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在火葬场走事业线
没人搭理他。
在调查出事情真相后,齐玉宇的画确定要入选了最后的评选,蔺寒川便打算趁着这个时间,尽快让画廊营业,步入正轨。
他确信,齐玉宇一定能获得金奖。
到时候全国展览和世界展览后,画作会退回到画家手中,那个时候,这幅画的身价倍增,挂在画廊里正中间再好不过。
时间太短,蔺寒川虽然靠炒股赚了一些资金,可他没有买画的渠道,除了齐玉宇的藏品外,只能用齐玉宇和越泓这几天赶工画出来的画填充门面,好在这两个画家的实力不俗,时间匆忙的情况下也画出了优秀的作品。
齐玉宇头也不抬的画着画:“别偷懒了。”
“我没偷懒。”越泓不服气,他只是中途休息一下而已,怎么就偷懒了。
第无数次,越泓后悔自己进了狼窝,竟然为了齐玉宇的画技,和蔺寒川签约。
进入这个画廊,他不再是画家和艺术家,只是个没有感情的填色人罢了。越泓没和其他工作室或者公司签约过,但他也知道,其他工作室绝对不是这样的!
十分委屈的玩着手机,越泓刷到一个视频,看了几秒后笑出了声。
他不敢打扰画画的齐玉宇,将手机凑到了正在‘玩’电脑的蔺寒川眼前:“你快看这个!”
越泓强烈安利,余光看到了蔺寒川电脑里红红绿绿的长线短线们,花里胡哨得让人眼晕,他心里不由腹诽:自己当劳工在这辛苦画画,身为老板居然在看乐谱,简直离谱。
蔺寒川眉心微微一皱,从股市图上挪开目光,看向越泓强烈安利的视频。
只见视频中是个挑染了紫色头发的女子,她身前的桌子上放着一个不锈钢盆。
正在不明所以间,蔺寒川看到,这女子手中拿出了几幅画,而后,她拆开画框,将画点燃后掷进了不锈钢盆中。
黑烟冉冉升起,熏红了女子的双眼,她声音沙哑又坚定:“我以前是易无声的粉丝,买了他好几幅画,我没想到,这些画是他吸了别人的血来上色。”
说着说着,女子眼眶更红:“我也是创作者,知道抄袭是多么严重且恶劣的事情,所以我无法原谅易无声的行为,哪怕我喜欢了他很多年。”
“今天当着大家的面,我烧毁这些画,也是给所有抄袭者的一个警告,无论什么行业,抄袭都绝对不能原谅。”
视频到此结束,画面上的最后一个弹幕,恰好是‘易无声的结局告诉所有人,抄袭不得好死’。
“简直喜大普奔!”越泓觉得舒心极了,他又重新播放视频,“毁掉一个创作者的作品,还是由他的粉丝亲手毁掉,就是对他最好的惩罚。”
蔺寒川收回视线,既不为易无声的结局感到开心,也不难过,他平静的说道:“种因得因,易无声自己种下的苦果罢了。”
视频中的女子又重新说了一遍刚才的画,越泓口中啧啧:“没想到易无声粉丝里还有这么三观正又刚的人,一幅画几十万,她说烧就烧了……这个姑娘,厉害啊。”
对这句话,蔺寒川倒是颇为赞同,单这份魄力,便已经超过了绝大部分普通人。
三人各忙各的,气氛安静却不尴尬,蔺寒川看了齐玉宇一眼,见他神情淡定自若,丝毫没有被这些事所影响,自顾自的画画,荣辱不惊。
蔺寒川勾了勾唇角,也低头做自己的事。
一片祥和中,有人来势汹汹的打破了安静。
易母狠狠的推门而入,眼中怒火万丈,她一进门,就高声骂道:“易琼楼!你这个丧尽天良的混蛋!”
蔺寒川茫然抬头,在场的另外两人都被吓了一跳,看向了易母。
“你为什么要联合外人去害你哥哥!”易母这几天里心力交瘁,她原本半白的头发彻底灰白,整个人都如同被吸食了生命力,急速衰老。
齐玉宇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走到易琼楼面前,警惕地看着易母。
易母的到来在蔺寒川意料之中,易父易母都对易无声抱有极高的期待,他们甚至认为,易无声能够名留青史,成为当代梵高或毕加索。
易无声去世后,名留青史的美梦破碎,他们遭遇了一个打击,如今易无声连英年早逝、天妒英才的名声都没有了,人人说起易无声,只会大喊死得好。
易无声臭名远扬,对易父易母来说,是不亚于易无声出车祸死亡的沉重打击。
被齐玉宇护在身后,蔺寒川看着齐玉宇的背影,心里有些莫名滋味。
在他沉默的这一小会中,易母以为他心虚了,更加怒不可遏:“你们两个必须公开给无声道歉,还他清白,不然……”
蔺寒川回神,他好笑地问:“他本来就不清白,何来还他清白。”
“他既然做了这些事,就要付出代价。”齐玉宇冷声附和道。
“他没有抄袭!他从小学画,十岁获得了儿童画展的第一名,从小到大,他的天赋毋庸置疑,你们凭什么说他抄袭!”易母现在恨蔺寒川和齐玉宇二人恨得牙根痒痒,她板着脸,斩钉截铁的质疑,“要不是你们没事找事,给他泼脏水,外人怎么可能误会他!”
蔺寒川眸光一动,若有所思的打量着易母。
他以前认为,易无声做这一切都瞒着家里,看易母如今这反应,不像是乍然知道真相后的惊怒,她反倒更关注易无声的名声……
有意思,这易家比他想象的更有意思。蔺寒川眼睛眯了眯,兴致盎然。
第047章 互为替身后渣攻悔不当初
齐玉宇眉头紧皱, 他看着身前的女人,就像第一次认识她似的。
易母和易父皆是小有名气的画家,二人在美术学院任职, 教出了无数学生, 在画坛颇具影响力。
外人提起这对夫妻, 总是尊敬和羡慕居多。
易无声抄袭的事情闹得轰轰烈烈,前前后后持续了好一段时间, 最近才尘埃落定,真相大白。
对于易无声的事情,齐玉宇以为他们会伤心难过或者愤怒, 独独没想到他们会是这种反应。
普通父母溺爱子女会说出这种话, 身为原创画家和教书育人的教授居然也能说出这种话,令人不敢置信。
越泓听不下去,他尽力维持着自己的尊重, 说道:“易无声抄袭是板上钉钉的事情,那么多人给出了证据……”
“那不是抄袭!”易母直接打断越泓的话,不满的反驳。
越泓语塞,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说服这个倔强的小老太太, 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蔺寒川。
蔺寒川沉吟几秒,他问易母:“在你眼里, 这不算抄袭吗?”
越泓没品出这句话有什么不对, 齐玉宇猛地侧眼, 看向蔺寒川。
“这当然不算抄袭。”易母条理清晰的答道, “书法家最初也是临摹他人作品,音乐家一开始也是唱别人的歌, 画家的模仿, 怎么能说是抄袭。”
这话一出, 在场的几个人愣住了。
反而蔺寒川神色不变,他又问:“一直以来,你都知道易无声的所作所为?”
易母被被悲痛和愤怒冲昏了头,蔺寒川问什么她就说什么:“当然……”
刚吐出两个字,易母脸色一变,声音戛然而止,她不满又警惕的看向蔺寒川:“你在套我的话?”
虽然易母的话只说了半截,其中的意思已经展露无疑,她一开始就知道易无声的事情,但她并不认为这是一件不可原谅的错误。
她默认了易无声的行为,甚至,她也是易无声的帮凶。
蔺寒川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他无视齐玉宇担忧的目光,踱步到易母身前,冷静的继续问道:“爸知道这件事吗?”
易母迟疑了几秒。
无需她回答,蔺寒川从她的神情中看到了答案。
易父对这件事也心知肚明,整个易家,只有易琼楼被瞒在鼓里。
一步步套出了自己想要的真相,蔺寒川没有喜悦,只有悲凉。
被蔺寒川的目光看得心底发寒,易母不知道自己纨绔浪荡的小儿子,怎么会有这么冷静锐利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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