你着急的样子,太可爱了。”
认真的道歉后,蔺寒川在林见深茫然不解的目光中,继续说道:“我也爱你,你的模样很好看,性格也很沉稳,着急的样子很可爱,不会说话的样子也很可爱。”
“如果可以,我想追求你,你愿意和我接受我的追求吗?”
说到这里,蔺寒川微妙的停顿了几秒,而后笑了:“亲都亲了,章都盖了,已经容不得你拒绝了,但如果你觉得我太过分,我可以追求你久一点。”
“只要你不拒绝我。”
心仪的雄虫抱住自己,与自己耳鬓厮磨,在自己耳朵边说着甜言蜜语,林见深的心软化成了甜蜜浓稠的一团,身体好像也软化了。
我怎么可能会拒绝。林见深翘着嘴角,眼睛亮晶晶的,无奈又苦恼的想到。
就在他们二人谈情说爱的时候,虫皇皇宫里,虫皇莫尔也刚刚从昏迷中醒来。
“陛下,您没事吧?”亲信军雌一直守在一旁,看到莫尔醒来后,这才放下提着的心,“您现在……”
莫尔看也没看欲言又止的亲信,眼神呆滞的望着天花板,失去了灵魂一般。
亲信迟疑了好一会儿,这才继续说道:“陛下,您的虫纹……还没有褪下去。”
虫纹,雌虫身上特有的纹路,在雌虫精神旺盛到极点时会出现,情绪越激烈,出现得越多,只是这种情况出现的虫纹,在心情平复后,就能迅速淡化。
还有另外一种情况会出现虫纹:雌虫身体衰败的时候。
虫纹出现时间越久,就代表着雌虫的生命也逐渐走向了尾声。
现在,莫尔脸颊上都布满了虫纹,看起来恐怖骇虫。
深红的眼睛僵硬的转了转,莫尔看向亲信,声音嘶哑破碎:“带一只雄虫来为我进行精神梳理。”
“雪莱已经为您进行过精神梳理了。”亲信说道。
莫尔目光动了动:“他的精神梳理能力太差,比不上都鹿的十分之一,换个雄虫。”
这一次,亲信沉默了很久,他心情复杂的开口:“我之前让雪莱为我进行过精神梳理,他的能力是我见过的,最好的雄虫之一,另一个是雄虫协会的会长。”
如果你觉得他的能力不如都鹿的十分之一,是不是……不是他太弱,而是那只小雄虫的精神力太逆天?亲信最后,还是没敢说出这句话。
莫尔愣住了,他恍惚想到,以前每一次,小雄虫为他进行过精神梳理后,都会累得话都说不出来。
小雄虫总是抱怨,埋怨莫尔在外接收了太多的负面情绪,每次清理都要耗费巨大的精神力。
那时候莫尔总觉得小雄虫不愧是小雄虫,太娇气,别的雄虫轻轻松松都能完成的精神梳理,他每次都要弄到精疲力竭。
现在想来……他每次睡着后的舒适,进行精神梳理之后的浑身舒畅,醒来后的神采奕奕,都建立在一个小雄虫的疲惫之上。
刚成年的小雄虫什么都不懂,被自己的雌君冷暴力,也不知道怎么应对;被骂精神梳理的能力太差,也不知道真相如何,只能委屈巴巴的继续努力。
“虫皇!您不要想了!您的虫纹又加深了!”
亲信的惊呼拉回了莫尔飘忽的神智,他突然好恨,可他不知道该恨谁。
懊悔,愤怒,怨恨……所有情绪都交织着郁结在胸口,精神世界一片狼藉。莫尔咬着牙从床上起来,那个让他推翻雄虫,亲手推开都鹿的虫!
好像所有负面情绪都有了宣泄口,莫尔沉声问:“雄虫协会的虫呢?”
“一部分被分发出去,还有一个,您吩咐要留在监狱中。”亲信立刻回答道,“陛下,您现在这样子,不能轻易出去……陛下!”
劝也劝不动,亲信跺跺脚,无奈的跟了上去。
莫尔脚步匆匆,直接走向了监狱,一路上,不出亲信的所料,他们所经过的地方都引起了不断的议论。
“陛下……陛下怎么了?”
“看起来情况不太妙啊,听说当时被带回来的时候,陛下就已经……”
“皇夫跟人跑了,陛下生气时应该的吧,只是一个雄虫罢了,也没必要气到虫纹一直下不去啊。”
“有没有可能,这不是情绪性引起的虫纹,而是……”
余下的话,谁也不敢说出口。
莫尔充耳不闻,径直来到了监狱,一路上重重监狱门都为他自动打开,最后他停在一个小牢房门口。
电网制成的老房门电流声不断滋滋作响,莫尔挥了挥手,电网消失,他看到了那个破坏他家庭的雄虫。
“虫皇陛下。”雄虫被关在这里将近三个月,精神早就崩溃了,看到莫尔的一瞬间立刻跪了下去,痛哭着道歉,“陛下,我错了,我不该让都鹿娶雌侍,一切都是我自作主张,求求你,饶了我吧!”
“你怎么敢,引诱我的雄虫娶雌侍!”莫尔狠狠掐住这只雄虫的脖颈,只要他轻轻一用力,就能拧断雄虫娇弱的脖子,“要不是你,我们就不会变成如今这样!”
疯狂,暴戾,恐怖,以前万人敬仰的虫族元帅,竟疯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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